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病床上的人有了動靜，張保生趕緊湊近：「爸，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看自家爸皺眉：「我這就去喊醫生。」

  不等張老爺子說什麼，張保生便跑了出去：「大夫，我爸醒了，快過來幫忙看下。」

  大夫聽到喊聲小跑進病房，經過檢查過後：「送來的還算及時，沒什麼大問題，之後一定要注意病人的情緒變化，不能大喜大悲，更不能生氣。」

  張保生聽了，趕緊點頭應下。

  等大夫離開，張保生趕緊倒了一杯溫水回來，把人半扶起來，餵了一些水；「你先躺會，我去看看食堂還有沒有粥？」

  說完，扶著老爺子躺下。

  對著隔壁病床的家屬道：「同志，麻煩幫我照看一下。」

  那男同志沖他點頭：「行。」

  還好，他去的時候，還剩個鍋底，人家要了半價，給打了滿滿一飯盒的粥。

  端著粥往回去走的時候，因為精神不集中，在拐彎處差點和人撞上，那人要不是看他一臉疲憊之色，怕是都想罵人了。

  他也知道是自己的錯，趕緊道歉：「對不住，對不住。」

  那人看他態度還不錯，這才沒有揪著不放，不過沒有好臉色就是了。

  回到病房，跟隔壁床家屬道了謝，這才拿過勺子：「爸，我餵你喝些粥。」

  老爺子沒什麼胃口，可也知道如今家裡的情況，想著自己不能拖累兒子，強撐著喝了一些，這才擺手道：「不喝了。」

  看老爺子是真的沒胃口，他這才三下五除二，把飯盒時的粥全灌到了自己肚裡。

  把飯盒洗了剛坐下，就聽到老爺子說道：「明天一早就辦出院，家裡現在離不了人。」

  張保生明白他的意思：「好。」

  張老爺子看著兒子：「保生，文娟的事情，本就是你媳婦對不住葉家，如今你妹妹、妹夫那麼做，也是不得已，你要理解你妹在那個家的不易。」

  張保生嘆了一口氣：「放心吧，終究是我們對不住葉家，我哪能怨她。」

  想到妹夫那天打電話的口氣：「我和他們的情誼終究是再回不到從前了。」

  其實他心裡明白，何止是回不到從前，怕是以後便成了陌路。

  第二天一早，張保生給老爺子辦好出院手續後，先去了一趟郵局，給葉文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麻煩找一下二十五宿舍的葉文娟。」

  那邊說了讓他十五分鐘後再打過去，他便掛了電話。

  看著時間一到，他便又撥了過去：「喂，是文娟嗎？」

  葉文娟在聽到張保生的聲音後，態度淡淡：「找我什麼事？」

  張保生輕咳了一聲，用來掩飾自己的緊張：「文娟，葉家給你改姓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家裡，隨時歡迎你回來。」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葉文娟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氣：「因為你們的自私，讓我來承受這一切，還歡迎回家，我還有家嗎？」

  張保生也知道文娟是無辜的，可他除了說歡迎回家，此時此刻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只聽葉文娟咬牙一字一句道：「我恨你們。」

  還沒等張保生再說什麼，葉文娟已經掛了電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