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這是在威脅。
可威脅真的有用嗎?
不錯,很有用。
他妥協了。
許宥謙心中再有一萬個不開心,也只能沉默。
葉衾深深看了許宥謙一眼,眼底閃過失望之色。
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懦弱,讓他護著孩子都護不住。
女兒受了委屈,他竟然也能妥協。
雖說解釋了無數次,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他每次都信誓旦旦,就把孩子認作是親的。
既然已經認錯了,為何還不做好一點,讓人的心中失望。
葉衾垂下眼眸,並不想多說什麼。
老爺子站起身,「此次過來就是為了她的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人我就帶走了。今後別再找她的麻煩。」
老爺子說完這句話,深深的看了葉衾一眼。
意思很是明。
葉衾他扯著嘴角,沒看老爺子。
與她說這些做什麼。
老爺子多麼有本事,她怎麼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動葉裊。
葉衾勾著嘴角,嘲諷的笑。
老爺子豈會看不懂這其中意思,只冷冷看了許宥謙一眼。
到底是仗著他的喜歡,不識抬舉罷了。
許宥謙親自將人送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來到葉衾身邊,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許宥謙抬眸,對上葉衾的眼睛。
葉衾冷冷的開口:「這件事情不必再提。」
許宥謙張嘴。
不是,他還沒有說話。
她這是怎麼了?
三小時後。
許宥謙來到樓上,葉衾已經哄著孩子睡覺了,晚飯都沒吃。
許宥謙皺眉:「沒吃晚飯?」
葉衾替孩子掖好被子,冷冷的回答:「她受了驚嚇,不吃飯了,先好好的睡一覺,比什麼都強。」
看她對自己態度冷淡的模樣,許宥謙心中慌了,「你是不是在怨我?」
葉衾抬頭冷笑。
明知故問。
自己想要的,不過就是許宥謙幫孩子出口惡氣。
葉裊那樣惡毒之人,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可他最後是怎麼做的呢?
不提也罷。
許宥謙見葉衾心情不太好,連忙追了出去,「你是因為這件事情,還在生我的氣嗎?」
葉衾淡笑道:「哪裡敢生你的氣。雖說是半路上被攔住了,可是你自己對葉裊的了解,她絕對不可能只帶著孩子出去玩,一定是想下死手的。」
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還說著愛護自己的話,那這不就是在胡說八道嗎?
葉衾深深的看了許宥謙一眼,轉身回到房間,毫不猶豫的將門關上。
反鎖,一氣呵成。
許宥謙站在門外,深深嘆口氣。
看來,還是沒有用自己。
想著,許宥謙立刻離開。
助理跟在他的身後:「先生,老爺那邊……」
許宥謙有些不耐,「暫時就這樣吧。」
老爺子那裡,自己肯定不能動手。
葉裊被老爺子的人接走,就說明是形成了一種保護。
老爺子也在警告他。
許宥謙垂下眼眸,隨即又吩咐:「準備置辦婚禮現場。」
助理恭敬點頭。
第二日。
葉衾早已經吃完早飯,可看著孩子,還是忍耐著不讓她去上學。
「先在家中玩一段時間吧。」
就算是休學半年,她也可以接受。
她可以接受孩子平平用,但絕對不能接受孩子出事。
葉衾打了個電話給老師請假。
老師欣然同意。
昨天發生的事情,老師也在擔憂。
差一點職業生涯就沒了,更別說還害了一個孩子。早知道更應該問仔細些,不能只憑擁有共同好友,就判定。
老師那邊還在劫後餘生。
葉衾這邊重重的拍了桌子,「我不同意結婚。」
許宥謙只負責辦事,事情辦好之後,只一句話通知她就行了?
從來都沒和她商量過。
許宥謙笑嘻嘻說道:「只有結了婚,老爺子那邊才好交待,之後她們也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葉衾冷笑。
不會找麻煩?
結婚之後,恐怕會有更大的麻煩。
許宥謙將結婚證拿了出來:「我們已經有結婚證了,但現在需要補辦一個盛世婚禮,只有辦了婚禮,老爺子那邊才算認可。」
之前只是家裡的人知道,現在他要公布大眾。
「發布會到時會召開。」
「我不去。」葉衾側過臉。
許宥謙輕笑一聲:「行。直接舉辦婚禮,酒店已經定好了,我們商量一下日子,把日期定一下就好,到時再發個請帖出去,就沒什麼事了。」
葉衾錯愕的看向他:「這場婚禮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他都已經把所有事情弄好,自己什麼都不知。
只是弄好之後通知她。
那她還得感謝他,沒有直接把日期也給定下。
許宥謙苦口婆心的勸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想辦法解決,以後只會變本加厲,老爺子現在正處於愧疚時期,把婚禮流程走完,就沒事了。」
葉衾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看著他,「可你別忘了,你對外公布的女友是葉裊。」
當然,豪門的這些事情,就算是被拍到那又如何,沒有訂婚那都不算什麼。
可葉家,還有許家的商業地位都擺在這裡。
葉裊又跟在許宥謙身邊好多年。
誰會不知道?
許宥謙眯著眼睛坐到了她的身旁:「你在擔心這件事?我一直沒對外公布過誰是我的女朋友,我只有你這一個老婆,外面那些說法,都是葉裊自導自演。」
他知道,從未干預。
一個跳樑小丑,掀不起風浪。
葉衾神色稍有鬆動。
老爺子或許真的會對女兒下手,只有名正言順了,老爺子才不會在背地裡悄咪咪動手。
到底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這樣想著,葉衾又向許宥謙投去了一個深深的眼神。
許宥謙緊張握手,還在等一個回復。
葉衾說:「等以後再說吧。」
許宥謙卻是等不及,派手下的人趕緊做好事情。
另外一邊。
葉裊聽完許宥謙要與葉衾結婚,坐不住了,依偎在曲量的懷中,「這到底該怎麼辦?」
做這一切,都已經功虧一簣了。
好在孩子的事情沒有查到他的頭上。
曲量摸著葉裊的肚子:「那就只能指望這個孩子能在老爺子面前得臉了。」
其實有沒有先生的在意,並沒有那麼重要,所有的決定權都在老爺子那裡,他也算是看出來,老爺子是拿先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拿捏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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