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地板!」
帝聿回來了,雖然受了傷,還不顧自己的傷與商涼玥那什麼,商涼玥很生氣。
但他總算是回來了。
鮮活的站在她面前。
所以,即便是再生氣,也不生氣了。
商涼玥開了藥方,讓代茨去拿葯回來熬。
商涼玥覺得王爺可能會發燒。
昨夜一直下雨,他定是連夜趕回來。
只是知曉她在王府後,他換了衣袍,甚至重新處理了傷口。
就是不想讓她擔心。
但她怎會不擔心?
受了傷,下了雨,淋了雨,他傷口已然發炎。
發炎下會伴隨著發燒。
兩人用了早膳,商涼玥給帝聿把脈,又摸他額頭。
果真!
他開始發燒了。
「待會葯熬好,你喝了好生歇息,如若有甚要緊之事,你半個時辰內解決。」
她不可能完全要求他不管,他的身份不允許,她亦不會讓自己這般不理解。
帝聿看著商涼玥,她很緊張,神色很嚴肅。
一切都是因為他。
帝聿握住商涼玥的手,握緊。
「嗯。」
葯很快送來,商涼玥拿起碗,勺子。
她邊攪動葯,邊吹。
商涼玥在現代沒伺候過人,在這古代卻開始伺候人了。
但也就只有帝聿。
她舀了一勺,放唇邊吹,吹了覺得不燙了,然後唇觸到勺子邊沿,感受溫度。
當確定不燙了后,她這才喂向帝聿。
不過,帝聿並未張唇,他看著她,目光似凝結了。
「怎麼了?不喝?」
他也不是嫌苦的人。
帝聿眸光微動,眸中的墨色翻滾。
只是,他垂下了眼帘,擋住了裡面的情緒。
你愛的人真心伺候你,照顧你,這感覺是無與倫比的。
它能帶給你無盡的滿足,幸福。
帝聿張唇,喝了。
商涼玥一勺勺喂,極有耐心。
直到碗里的葯見底。
她掏出手帕,給帝聿擦嘴角的葯汁,「我讓人叫齊歲來,你便在此,不要出去了。」
下了一夜的雨,外面涼,她怕他染上風寒。
「嗯。」
如若此刻納蘭聆在此,看見帝聿這麼聽話,一定會嘖嘖有聲。
以往王爺受傷,只要能站起來,他便不會讓自己閑著。
現下,就這麼一點點小傷,讓他怎麼他便怎麼。
也就只有商涼玥說的動了。
「好了,你坐會,我讓人去叫齊歲。」
商涼玥走出去。
代茨站在外面,聽見卧房門打開,轉身。
「王妃。」
「師父,讓人把齊歲叫來。」
「是。」
代茨轉身出去。
商涼玥想到什麼,叫,「師父。」
代茨停下。
商涼玥,「師父,順便讓人把同五叫來。」
這段時日她都在王府,直至王爺傷好。
「是。」
代茨離開,商涼玥轉身進去。
帝聿依舊坐在那,只是他在閉目養神。
他是王爺,是戰神,亦是大夫,他自己的身子他清楚。
商涼玥進來,帝聿睜開眼睛。
商涼玥看見了他剛剛閉眼,她走過去,握住他微燙的手,「是不是不舒服?」
說著,身子湊過去,額頭抵在帝聿額頭。
很快,商涼玥蹙眉。
他身上的溫度似乎高了。
「半個時辰,齊歲來說了后你便休息。」
說完,她起身出去。
她要叫人送熱水進來。
不過,商涼玥剛轉身,手便被帝聿握住。
她一頓,看向帝聿,「怎麼了?」
剛說完,握住她的手一緊,下一刻,商涼玥坐進帝聿懷裡。
而不等她反應,帝聿便圈住她,臉埋進她脖頸。
呃……
商涼玥身子僵住。
王爺還從未這般過。
她手指動了動,然後抱住帝聿,手輕撫他的背。
同時,商涼玥說:「讓他們先不要過來,忙自己的。」
空氣無聲的動,很快恢復。
商涼玥坐在帝聿腿上,抱著他。
她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溫度攀升,但是他全身放鬆,未那般冷硬了。
未過多久,她便感覺到脖頸里傳來平穩的呼吸。
王爺睡著了。
商涼玥的心柔軟了。
這幾日,他一點都未有鬆懈吧。
皇城上午都還是雨淅淅的,但過了午時,太陽竟出來了。
不過,地上濕漉漉的,即便太陽出來,依舊帶著涼意。
帝聿醒了。
他睡了也就一個時辰,並不多。
醒來后,他便讓齊歲來。
商涼玥離開卧房,去書房,重新開藥方。
中藥來的慢,而且王爺的燒熱重了,她得換藥方。
「師父,讓人按照這個藥方採藥,全都要新鮮的。」
她給他內服外敷。
「是。」
代茨很快出去,商涼玥思考,又拿起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上次在懷幽谷,王爺的內傷好久才好。
她花費了好大的精力。
但總算是好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未再運功。
不過,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再出現,甚至他傷未好便繼續運動,她研製了一個葯,可以讓他在受傷未好時吃了,保證不會因為運功而嚴重。
當然,如若是運功特別大,同樣會眼中。
畢竟那不是仙丹。
但只要能稍稍控制,那也是好的。
而此次,她得提前做準備,防患於未然。
商涼玥忙碌起來。
卧房,帝聿坐在椅子里,聽著齊歲的彙報。
「王爺走後,王妃便在鋪子里忙碌,但鋪子開業那日,吳世子去了鋪子,隨後,帶著常小世子去了鋪子。」
齊歲說到這,頓了下,心裡有點緊,但他還是說了,「吳世子與常小世子似乎對王妃有意。」
王爺不在,王妃的一舉一動依舊在他們眼裡。
不是不相信,不是控制,而且王爺想知曉王妃做的一切。
這是在乎,是愛。
即便有些,過了。
帝聿聽見齊歲的話,眸子微不可見的縮了下。
一瞬間,卧房裡的溫度低了。
齊歲感覺到了。
他知曉王爺會生氣,但他還是要說。
他不會對王爺隱瞞。
「然後。」
嗓音沙啞,明顯是燒熱引起。
但不知曉是不是因為帝聿聲音沙啞了,這說出來的話就好似要吃人一般。
「吳世子也就鋪子開業那一日去過鋪子,後面便未去過了,倒是常小世子,日日去。」
「且每日買走一個茶包,在鋪子里品。」
齊歲說到這,聲音又停頓了。
只是這次停頓的有些久。
帝聿眸光落在他臉上,無聲的壓迫襲來。
齊歲感覺到了,額頭有細汗滲出,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