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唇角一抽，第一次？也就是說，他剛脫離處男就做了太監？

嘖嘖，真可憐……

倆人各懷心思沉默了一會兒，長生揉了揉腦袋緩緩醒了過來。

九歌淡淡看他一眼，隔空一個手刀長生就又昏過去了。敢跟他孩子的媽睡在一個屋裡，不想活了！

如果顧長生不是個傻子，他一點都不介意開殺戒！

不過，看在豆豆的份上，他可以仁慈一點，「他的三魂在道靈寺。」

「啊？」

話題轉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不等豆豆反應，妖孽捏了捏眉心，「你乖一些，不要亂跑。稍後，自會有人送他的魂魄回來。等他恢復神智，你就離開顧家，明白嗎？」

「……嗯。」不用他說，她也明白。

得知她不想留在顧家，九歌臉色柔和了不少，「還有，這盆長命百歲花已經成妖，貿然去觸，會損傷壽命。」

「成妖？」

豆豆驚訝了一下，不由得湊近了細看。

她以前住在道王山，也見過不少植被成精。可像這種觀賞性的花草成精，她卻是第一次見。

額，說白了，她只見過高級的妖怪。

至於那些普普通通的剛成精小妖，不等她走近就自覺跑路了好么。

「這種花妖在帝都很常見，消費者都是有錢人。只要他們肯立血誓，花妖就會滿足他們想要的一切。包括，長生不老。」

九歌的話，讓豆豆震驚不已。

在她看來，這世道雖然妖孽橫行，但總的來說也算和平共處。

傷人的，都是極少數惡妖。道王山的捉妖師，向來也只捉惡妖。

這麼多年的捉妖生涯，她眼中的世界，早就非黑即白。

可現在，她有些不確定了。

窺探到人類的弱點，並以此人類做交易的妖，是善妖嗎？

況且生老病死各有定數，一株花妖，憑什麼干預人類的命數？

想到這裡，豆豆猛然看向九歌，「長命百歲，怎麼做到的？」

被一雙求知慾滿滿的貓眼盯著，九歌心下一軟抬手揉了揉她腦袋，「碰觸過這束長命百歲的人，壽命都會縮短。而花妖得來的壽命，會分一半給立下血誓的主人。」

「妖，怎麼會甘心侍奉人類？」

九歌笑了，「妖，也會想做人吶……」

豆豆大吃一驚，「妖怎麼做人？」

「花妖一族，是這世上最多情也最想做人的種族。她們延續主人的生命，待到無法延續那天，就吞其皮、噬其骨，成就自己一副血肉之軀。」

「它真的只是在最後關頭要劉老師的，額，屍體？」

「嗯……不過，不是所有花妖都這麼守規矩的。」

九歌隔空抬手，十米外辦公室的門緩緩開了，他伸出溫潤如玉的手輕輕指向那邊，仍舊是波瀾不驚的語調，「那株花妖，就危險很多。」

豆豆順著他手勢往外看，那是，教導主任的辦公室？

待看清裡頭弔兒郎當正掐花瓣的人，她是一陣恨鐵不成鋼！

小東郭！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他！丫就不能好好聽節課嗎！

還掐？還掐！

不是說能聞出妖味兒么，怎麼還掐那株有錢花！

豆豆氣的牙痒痒，剛想吼他就看見那熊孩子沖她無比歡脫的揮了揮手，「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