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寰宇之中都存在過哪些神嗎？」

青年不再催促林修齊合體，反而主動發問。

「主生之神和主死之神！」

「其實在寰宇誕生之初，第一個神明是混沌之神，它存在了一瞬便凋零了，回歸虛無！」

「一秒領盒飯？」

「又一瞬，它從虛無回歸，向死而生，明悟一切，驅混沌，化陰陽，天地初成！」

「然後呢？開始造人？」

「混沌之神覺得自己與寰宇格格不入，於是想出了一個辦法，讓自己一分為二！」

「這就是它的使命？」

「沒錯！它花了三十三億年，變成了兩位神明，就是你口中的那兩位！」

「三十三億年？聽得就疼！這兩個神有什麼使命？」

「衍化生靈！培育九靈！」

「九靈也是神？」

「算是吧！他們的任務是帶領世間生靈踏入修鍊之路！」

「你呢？啥時候出場！」

「九靈誕生后，當有人達到大仙尊、大聖皇的境界時，我就會誕生，誕生在最強之人的靈魂之中！」

「所以那個幸運兒是誰？」

「道！」

「道祖？」

「沒錯！」

「九靈表示很尷尬呀！明明是天命所歸，沒比過一個凡人！」

「道可不是凡人！他是主生之神的一縷殘魂所化！」

「殘魂？主生之神不是應該退場了嗎？等等！死神也一分為二了，好像不對！你跳過了一段！」

「當年二神本應繁衍生靈，同時培育九靈，但生靈形態萬千，靈智各異，他們對讚美主生之神，詛咒死神，久而久之……」

「死神妒忌了！」

「沒錯！死神犯了忌諱，襲殺了主生之神，並吸收了對方的一切！」

「有一絲殘魂逃走，就是之後的道祖？」

「沒錯！」

「那死神分解是怎麼事兒？」

「陰陽相生相剋，不可歸於一極，主生之神消亡，死神也不可存活，只能一分為二！」

「哈哈哈！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這兩個偽神實力不遜於真神，一個自稱冥皇，可令靈魂枯萎，一個自稱魔帝，可讓肉身凋零，二神不停交戰，欲吞噬對方，最終竟然將主意打到了九靈身上！」

「那時九靈還沒出現呢？」

「九靈本應在寰宇存在一百億年時誕生，但因為二神欲吸收九靈的力量，導致九靈在九十億年時提前誕生了！」

「還是九個早產兒！那二神呢？」

「二神因犯了忌諱，魔帝隕滅，他可以無限重生，就要遭受無限痛苦，冥皇被困在一個獨立世界中，成為了心魔，只有在修士進階之時才會前往現世！」

「原來如此！所以道祖才那麼強，比九靈還強！」

「也因為他的異常，導致他猜到了我的出現！」

「逆天改命了！」

「在我誕生之時，會吞噬最強者的一切，取而代之，以對方的身份成神，進而成為寰宇意志，這是我的使命，也應該順理成章！」

「看來是沒成功！」

「道在我誕生之時發起偷襲，讓我失去了一絲靈魂，變得不再完美，但他也被我所傷，逃下界去！」

「等等！又有問題了！聽說奇靈和精靈是在尊界初成時誕生的，與九靈一戰，難道神明最開始不是誕生在尊界？」

「原本的寰宇只有一片大陸，直至九靈誕生之後，媧靈與古靈在一次交戰中進階，同時進階，成為大仙尊，大聖皇，寰宇才出現了層次！不！應該說是誕生了一個高級界域，尊界！」

「寰宇中的其他星球呢？」

「尊界誕生只有一片虛無，九靈將族人所在的領地帶入尊界之中，也導致了原本的大陸崩塌，化作無數星辰！」

「所以說才有下界之說！然後呢？是你下令滅了精靈一脈？」

「沒錯！道逃走之後，我按照使命以道祖身份存活，不想精靈一脈竟能看穿真相……這一切都是因為缺少了一絲靈魂的原因，故而我一氣之下，滅了精靈一脈！」

「然後呢？你就順利修鍊成神，然後掌控寰宇了？」

「當時的我一心想要補全靈魂，於是想到了輪迴之門！」

「和輪迴之門有什麼關係？」

「正常情況下，若我完美誕生，輪迴之門會伴生出現，由我掌控，但我並不完美，輪迴之門也沒有出現！」

「你也是真夠衰的！然後怎麼辦？」

「我想著奇靈一脈乃天地靈種，若能集合萬靈血脈，或許可以推衍出補全靈魂之法，所以造了一座雕像……」

「起源神塑？」

「沒錯！但一直沒能成功！後來我發現了另一個機會，九靈之魂或許有效！」

「你咋發現的？拍腦袋想出來的嗎？」

「古靈誤殺了妖靈，將對方靈魂吞噬，卻沒有遭天譴！我想若是自己吞噬九靈之魂，或許就可以重回完美了！」

「又沒成功？」

「禍不單行！有一日尊界出現了一位絕色女子，我感覺她不屬於這方寰宇，或許可以借她的力量恢復，沒想到對方兇猛，竟是又吞掉了我的一絲靈魂！」

「哈哈哈！你是不是需要渡過九九八十一難才能修成正果啊！」

「更可恨的是，那女子竟然被陣靈帶走，好生供養，若干年後，陣靈竟然發現了我的存在，還來找我對質，被我一氣之下殺掉了！」

「陣靈是你殺的？那蟲靈呢？」

「那是意外！總之我殺了陣靈，引得那絕色女子殺來，還好我早有準備，以秘術詛咒了對方，讓她成為時間最噁心的東西，還要受盡屈辱才能恢復！」

「你說的……該不會是這個吧！」

林修齊手中托著一團泥巴，青年眉頭一皺，道：「果然被你拿到了！可惜你沒機會見到世間絕色了！」

「哦！好可惜！」

林修齊沒準備說實話，好像與虛界有關的一切，對方都不太清楚，應該是不在因果之內的原因吧。

另外，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讓小妮受盡屈辱之人，怎麼覺得自己做了壞事呢！

青年不知是不是太久沒見活人，聊性大發，道：「我以起源神塑召喚出了輪迴之門，結果卻出現在了玄界！」

「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輪迴之門只能出現在寰宇意志身旁！」

「也就是說……有人可以取代你了？」

「我也是這麼認為，下界之後，發現了道，還有聖靈，於是和他們大戰一場！」

「傀靈也在？」

「是的！在尊界誕生時那一次大戰，傀靈表現極佳，但傀儡之道有傷天和，被道封印，不想卻在輪迴之門出現時解封逃走，助我一臂之力！」

「你們是戰敗了吧！」

「我敗了！在失敗中失去了理智，意外打開了異界之門！」

「原來是你！」

「我也不想，於是和道一起壓制此門，重回尊界！但異界生靈太強，九靈在戰鬥中一一化道，增強天道之力來壓制對方……最終，古靈和媧靈化道后，道……也化道了！」

「等等！道祖能化什麼道？」

「或許是化為天道體系吧！總之，最終封印了異界之門！」

「你無敵了！」

「是啊！無敵了，卻也醒悟了！原來獨自一人成為最強，毫無意義，只有無盡的孤獨！那一刻，我頓悟了，順利成神，化身寰宇意志！」

「帝念他們呢？」

「我知自己並不完美，若要成為理想的寰宇意志，需要捨棄一切！於是，我將掌控欲化為帝念，勝負心化身無神，慈悲心化為紅衣主教！」

「你……挺不容易的！」

「成神之後必須與我合為一體，完善寰宇意志，這是鐵律……現在，和我合一吧！」

「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為什麼？」

「你這麼倒霉，會傳染給我的！」

「你別無選擇！」

「是嗎？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可以！」

「蟲靈死於什麼意外？」

「重要嗎？」

「當然重要！媧、丹、符、器、古五靈化道，陣靈被你所殺，妖靈被古靈所殺，傀靈被我所殺，只有蟲靈之死蹊蹺……我可不相信一個小意外會讓九靈之一隕落！」

「這件事……我也不清楚！」

「你不是寰宇意志嗎？連混沌之神那麼久遠的事情你都知道，卻不知蟲靈因何而死？」

「不知就是不知！」

「我發現一旦涉及到異界，你就不清楚了，對嗎？」

「異界不在寰宇之內，當然不了解！」

「看來你口中的絕色女子和導致蟲靈隕落的原因……都與異界有關！」

「是又如何？與我合一后，你也要守護此界，防止異界來襲！」

林修齊將小妮托在手上，戲謔道：「你知道這東西，也就是你口中的絕色女子……其實就是通往異界的大門嗎？」

「什麼！你胡說！」

「我大概猜出蟲靈隕落的原因了！」

「你知道什麼？」

「蟲靈應該是……吞了不該吞的東西吧！」

青年神色大變，厲聲道：「現在，立刻和我合一！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又怎麼樣？」

「哼！我念你修行不易，不願毀了你，若你執迷不悟，只要將你消……」

「啪！！」

青年原地轉了九圈，愣住了，只見林修齊吹了吹手掌，道：「臉皮真厚啊！震得我手疼！」

「你找……」

「停！」

林修齊一句話，青年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法，無法移動分毫。

「要不要聽聽我的分析！」林修齊看著動彈不得的青年，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他神色微冷，道：「紅衣大主教是靈誠教的神，靈誠教的宗旨是除掉大凶之物，也就是我手中的東西，也是通往異界的大門！奇怪的是，到了尊界之後，我遇到了許多奇遇，比如撞到古睿豐，偶遇鳳兮，而這一切都是帝念的主意，也一定是你的主意！我慢慢覺得你不是要殺我，反而想幫我！但……幫我幹什麼呢？自然是提升修為！為了什麼呢？就是為了讓我成神，然後與你合一，對嗎？」

林修齊解開束縛，青年平靜道：「我為何要這樣做？」

「因為你想除掉我，但一直失敗，於是改變策略讓我成神來此，只要吸收了我，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只可惜……你太弱了！」

「好！你厲害，你足夠強，不如你來吞噬我吧！」

「沒興趣！」

「別怪我沒提醒你！神明之體在尊界會受到天地規則排斥，你會害了身邊的人！」

「所以我來這裡是為了另一件事！」

「什麼事！」

「你這個總經理可以靠邊站了，讓董事長出來吧！」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哦？那你倒是說說……天地規則是誰定的！」

「你！」

林修齊抬起頭，朗聲道：「你不出來，我就揍他，寰宇意志而已，我分分鐘找一群人來代替他！」

無人回應！

「你想好了！我可以隨意進入異界，不受你控制，你現在出來對大家都好！」

「林修齊！！你胡說什麼！！還不住口！！！」

「唉——」

一聲嘆息傳入林修齊腦海，聲音很輕，好聽極了。

「小九！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