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砸石碑，破案

  所有人沒有動，一個人的動作當然明顯。

  鎮長發現了，趕緊喊，「唉唉唉！先別動！小姑娘，祈求姻緣，心要誠。我們先……」

  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了泠鳶手中的榔頭。

  他瞪大眼睛，「她……你！欸！什麼情況啊！」

  他看到泠鳶舉起榔頭，就要砸向鎮上的石碑！

  他目眥欲裂，猛地撲過去，「住手！你要幹嘛！瘋了嘛！這是我們鎮上風水！你敢，住手！」

  鎮長一邊慌張喊，一邊衝過去。

  人沒能碰到泠鳶，卻被一人攔下。

  當然，不是別人，正是帝鐸。

  不過，沒有人攔著的泠鳶，並沒有真一錘子敲掉石碑。

  她將錘子落地，自己站在眾人面前。

  「不好意思。」她說，「要利用節目幾分鐘時間。」

  「當然，你們要是覺得不行，可以先把節目停一停。」

  總導演：……

  口氣可真大。

  不過，看著不斷湧入的觀眾。

  都是流量啊！

  他咬咬牙，示意繼續。

  泠鳶看都沒看他一眼，「我今天，是為了一群人，來討一個公道。」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憋死我了！】

  【什麼情況？不是戀綜嘛？搞什麼啊。走了走了！】

  【哦豁！刺激！】

  自然，會有人因為泠鳶用別人直播間搞事而被罵，但那是少數。

  更何況，她的確不願意，讓戀綜這個節目，把靈犀鎮捧紅。

  既然靈犀鎮想那麼做，那她就反其道而行，用戀綜節目，毀掉它！！

  泠鳶視線落在一處，「你來了。」

  大家扭頭看去。

  只見周霍帶頭，幾位民警拷著小戴走過來。

  周霍現在很頭疼，所以他板著臉。

  為了配合泠鳶，他跟上頭立了軍令狀！

  不過，因為小戴莫名今天又否定口供，不肯全部交代，他們暫時沒有找到證據的，他矢口否認！甚至，說他不過是模仿作案。

  正好，說不定泠鳶能逼他認罪。

  警方的人一來，氣氛立馬變不同。

  泠鳶用錘子敲了敲地，「好了，現在開始。」

  開始？

  開始什麼？

  鎮長迷茫，但是，心裡卻隱隱有一種預感，他們靈犀鎮要變天了。

  泠鳶準備好了，「靈犀鎮的傳說，在場的都知道。我不用再重複一遍。」

  「但是，我想問鎮長：那，是事實嗎？」

  鎮長張張嘴，估計想說話。

  「希望你想清楚再說。你們無辜之人，沒有受到怨氣影響，但是，你若隱藏真相，那就等同同謀！」

  鎮長：……

  鎮長不知道小姑娘是誰，又在說什麼。

  他覺得一切太玄幻了。

  他先笑。

  都什麼世紀了，怎麼還裝神弄鬼！

  但是，他發現其他人都神色凝重。

  他不敢了。

  咽了咽口水，不敢說話。

  靈犀鎮的故事，當然……是假的。

  泠鳶的聲音繼續響起，「其實，沒有什麼美麗的女子被憨厚的村民吸引留下，而是村內強留異鄉嬌客。」

  有人實在忍不住，問：「是拐賣婦女嗎？」

  這個，大家還是很熟悉的。

  重男輕女造成男女比例嚴重失調，越落後的地區，情況越嚴重，山坳坳里，娶不到媳婦的光棍存在太多。所以，拐賣婦女在大山里很常見。

  泠鳶沒有因為有人提問而惱，她回：「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拐賣婦女是因。拐賣婦女虐殺女嬰而讓村子怨氣纏繞。子女多夭折，人丁無法興旺，影響世世代代家運……他們想要解脫。」

  「可笑，他們居然還想解脫。」

  「更可恨，他們解脫的方式，不是贖罪。」

  她的視線掃過鎮長和幾個鎮民身上，然後又落在小戴身上。

  「你們，應該知道，那些想解脫的村民，用的什麼辦法。」

  鎮長臉色一白。

  他嘴唇蠕動，「不過都是無稽之談，有必要上綱上線嗎？」

  嗯，自言自語，但能讓人聽清楚。

  說完，他叉腰，自信，「你們節目沒毛病吧？搞什麼！我們跟你們合作，你們就這樣合作的？都給我滾！滾出我們鎮子。」

  他發怒。

  一聲從喉嚨中憋出來的笑聲響起，鎮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怒視過去，發出詭異笑容的人，是小戴。

  小戴沉浸在瘋狂的情緒中，「還是我們的祖先有魄力！聰明！那些女人怨氣重？還想詛咒我們世代倒霉？那就抓更多的女人，做成人牲，把那些怨氣壓制！」

  鎮長張大嘴巴，「你怎麼知道！」

  小戴又笑，「幾十年前，祠堂修葺，我是水泥工。」

  然後，他發現了一個暗道。

  發現了，他們祖先，偉大的作品！！

  小戴的母親，是他父親買來的。腦子有點問題，智商只有七八歲。

  這樣一個女人，卻一直惦記著「逃走」。

  泠鳶：「你不恨畜生不如的父親，卻恨為了自由，拼命逃走的母親。」

  小戴表情扭曲，「她是弱智啊！要不是我父親，她早死在臭水溝！打幾下怎麼了？又沒打死她！」

  他承認自己的扭曲，並且不認為是錯的，「她怎麼可以拋下我們！」

  泠鳶冷靜道：「所以，你恨女人。在發現你們祖先的祭祀記錄之後，你開始狩獵。」

  小戴笑，一副正義的模樣，「對。我們的祖先辦到了。鎮壓了那些怨氣，我，在做對的事！」

  他看向鎮長，「鎮長，你說對不對！你看，春桃那個賤/人，不就是靠你，才敢欺壓她老實的丈夫。這種人，最適合用來祭祀。保佑我們小戴村後代升官發財！」

  鎮長：？？

  鎮長：！！

  他爆發大吼，「你放什麼屁！」

  春桃就是昨天命案的死者。

  鎮長跟對方，根本沒那層關係！

  小戴嘲諷冷笑。

  「咚！」

  他的笑容因為響聲而僵住。

  泠鳶一榔頭，敲碎石碑。

  小戴面目猙獰，「住手！你給我住手！鎮長！你還不去阻止她！那石碑是我們祖先鎮壓賤人的器具！快阻止她！」

  鎮長不但沒有上前，反而還後退一步。

  他看過那些記載，但是，他以為，那不過是猶如蒲松齡的鬼怪異志一樣，是民間傳說。

  哪裡知道，小戴不但也看了，居然還相信。

  相信之後，居然還用此法來殺人！！

  他嚇都嚇死了。

  「咚咚！」

  「砰砰！」

  泠鳶一錘子一錘子敲打。

  小戴瘋狂，「你會遭報應的！」

  聽，多可笑。

  泠鳶冷笑，手起。

  「轟！」

  石碑粉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