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葬禮

  「沒錯，襲擊者的確是撒克勒家族的人。」

  得到確認之後，這下現場的媒體算是徹底沸騰了。

  戴維為什麼會讓手下人去找撒克勒家族的人？

  難道說……有意要對這個臭名昭著的家族進行稅務調查？

  應該是了！

  既然戴維要對這個家族展開稅務調查，而這個家族的人又幹掉了戴維手下的稽查員，那接下來恐怕有好戲看了啊！

  「哦買噶，居然是撒克勒家族的人？」

  「撒克勒家族？是售賣奧施康定這款罕有大量海洛因成分；害的無數人家破人亡的那個家族？」

  「我明白了，肯定是這個臭名昭著的家族知道戴維局長要查他們，狗急跳牆之下就把前來的稽查員給幹掉了！」

  「查得好，這個混蛋家族售賣毒藥喪盡天良，害的無數家庭支離破碎，但至今這家族的所有成員都逍遙法外，希望戴維局長把他們統統送進監獄！」

  在聽到殺害國稅局稽查員的是撒克勒家族的成員後，此時各大社交媒體也是炸開了鍋。

  一些受到奧施康定毒害的受害者、以及大量的受害者家族們，瘋狂在網上聲援了起來，希望戴維嚴懲這個家族。

  ……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國稅局稽查員被殺、以及撒克勒家族這幾個標題在各大社交媒體的熱度持續不散。

  而市局這邊，在戴維的指揮之下，大量和撒克勒家族有著利益往來的人被『請』了回來，一一接受著調查和審問。

  早上九點，公寓樓中，戴維換上了黑色西裝和黑領帶。

  今天是希金斯下葬的日子，所以他這身裝扮也是去參加葬禮的。

  下了樓後，尼森的座駕已經在等待著了，打開門上了車，兩人沒有過多交談，啟動車輛朝公路上駛去……

  洛杉磯聖母教堂，位於洛杉磯市中心。

  這座教堂是現代主義與前哥特主義的完美結合，擁有尖拱形窗戶、高聳的尖塔和雕塑等哥德式元素，同時融入了現代主義的簡約設計。

  教堂建築群占地約39000平方米，位於洛杉磯市聖塔莫妮卡中心地帶，是羅馬天主教大主教管區的主教堂。

  而今天希金斯的葬禮，就在此舉行。

  其實嚴格來說，以希金斯的身份地位是沒有資格在這種級別的教堂舉辦葬禮的。

  但是，這畢竟是因為執行戴維的命令而犧牲的稽查員，所以他想讓其死後能夠風光大葬一把，就找到了這座教堂的一名主教溝通了一番，最後才談下來的。

  當然，除了讓死後的希金斯能夠風光大葬一把外，主要是這座教堂位於聖塔莫妮卡區，撒克勒家族的大本營。

  在這兒舉行葬禮，也算是對撒克勒家族的一種貼臉警告了。

  來到聖母教堂門口，大量的媒體記者已經在此等候著了，一見到戴維的到場，當即圍上了各種提問。

  「戴維局長，已經過去三天時間了，請問針對撒克勒家族的稅務清查有進展了嗎？」

  「戴維局長，撒克勒家族在兩天前已經公開了這些年普度製藥公司的稅務報表，並沒有發現有逃稅行為，請問您怎麼看？」

  「戴維局長……」

  面對媒體們的追問，戴維自然沒興趣是理會，直接穿過了人群走進了教堂之中。

  只見此時場中已經來了不少人，除了希金斯的親朋好友之外，還有不少市局的同事們。

  戴維來到了台前的希金斯妻女身旁，可能因為這幾天緩和的原因，無論是他的妻子和兒子情緒都穩定了許多。

  「節哀……」

  戴維分別和兩人擁抱了一下，隨後便和尼森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等待儀式的開始。

  不過就在幾分鐘後，後方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聲，眾人齊齊回頭一看，竟然是撒克勒家族的人來了。

  而且來人戴維還並不陌生，就是襲擊者霍布森的父親馬里亞諾。

  「你們撒克勒家族的這些混蛋來這兒做什麼，這兒不歡迎你們！」

  經過這幾天媒體的大肆報導，撒克勒家族的成員又被大眾所熟悉了個遍，所以看到他的到來，希金斯的一些親屬們當即就認出了這是撒克勒家族的人，立即發出了怒斥的聲音。

  「我只是想來送希金斯稽查員最後一程而已，並沒有什麼惡意，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法克魷，不需要你們的假惺惺，給我滾！」

  希金斯的家屬們並沒有絲毫的領情，反而一個個情緒更加激動了起來，大有馬里亞諾再不轉身離去他們就要動手的模樣。

  眼看這架勢，馬里亞諾沒有辦法，只能是將帶來的花圈放到了一邊，隨後便轉身離去。

  「晦氣……」

  希金斯的一名家屬直接將他帶來的花圈給踩得粉碎，再撿起扔進了垃圾桶。

  這個小插曲過後，時間來到了30分。

  這時教堂的知名牧師卡特羅走了出來，到了台上後，他語氣沉重說道：「感謝在場的親朋、好友、同事……能來參加希金斯先生的葬禮，希金斯先生是一名偉大的稽查員，他從業11年，對待工作認真、對待同事友好、對待犯人們也始終保持著尊重……」

  「願他的親朋好友同事們能夠堅強起來，也願上帝能夠讓希金斯先生安息，阿門！」

  話落，現場所有人都跟著牧師做了一套大十字手勢，念了一聲『阿門』。

  美利堅人的葬禮一般有5個儀式，而第一個儀式便是牧師的開場祈禱，第二個儀式便親朋好友對逝者的回憶。

  希金斯的妻子率先走到了台上，述說著希金斯的生平、以及他的一些值得人們歌頌的事跡

  隨後他的兒子、親人們也是輪番上陣。

  將近一個小時後，在牧師的提示之下，總算是輪到戴維了。

  他整理一番衣服，帶著嚴肅的模樣走到了台上，沉聲道：「希金斯稽查員，在我們國稅局中兢兢業業工作了11年，是一個能力很強的稽查員，這也是我上任市局長不久後，讓他參與調查撒克勒家族稅務情況的原因，可惜天妒英才……願主在天堂能夠保佑他！」

  這套追憶詞是戴維在昨天就已經準備好的了，在洋洋灑灑說了將近十分鐘，最後他才走下了台。

  繼他之後，像尼森還有其餘國稅局同事們也陸續上台對他緬懷了一番，之後這葬禮的第二個儀式才算是結束。

  接下來便是宗教儀式了，教堂的神職人員走上了台開始朗誦一些聖經經文，再到告別儀式、牧師最後致辭儀式，這場葬禮便剩下了最後的入葬環節。

  在牧師的示意之下，尼森帶著三名稽查員走到了棺材前，拿出了準備好的美利堅國旗蓋上了棺槨。

  在美利堅，無論是軍人、警察、消防員還是聯邦特工，只要是因公殉職都有資格披上國旗，而國稅局的稽查員自然也不會例外。

  在基督教徒的眼裡，教堂就是通往天堂最近的地方，所以在這兒的不遠處就有一處墓地。

  待尼森四人將棺材合力抬到墓地的下葬地點後，排列好的稽查員們當即齊齊朝天響起了鳴槍儀式，算是對這名因公殉職的稽查員做上最後的致敬和告別。

  「希金斯……嗚嗚嗚……」

  看著自己丈夫的遺體落入了坑中不斷被埋上土，希金斯的妻子親朋們又一次忍不住了，悲痛的悲痛放聲大哭的發聲大哭。

  半個小時後，坑徹底被填上，這時希金斯的兒子摩爾吉神情悲痛的走到了戴維的面前。

  而看著他的到來，戴維也是出言道：「抱歉，請節哀……」

  「不戴維局長，你無需道歉、也無需為此事而感到愧疚。」

  戴維抬起了頭，略帶詫異的看著他。

  「父親生前其實一直想為你效力，而當聽到你被調入市局後他更是欣喜若狂，那次的行動雖然是出了意外，但我想要是讓他重新選一次，他也絕對不會有一點退縮的。」

  聽到這話的戴維略顯慚愧。

  說句實話，在沒出事之前，他壓根不知道希金斯是誰，畢竟一名稽查員和現在的他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了，他不可能逐一去認識的。

  而針對撒克勒家族的行動，他也只是交代給尼森去辦而已，並不知道尼森會選上希金斯一同去執行這次的任務。

  「哦對了戴維局長，我可以向您提一個請求嗎？」

  摩爾吉話鋒一轉道。

  「當然可以。」

  「我以後想進國稅局，跟在您身邊做事，這也算是繼承我父親的衣缽和遺志了，可以嗎？」

  戴維看向了他，問道：「你確定伱想進國稅局？」

  「父親常說，國稅局是這個國家的根源所在，正是因為有國稅局，我們才能夠有錢造飛機、航母，才有錢建設城市、給民眾發放福利金、改善這個國家所有的一切，這是個偉大的職業，所以能夠成為國稅局的稽查員，我相信我的父親一定會很自豪的！」

  戴維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這番話，並問道：「你現在正在上大學吧？」

  「沒錯，還有兩年的樣子就能完成學業。」

  戴維掏出了紙筆，寫上了自己的私人號碼私下遞給了他，並說道：「等你完成學業了且想法沒有改變的話，到時候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

  國稅局稽查員的選拔雖然苛刻，但若是這摩爾吉真想進來的話，以戴維現在的身份地位也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而已。

  「謝了戴維局長。」

  ……

  葬禮結束後，戴維並沒有返回市局，而是來到了郊區的一家國稅局下轄的監獄。

  至於來這兒的目的也很簡單，他查出了之前被他親手送進這兒的卡莫拉家族，和撒克勒家族有一些關於奧施康定這款藥物的業務合作。

  因此來到這兒，主要是想找卡莫拉家族的人充當證人，到時候好上庭指證撒克勒家族。

  「戴維局長，很高興見到你啊！」

  一聽是戴維來了，這兒的典獄長連忙拋開了所有公務迎了出來。

  「埃里克森典獄長你好，今天我來這兒的主要目的，主要是需要見一見卡莫拉家族的維多利亞。」

  「沒問題，我立刻安排！」

  監獄見面室，戴維率先來到了此。

  等待了大約五分鐘的樣子，門被推開，一名獄警押送著維多利亞走了進來。

  和之前被捕之前那副貴婦氣質相比，現在身著囚服、沒有任何化妝品妝飾的維多利亞，倒多了幾分婦女的姿態。

  「是你！」

  進門看到等待著的是戴維，維多利亞先是一愣，緊接著目光之中便出現了怨氣的目光。

  「坐下吧，談談！」

  「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談談吧，這件事對你有好處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維多利亞雖然還是心存怨氣，但最終也還是坐了下來。

  「維多利亞女士，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啊，按理來說我們國稅局的監獄，是比一般監獄的條件好一些的，怎麼，住的不習慣？」

  戴維這話差點沒讓維多利亞當場罵娘。

  她們卡莫拉家族在洛杉磯已經步入上流社會這麼久了，而她平日裡更是一副嬌生慣養的富婆模樣。

  現在一下子進到監獄裡，這他媽誰能住得習慣？

  在這關著的這段時間裡，她簡直是度日如年，而且一想到刑期還有上千年，她就更加想死。

  戴維微微一笑，說道：「看來你的確是在這兒主的不習慣啊，這樣吧，我有件事想請你配合一下，如果你表現得好的話，說不定這輩子還有機會出現，看看這花花世界，如何？」

  一聽到可以出去，維多利亞心中的雜念頓時一掃而空，帶著激動的目光看向了戴維道：「真的，我還有機會出去？」

  「是的，看你表現！」

  「需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我知道你們家族之前和撒克勒家族有來往，從他們那兒進奧施康定這個事項是你所負責的，所以，我想你到時候出庭就此事作一下證。」

  「什麼，你要對撒克勒家族動手？」

  維多利亞呆住了。

  因為監獄的信息比較閉塞，所以她還不太清楚這幾天外面所發生的事情。

  「沒錯，有沒有興趣？」

  「指控撒克勒家族……他們可是尤太人，背景深厚，可不像我們卡莫拉家族……」

  維多利亞顯得有些猶豫。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你只需要回答我願還是不願意。」

  「當然願意，不過……」

  「不過什麼？」

  「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撒克勒家族之所以被爆出了這麼大的醜聞還能屹立不倒，除了他們是尤太人外，在加州所構建出來的關係網也是重要的原因，指控他們我的風險也不小的，所以……所以……」

  聽到這，戴維算是明白了，看來這維多利亞是想跟他討價還價呢，不過他也沒有立即反駁，淡淡問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特赦！」

  「抱歉，這我做不到！」

  戴維被逗笑了。

  合著你被判了上千年的徒刑，作個證就想要特赦？

  這這未免也太過天真了吧！

  還是把他當水魚了？

  「不戴維局長，你可以做到的，我知道你們國稅局的高層現在很器重你，只要你願意向上面申請，他們一定會批准的，如果你同意的話，我不禁可以幫你作證，以後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什麼都行……」

  說到最後，維多利亞幾乎用上了祈求的語氣。

  進到這兒被判了重刑，減刑是不可能減刑的、假釋也是不可能假釋的。

  她如果想要離開這兒的話，要麼就是死亡。

  要麼……就只有現在戴維才能夠救她！

  所以一聽到能有自由的機會，什麼尊嚴、什麼骨氣，此時統統都被維多利亞拋在了腦後。

  她實在是受夠了在這兒這種度日如年的生活了。

  「什麼都可以？」

  戴維似乎來了一些興趣，目光死死的盯著她那張還風韻還算是猶存的臉龐，然後慢慢往脖頸、鎖骨、山峰下掃視而去……

  「什麼都可以，只要戴維局長您願意……」

  為了迎合戴維，維多利亞不僅往前挺了一挺，甚至還想要將領口拉下一些供他觀賞。

  不過卻是被戴維打斷了：「夠了，你犯的不是一般的罪名，特赦是不可能特赦的，但我能保證的是，你在這兒蹲夠十年後，我會向上面申請讓你假釋的，就這樣！」

  維多利亞面色一苦，繼續討價還價道：「10年太久了戴維局長，三年、我蹲三年也算受夠懲罰了，怎麼樣？求求你了！」

  「我說十年就只能是十年，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可以去找你們家族的其他人合作，或許，他們會更加願意的！」

  戴維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不過，卻被維多利緊張急促的話語打斷道：「我願意、我元不已戴維局長、10年、就10年讓我假釋！」

  雖然十年的時間的確不短。

  但到時候出去，她的人生也才堪堪過半而已。

  可要是不願意的話，這一輩子就得老死在監獄這兒。

  維多利亞不傻，當然會做出選擇。

  戴維滿意的頷了頷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走出了見面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