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大師,我爸的怪症是不是跟這黑泥有關?」夏青急道。
游躚影:「現在還不清楚是不是和墳下面的東西有關,從我進你們這村口開始,就有不少的東西盯上來了。」
現在在夏家的外邊,就有密密麻麻的,看不見的目光盯著。
游躚影並沒跟他們說,免得嚇到。
游躚影之所以要接這個麻煩,是因為幾千條性命。
有惡穢盯上了這幾千人口!
「什麼東西?」夏青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左右掃視。
怎麼看都覺得每處空氣里都隱藏著數隻看不見的鬼魂。
「胡說八道……」夏父還堅持自己的己見。
「上邊派來的那些人進去那個地方後,可有誰出來過?這段時間有沒有人再來?」游躚影突然問。
夏青看向夏父:「爸,那邊山里到底什麼情況?上邊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派人視察那塊地方?」
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不知道,」夏父被游躚影撫過肩後,感覺不到噁心想吐了,身上的人氣也漸漸回籠,他並不知道這是游躚影的功勞。
以為是被兒子給氣得迴光返照了。
「最近村里生病的人越來越多了,」游躚影悠聲道。
夏父瞪了兒子一眼,暗怪兒子什麼都與外人說:「冬季了,發燒感冒有什麼稀奇的。」
「稀奇的是,有好幾人和你的情況差不多,」游躚影凝重的目光往窗子外邊看去,「這兒怨氣衝天,卻無天師進來,說明那群人全部往那個地方去了。」
那些人,也是凶多吉少。
靠近村子,就感受到了濃烈的惡意。
進到這村中心,她更直接觀望到沖天的晦氣摻雜著濃烈的惡。
幾乎要將這一片地方給絞了!
那些進山裡的人群中有大師,這村子的周圍有卦陣的痕跡,只是被某種強大的東西給從里慢慢破解了。
也就說明。
進山裡的人群中,有厲害的天師!
不然這麼大的陣,不可能是一般的天師能辦得到。
那些東西利用夏父他們往裡跑,從而破開保護村子的守護陣。
這裡的東西和她在燕城地皮消除的那些不一樣。
龐大又強大!
幾乎覆蓋了數公里……
游躚影凝重的表情中閃過擔憂。
老頭子不會是進了這裡邊了吧。
游躚影的話讓夏父有些反應了過來。
前段時間確實是頻頻有隊伍從他們這村子路道往那邊山進去,最後一批是相較年老。
自那批人進去後,最近就再也沒見到外地人進來了,直到現在游躚影他們的出現。
前後細想,確實是有古怪的地方。
游躚影知道,他們從這村中借道只是個藉口,不過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在村的周圍布下守護卦陣!
不過那些天師沒想到那些髒東西這麼聰明,也這麼巧的碰上了挪墳的跑進來。
這兒情況不對勁卻無大師過來,游躚影現在懷疑有部分被暗害,有部分被困在那處地方,又或是被獵殺的過程中,無暇來處理這邊的事。
特殊小組的人也不見現身。
想到種種不太好的可能,游躚影掐了個訣,手裡一道符突然揮出,在夏父的眼前自燃成藍焰,然後眼睜睜看著游躚影往他身上拍來。
一股暖流躥進身體,剛剛還冰冷的四肢百骸,瞬間被這股暖流包裹!
夏父頓覺自己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好了!
游躚影做完這個動作,回頭往門外走去,掃了眼四周圍過來的那些污穢之物,訣咒以很奇怪又漂亮的道術手勢撲送出去。
身後出來的人明顯感受到周圍的寒氣,隨著游躚影這一招推送慢慢變得暖和了些。
終於感受到了冬季正常的寒風。
「游大師!」夏青看到自家父親的情況以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欣喜的往外跑:「六百塊錢的現金我已經準備好了。」
游躚影從夏青手中接過六百塊錢的現金,一手掐訣,單手摺成三角符狀,對著折成三角的紙幣念念有詞幾句,手訣送入紙幣中,轉身交給了夏青。
「這個是?」
「攜帶在身,你這年輕身體是最好的食料,它們惦記著呢。」
「……」夏青立即接過來貼身藏好。
雖然不懂,但游大師說的話真的很嚇人。
霍七霍八再次被游躚影這種神神叨叨的話和行為給嚇得渾身僵硬,不時的四下掃視,好像哪哪都站滿了人。
真的好恐怖!
*
「去了山省?」霍北泫接到這麼個消息,有些不太能理解霍閻行是什麼意思。
就這麼放養游躚影?
霍閻行是對自己的能力自信?
還是根本就沒把他放眼裡?認為他不會有所行動。
「曹大師還傳來了個不太好的消息,游躚影去的地方還是獵殺主場。」
「獵殺主場?」霍北泫雖然一直有關注玄術界的動靜,但真正涉及的並不是很深。
「是,有外道人來獵殺本土的玄術師,」來匯報的人正色說道,「就連特殊小組那邊的人也被擋住了,上邊已經實行了下一步行動計劃。」
「那些與游躚影無關,」霍北泫俊眉微微擰了擰,但很快就松展開,勾起薄唇笑了笑,更顯得他俊美無匹:「派人去,暗中將游躚影帶走。」
匯報的人一愣,「家主對游躚影……」
霍北泫含著冰冷笑意的目光掃了過來,那人嚇得噤聲。
「那些神神鬼鬼之事與我們無關,不必管,只管將游躚影帶回來,秘密帶回來。」
「是!」
霍北泫拿過一旁的黑咖啡抿了一口,笑得幾分邪肆:「游躚影,突然有些期待你與我生活的畫面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應,在霍北泫派人離去時,坐在霍氏集團辦公室的人突然抬頭看了眼有些烏沉的天際,手裡的文件竟有些看不下去。
他將涼掉的茶倒掉,又倒杯溫熱的茶,端起來走到窗前凝視著烏沉沉的那一片雲層。
「叩叩叩!」
「進。」
霍閻行回頭將手裡的茶放回桌上,一抬頭對上霍鶴霄的目光。
他毫無感情地叫了聲:「大哥。」
「聽說你昨天晚上一直在這加班,今早又一直忙到現在。」
「下邊的人誇張了。」
「夸不誇張我不知道,但你和游躚影分開住,有些說不過去。」霍鶴霄嘆氣:「這種勉強的婚姻,你就不該……」
「我們是自願的,有事嗎。」霍閻行音色淡淡,不像是跟自家人說話時該有的表現。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家裡關係十分冷淡呢。
其實不然。
霍閻行生來就這樣。
像是缺失了除了冷漠以外的七情六慾。
「媽不肯好好的待在家裡休養,非要往外跑,你回頭勸勸她。只有你的話,她才會聽。還有,如果可以的話,和游躚影多回家陪她。這個周末,我安排了家宴。」
霍閻行:「她出差了。」
「啊?」霍鶴霄一時沒反應過來:「她不是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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