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私下報復呢！」張啟平氣的額角突突直跳，「我是那種人么！」

王大宇，「……以前不是，不過有了嫂子之後，說不準。」

「王大宇！」

張啟平忍不住又吼了一句，完了以後語調低下來，幾乎是帶了懇求，「你把嫌疑人照片先發給我吧，出了什麼事兒我都擔著。」

「哥，你相信局裡的兄弟們行嗎？我們已經在儘力破案了。」

「……我不是不相信局裡，可是你們調查了這麼久，有一點兒線索嗎？是，可能也有，可你們就這麼讓我干看著一點兒忙也幫不上啊？那是我岳母！」

王大宇嘆口氣，許久，終於認了，「行吧，你等會兒，一會兒我偷偷發給你。」

張啟平鬆了口氣，掛斷電話之前，語氣帶了點沉重以及誠懇，「謝謝。」

這邊的交談結束后，小白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拿了張紙巾擤了擤鼻涕，一雙眼睛紅偷偷，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摸出一條橡皮筋，把頭髮扎了起來。

講真，她如果不紮起來，豆豆都快要覺得她又變成了做鬼那個時候了。

披散著頭髮，哭的稀里嘩啦，好不可憐。

小白扎了頭髮，帶著濃重的鼻音，「有了嫌疑人的照片，就能查出我媽在哪兒了嗎？」

妖孽搖搖頭，「不一定，也許會有線索。」

帶走Susan的是魔，如果是警局鎖定的人，看照片可以看出端倪來。

如果警局鎖定的嫌疑人裡面沒有，那麼，看照片肯定看不出什麼來的。

不過這點他不能這麼直說，不然小白肯定又要哭了。哭的那麼稀里嘩啦，他媳婦兒都要跟著一起哭了。

嗯……幸好小白已經有了張啟平，不然他絕對要懷疑他媳婦兒喜歡小白的！

於是妖孽說完不一定就沒再說話了，小白點了點頭，拿了桌子上已經涼的差不多的水喝。

然後恍然想起來剛才水很燙，忙去看張啟平的手，「燙到了？」

張啟平被她一握疼的恨不得倒抽冷氣，但他忍住了，臉色一抽一抽，笑的相當難看，「沒有，我皮厚，沒什麼感覺。」

豆豆，「……你不是皮厚，你是皮黑。」

然後指了指茶几下面的一個瓶子，「那裡面有葯，給他塗一下。」

小白依言拿了那個小罐子，打開瓶塞，小心翼翼把裡面白色的膏體塗上去。

塗了兩下就發現不對勁兒了，「這是洗面奶？」

還是念奴嬌的！

別問她為什麼知道的，因為豆豆給了她一套她幾乎天天用！

豆豆聽了相當理直氣壯點頭，「對啊。」

其實洗面奶本來是裝在膠管兒里的，跟市面上的包裝差不多，就是上面的圖案復古了點兒。

只是有一次圓圓不小心把膠管兒捏爆了，所以，嗯……就這，她隨便找了個罐子放進去。

想到這裡，豆豆悻悻摸了摸鼻樑補充，「這確實是洗面奶，不過裡面有葯嘛，都一樣都一樣的哈哈哈。」

小白，「……」

然後信了豆豆的邪，繼續往張啟平手上塗。

張啟平一臉溫柔看著小白，心想，哭了兩三天等了兩三天，今天終於有點兒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