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恕罪!」
聽見這聲音,管家頓時鬆了一口氣。
侯爺和郡主可算是來了!
侯爺和郡主在說完那句話后,趕緊跪在地上。
太后聽見這一聲,轉身,看向跪在院子里的二人。
「這裡面怎回事?」
全是摔碎的瓷器碎片,以及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桌子椅子。
這是怎的了?
侯爺和連若郡主沒想到太后竟走的這般快,在她們還未來便來到了瀅兒的院落,還打開了瀅兒的卧房。
她們很是心慌。
但現下心慌是無用了。
「太后恕罪,昨日瀅兒摔傷,回來后便疼的難受,所以情緒難免激動了些……」
說到最後,語聲小了。
她知曉這個理由牽強。
但現下再沒有比這更好的理由了。
而聽了連若郡主的話,太后明白了。
她看怕不疼的情緒激動,而是在反抗連若郡主和侯爺。
但太后心裡雖知曉,卻也不拆穿。
反而心下高興。
瀅兒那丫頭這般做,可見她是真的很喜歡十九。
她很滿意。
非常滿意。
「原是如此,哀家進去瞧瞧她。」
也不在乎地上的瓷器碎片了,朝明嬅瀅的床走去。
辛嬤嬤卻有些擔心地上的瓷器碎片扎到太后,趕緊說:「太后,且讓下人把這裡面打掃下吧。」
聽見辛嬤嬤的話,連若郡主趕緊說:「是啊,太后!」
「現下裡面髒亂的很,恐傷了您,還請先去前廳稍歇片刻,卧房一旦打掃好,連若便帶您來瞧瀅兒。」
太后抬手,「無礙,哀家瞧一眼便好。」
說著便握緊辛嬤嬤的手,小心進去。
辛嬤嬤沒法,只得扶著太后一步一步小心進去。
連若郡主看到這,也顧不上許多了,上前扶住太后。
太后若在侯府出事,那侯府便完了。
侯爺看著幾人進去,眉頭擰的極緊。
他看向管家,用眼神示意他過去。
管家趕緊過去,兩人走出院子。
一走出院子,侯爺便問,「怎回事?為何太後會來?」
還是突然來。
管家,「侯爺,太后一來便說要見小姐,奴才也不知曉是和緣由。」
一來便要見瀅兒,為何?
侯爺心中疑惑,很快問,「太后可還說了些什麼?」
「並未,太后只說要見小姐,奴才說且等您和郡主醒來再來,太后也不願,是很著急見小姐般。」
不是一般的著急。
侯爺腦中思緒快速劃過,好一會,他心中明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侯爺。」
管家離開。
侯爺看向院內。
太后突然來訪,還急著要見瀅兒,怕是因著十九皇叔。
十九皇叔是皇上最小的兒子,也是太后親出。
但十九皇叔性子寡淡,冷漠無情,以致現下都還未娶妻,太后著急。
現下得知瀅兒愛慕十九皇叔,太后心中定是高興,所以這才來了。
想到此,侯爺擔憂了。
他不想瀅兒嫁給十九皇叔。
可若太后開口,他如何婉拒?
此刻,卧房內,太後來到明嬅瀅床前,看明嬅瀅。
明嬅瀅面色不好,眉頭皺著,臉色微白,看著睡的極不好。
太后看到這,頓時心疼了。69書包www.69shubao.com
這丫頭定是鬧了很久。
她抬手,想摸一下明嬅瀅的臉,但怕吵醒她,便收回手。
她起身,小聲說:「我們出去吧。」
辛嬤嬤,「是。」
連若郡主到現下也不知曉為何太後來,所以一直提心掉膽著。
現下聽見太后這話,她心下更是不安。
沒多久,太后出了卧房。
她對連若郡主說:「讓瀅兒那丫頭好生歇息吧。」
連若郡主,「是,太后。」
侯爺說:「太后,請去前廳。」
「嗯。」
一行人去了前廳,侯爺立刻讓人上茶上點心。
太后喝了口茶,看向二人,「昨夜之事哀家聽說了。」
連若郡主心裡一緊,侯爺卻是已然心下瞭然。
所以聽見太后這話,低頭說:「讓太后見笑了。」
「誒,哪裡是見笑?瀅兒那丫頭性子直爽,哀家喜歡。」
連若郡主聽到這,明白了。
太后這是來替十九皇叔說親來了!
連若郡主心緊,看向侯爺,眼裡露出擔憂。
太后若親自開口說讓她們把瀅兒許配給十九皇叔,這可讓她們如何回絕?
太后見兩人面色,已然猜到她的來意。
但顯然,二人並不高興。
太后趕緊說:「你們莫要驚慌,哀家此次來也就是想看看瀅兒那丫頭。」
聽她這麼說,兩人稍稍放心。
侯爺說:「讓太后費心了。」
太后抬手,「哪裡的話,哀家喜歡瀅兒那丫頭,她摔傷了,來瞧她,理所應當。」
連若郡主臉色頓時僵硬。
太後來看瀅兒,這可不是理所應當。
連若郡主笑著說:「太後來瞧瀅兒,是瀅兒的福氣。」
「連若在這裡替瀅兒謝過太后了。」
說著起身,屈身。
太后看連若郡主,雖是笑著,但這臉色卻並不見的好。
顯然知曉她心思卻不願意。
太后心裡明白,朝中大臣都不願意把自家女兒嫁給十九。
就怕十九怠慢了人姑娘。
她都懂。
「你們不必慌張,哀家不會做強人所難之事。」
既然都已知曉她的心思,她便也挑明了說。
兩人一驚,倒未想太後會直接說明。
連若郡主還未起身,太后說:「起來吧。」
連若郡主起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心中尤自驚怔。
侯爺則是看著太后,心中稍稍放心。
太后這般說,那便是不會直接說讓瀅兒嫁給十九皇叔了。
有這話,他放心。
太后看著兩人,說:「你們的心思,哀家懂,都是有兒有女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兒女幸福,哀家也希望。」
連若郡主聽到這句話,鬆了一口氣。
「謝太后理解。」
太後點頭,「但哀家還是要說說哀家的想法。」
兩人一聽,俱是心裡一緊。
太後繼續說:「十九是哀家所出,他的脾氣秉性哀家最是清楚,這麼些年,他一直在邊疆,極少回來,外界對他頗有傳言。」
「但這些傳言並不能盡信。」
太后看著兩人,「你們可明白?」
侯爺和郡主立刻說:「明白。」
傳言的確不可盡信。
但十九皇叔性子涼薄,這是事實。
太后看著兩人面色便知曉她們此時心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