「哀家還在想,十九與你怕是要在春獵再見了,未想到昨夜他便來了,委實讓哀家失望。」
這揶揄的話,頓時讓商涼玥紅了臉。
「太后……」
太后哈哈笑了起來,辛嬤嬤亦是。
商涼玥在太后這陪太後到午睡,回了偏殿。
回到偏殿後,她便忙碌起來。
明日,後日。
後日便是西山春獵,她可以見到王爺了。
想想就無比開心。
商涼玥想著,嘴角不由的揚了起來。
昭陽殿。
麗貴妃回了宮殿,走進院子里。
而她剛走進院子,腳步便停下。
這停下的動作讓身後跟著的宮女太監亦停下。
但未有人敢說甚,她們頭都低著,極為安靜。
甚至,呼吸都輕了。
麗貴妃從和太後分開后便不對了。
她們無比清楚的感覺到。
麗貴妃站在那,手裡捏著手帕,眼中神色不斷的動。
太后說,看那女子歡喜,還說那女子與她們不同。
太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才說這樣的話。
那意思是……那女子不會成為皇上的妃嬪?
麗貴妃眯眼,腦中思緒動的更快了。
她轉身,對身後的人說:「讓人盯著太後身邊的夜姑娘,有任何情況與我彙報。」
「是,娘娘。」
麗貴妃轉眸,看著前方,手心攥緊,眼中厲光劃過。
她不能掉以輕心。
此時,皇後宮中。
久幼拿著一個摺子,在下面念。
皇後手支著額頭,眼睛閉著,聽久幼念。
待久幼念完,皇后睜開眼睛。
「春獵后,臨王,大公主,十四王子,也該回去了。」
皇后眼中神色不似平常,裡面是深色。
而這深色里,有東西在浮動。
久幼合上褶子,說:「按理三國貴賓該在太子殿下大婚後便回去的,如今,遇著春獵,自然得多留幾日。」
皇後手放下,直起身子,臉上浮起一抹笑。
而這笑,意味不明。
「多留幾日……」
她們完全可以等三國貴賓離開帝臨后再舉行春獵,不必上趕著要在他們在時舉行春獵。
久幼看皇后神色,眼睛微動,「娘娘覺得不妥?」
皇后眼中神色劃過,一切恢復。
「此次西山春獵,雪兒也會去,把她叫來,本宮交代她一些事。」
那孩子雖穩重許多,但心裡始終有玩心的。
到時候,可莫要鬧出什麼來。
「是。」
久幼出去吩咐,宮女很快離開鸞鳳宮。
久幼轉身進去。
但她剛轉身,一小太監便急急從鸞鳳宮外進了來。
「久幼姐姐。」
聽見這一聲,久幼停下,看向那小太監。
當看見這小太監的模樣后,久幼眼中微動,下台階。
很快,那小太監在久幼耳邊小聲說著話。
未過多久,久幼抬手。
小太監躬身退下,久幼轉身進去。
「娘娘,貴妃娘娘今日一早,去了太後宮中。」
皇后在喝茶,聽見她的話,動作停下,眉頭微皺。
「去了太後宮中?」
「是。」
「她去太後宮中做甚?」
皇後放下茶杯,看著久幼。
麗貴妃是太后的侄女,但這並不能改變什麼。
太后不會因此,便縱容麗貴妃,亦不會因為麗貴妃做一些觸及底線的事便睜隻眼閉隻眼。
在這皇宮裡,可以說,最鐵面無私的,那便是太后。
所以,麗貴妃極少去太後宮中。
除非有事。
而今日,她去太後宮中,定然是有事。
「似乎是為了什麼。」久幼不確定的說。
皇后,「似乎?」
久幼低頭,「小全子說,貴妃娘娘去了慈吾宮后未有多久,便與太后一起去了御花園。」
「因為貴妃娘娘身邊的人都機靈,小全子不敢靠太近,只隔的遠遠的瞧著,便瞧見貴妃娘娘對太後行大禮。」
「小全子猜,貴妃娘娘這般做,定是為了什麼。」
皇后,「她行大禮,是為了什麼,而不是她做了甚,太后責罰?」
久幼,「當時奴婢也疑惑此,小全子說,當時他瞧著,太後面上並不是責罰,且隨後麗貴妃起身,繼續與太后一起遊逛御花園,並未有不同。」
所以,麗貴妃那大禮,才有可能是為了什麼。
皇後轉過視線,看著前方某處,眼中神色細微的動。
麗貴妃為了什麼去找太后……
而有什麼能讓她親自去找太后,還行大禮?
皇后眼睛眯了。
小宮女去了帝久雪宮中。
帝久雪正杵著下巴發獃。
現下她不難受了,許多事兒都想通了。
而想通后,許多想法也就跟著發生改變。
所以,她重新想起來。
這麼一呆,便是許久。
小眠在帝久雪身後,看帝久雪這模樣,焦愁的很。
公主殿下前幾日不是哭就是哭,而太子殿下成親后,公主殿下便不是發獃便是發獃。
公主這到底是怎的了,她好擔心。
「公主,皇後娘娘那來人了。」
一小太監進來,躬身後。
帝久雪聽見這話,神色頓了下,恢復。
她看向小太監,「母后那?」
「是的。」
「人在哪?」
「在外面院子。」
「讓她進來。」
「是。」
很快,小宮女跟著小太監進來。
「公主。」
小宮女屈膝。
帝久雪抬手,「起來吧。」
「是。」
「母后讓你來做甚?」
「皇後娘娘讓公主殿下過去一趟鸞鳳宮,與公主殿下說說後日西山春獵之事。」
帝久雪愣住。
西山春獵……
一炷香的功夫后,帝久雪來到鸞鳳宮。
「母后。」
跑進來,挽住皇后胳膊,親親熱熱的。
皇后看見這一下便活潑了的人,好笑,「怎的今日這般活潑好動了?」
之前可不是。
帝久雪眼睛極快的轉了下,坐到皇后旁邊,擠著皇后。
「雪兒聽聞要去西山春獵了,著實開心!」
皇后頓時點了下她的額頭,「就知曉你玩性大。」
所以特意讓人叫她來,好好叮囑一番。
帝久雪嘟嘴,挽住皇后胳膊,「母后,那日是不是有許多人要去?」
「自然,你也要去。」
帝久雪頓時眉眼飛揚,「這樣的場合,自然少不得我!」
瞧她這得意的模樣,皇后笑,「是少不得你,所以母后今日得好好與你說說那日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帝久雪當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