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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染江山 - 第二百七十四章字體大小: A+
     

    見到拓拔野從宮中走出,王向佐目光一凜,但臉上卻堆滿笑容,趨前幾步,親切的打了個招呼,道:「啊,是拓拔太子!」

    拓拔野面露笑容,似不敢怠慢一般,連忙還禮,道:「拓拔野見過王將軍。」

    王向佐眼眸深處有抹涼意一閃而過,但步子卻絲毫不聽,跨上一步,如同見到好友一般,扶住拓拔野的手,微笑道:

    「殿下乃是出離國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能對我如此多禮。」說著,他笑著望著拓拔野,道:「殿下此番前來皇宮,不知所為何事?」

    拓拔野目光一寒,但臉上卻露出悲愴之色,回頭向大漢帝國最有權勢之人的寢宮看了一眼,嘆了口氣,用一種完全可以感覺到他焦慮心情的低沉語氣,道:

    「皇上自從英王殿下北伐兵敗之後,不知因何緣故,對我出離國的態度大有改變,不僅隔三差五將我叫我皇宮訓斥一番,甚至將舍妹拓拔玉遣送回國,王將軍,我並非抱怨,而是出離國雖是番外之國,但卻是帝國藩屬,拓拔野自是人臣,見皇上因為出離國而日夜生氣,身為臣子卻不知原因而束手無策,真是……哎」

    王向佐聽後面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行禮回道:

    「殿下雖是異國太子,但卻對敝國聖上能有此心,殊為難得,殿下也知道,自英王北伐戰敗之後,陛下日夜為此煩心,以致龍體抱恙,經常大發雷霆之怒也就在所難免,不過殿下和公主幾乎每日都前來探望,此番赤誠之心,足以感動天下。」

    拓拔野見他說話圓滑,嘆了口氣,搖頭苦笑道:

    「王將軍言重了,出離國要想保存宗廟,完整社稷,只在陛下一念之間,身為出離國太子,為了國家生死而做此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陛下他老人家身體不適,而太子和二皇子兩位殿下因禍遭囚,英王殿下雖然兵敗但卻不回國述職,陛下強撐病體,處理朝政,長此下去不僅於國於民並無好處,就連對敝國都絕無益處,」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看著王向佐,道:「為免生事端,我有心回國為陛下分憂,卻又怕被小人誤解而進讒言,於敝國不利,哎,人言可畏啊!」

    說完,嘆氣連連,但眼睛卻絲毫沒有離開王向佐,靜等他開口。

    王向佐心中一凜,口中卻道:「殿下多慮了,回國也是為陛下效力,長居洛京,對殿下也沒有好處。」

    拓拔野直盯著他,見他語氣誠懇真切,這才施禮道:「王將軍乃國之重臣,陛下肱骨,可否看在陛下面前進上一言,」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王向佐一眼,才道:「出離國雖身居偏遠荒蕪之地,但繁瑣國事,又多且亂,陛下龍體欠安,請他暫且休息,只要交給我這個番邦太子處理即可?」

    王向佐聞言恍然,呵呵一笑,剛要回絕,還沒開口,就見拓拔野眼中凶光一閃,繼續說道:「我知道王將軍想要說什麼,但事關兩國國儲大事,非同小可,所以還需將軍重新考慮才是。」

    王向佐皺了皺眉,沉下了臉,冷冷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拓拔野微微一笑,伸出兩手拍了一拍,然後呵呵一笑,拱手道:「陛下在寢宮等王將軍久了,在不進去,聖上該要生氣了。」

    話音甫落,轉身就走。

    王向佐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就在這時,傳令太監趨步趕來,對他說道:「哎呀!王將軍,你怎麼還在這站著?皇上都等急了!」

    王向佐點了點頭,剛要隨他入宮,但猛然間似有所感,他眯上了眼睛,仔細想著剛才拓拔野拍手動作,沉思半晌,突然心中一凜。

    拓拔野在綉著金邊的袖口內側,刻意翻轉出來的地方,用金絲綉著一隻老虎。

    王向佐深深的吸了口氣,那是當今大漢帝國,大皇子劉釗府中的標誌。

    想到這裡,他右手緊緊握起,因為用力,指甲幾乎嵌入肉里。

    ------

    皇宮內。

    「咳……」皇帝劇烈的咳嗽著,手中拿著手帕捂著自己的嘴唇好一會兒,才慢慢停了下來,熟悉的寢宮內卻不見有宮女伺候。

    冬天的陽光軟弱無力,斜斜的照進房間,卻照不到寢宮深處那深深的黑暗,光明似乎永遠徘徊在外面,驅趕不了皇宮深處,這濃濃的黑暗!

    天下百姓心中最神聖光明的地方,到底存在著怎樣的骯髒血腥!

    「不過幾年光景,你也老的這麼快了。」

    龍榻上的皇帝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收回了目光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向佐,蒼老的眼光中泛起了複雜難明德光芒,淡淡道:「你進宮之前,拓拔野都和你說了什麼事情,讓你耽擱了這麼久。」

    王向佐身子一震,俯首於地,道:「啟稟陛下,老臣只是和拓拔野話了話家常……」

    話音未落,就見皇帝身子向後一靠,冷笑道:「王向佐,你從小跟在朕的身邊,難道不知道朕最恨別人騙我么?!」

    王向佐頭垂的更低,用極小的聲音回道:「是,陛下,老臣知道。」

    皇帝見他依舊這樣,身子坐直,猛一揮手,臉色鐵青厲聲道:「既然知道,那還不向朕實話實說,難道要等朕開口求你不成!」

    王向佐冷汗紛紛直下,不由自主的叩起頭來。

    皇帝也不看他,身子重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冷冷道:「說吧,都和你說了什麼?」

    王向佐臉色已經開始發白,他定了定神之後,才咬了咬牙,開口道:「啟稟陛下,拓拔野只是和老臣寒暄一番,但最後他給老臣看了一樣東西,或許才是他主動向老臣攀談的目的。」

    皇帝淡淡道:「哦?是嗎,他給你看了什麼東西啊?」

    王向佐臉一白,猶豫了一下之後才開口道:「陛下,拓拔野給老臣看的是他袖口上綉著的大皇子府中標誌,金線虎……」

    皇帝眼中寒芒一閃,但並未有其他動作,只是語氣中帶有一絲寒意,道:「除了這個,他還說了什麼?」

    王向佐想了一會之後,回道:「他還說,要老臣向陛下進言,讓他回到出離,好為陛下盡忠,不然的話,不然的話……」

    說到這裡,王向佐將頭重重的叩在地上,沒有說下去。

    皇帝眼睛一眯,冷冷道:「說話吞吞吐吐,難道是嫌我死的慢了嗎!」

    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皇帝把手邊的玉如意砸到了地上。

    王向佐嚇了一跳,身子戰戰不敢出聲,不停磕頭,聲音極響,彷彿都要將地板給磕碎了。

    死一般的寂靜。

    天子之威,乃至於斯!

    半晌,皇帝才閉上了眼睛,昂著頭深深的吸了口氣,直到略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才張開了眼睛,看著王向佐,抬了抬手,緩緩道:「你起來吧。」

    王向佐依言站起。

    皇宮內,一片死寂。

    皇帝注視著王向佐,不由得嘆了口氣,道:「現在的大漢天下,朕能夠倚仗的就只有你們幾個老臣了,如果你們都不敢向朕說實話的話,朕就耳聾目昏,聽不得天下事,見不得天下人,這江山社稷,難道就要眼睜睜的假手他人么?」

    說完,他又猛的咳嗽起來,彷彿剛才生氣用盡了他的力氣,這一次咳嗽竟持續了很長時間而不見好。

    王向佐大驚,急忙上前一步,扶住皇帝,嘴裡竟哽咽出聲,道:「陛下,臣這就出去喚御醫進殿!」

    皇帝擺了擺手不讓他動身,又咳嗽半晌,才喘著粗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朕這病已有十幾年了,總是在冬季嚴寒之際就犯咳嗽,老是好不了,索性就不去管它,朕乃天命所歸,不會因這區區小病而早登極樂之界,」說完,不待王向佐開口,就又擺了擺手,繼續道:「現在你把拓拔野跟你說的話,告訴朕。」

    王向佐見皇帝止住咳嗽,這才退後一步,低頭回道:「啟稟萬歲,拓拔野告訴老臣,讓他回國之事,涉及到兩國國儲大事,若其不能歸國,恐怕三位皇子會有性命之憂!陛下!」

    說完,王向佐又跪倒在地,磕起頭來。

    皇宮內,再次沉默起來,只有王向佐叩首之聲不絕於耳。

    皇帝看著王向佐一眼,心中頗不耐煩,眉頭一挑就要發怒,但立刻又忍了下來,那畢竟是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臣啊!

    皇帝沉住了氣,擺了擺手道:「好了,怎麼這半年以來你變得如此膽小,過去戰場之上,耀武揚威,縱橫天下,令敵聞風喪膽的雄姿那裡去了!難道是在朕的身邊呆久了之後,才變得如此婆婆媽媽的么?」

    王向佐一窒,說不出話來,倒也停止了磕頭。

    皇帝看著他,皺著眉頭問道:「你覺得拓拔野向你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王向佐想了片刻之後回道:「陛下,老臣從拓跋兄妹來到洛京之後,就一直多其二人多有懷疑,並刻意與他們交往,老臣發現他們二人心思縝密,做事狠辣,在事情沒有絕對把握之前,絕對不會透漏半點風聲,所以老臣以為,這次拓拔野敢向老臣說這番話,絕非空穴來風,只怕三位皇子一定身處危險之中……」

    說到這裡,他再次叩首,對皇帝懇切求道:「還請陛下留意才是!」

    皇帝笑了笑,道:「你就不怕他這次是以序言詐你,好假你之口,讓朕放其歸國么?」

    王向佐抬起了頭,目光閃過一絲疑惑,剛要開口反駁,只見皇帝突然站起身子,負手走到窗前,搖頭笑道:「若拓拔野真有這個能耐,又怎會故意在朕寢宮之前留你交談許久,而不在私密之地相談?這隻怕就是故作樣子,好給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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