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安自從得知招賢令發出去,一改往日懶散的性格,很自得其樂的每日打卡一般,在來咸陽的必經之路守著,守株待兔也是一種笨辦法。【Google搜索】
衣不知道神使為何如此行為,但照舊把人照顧的好好,天氣熱起來便安排上涼棚,還貼心的安排難得的水果和微冰的蜜水。
攸安瞧著這幾日零零星星逮到的名人,都不怎麼有名啊,不過她沒嫌棄的份,六合就跟掉進米缸的老鼠一般樂呵,每日到點就精神抖擻的催促攸安出門,自從種土豆以後,好久沒這麼有精神過。
攸安喝著被井水鎮過的蜜水,看向旁邊頭髮絲都沒有凌亂的衣,道:「衣,要不,你也去參加招賢吧。」
按照她的想法,衣的能力絕對不差。
衣卻是覺得有些好笑,「神使,陛下招賢是為了招攬人才,奴已經是陛下派到神使身邊的,何必再去試一次。」
攸安卻是不贊同,「陛下派你到我這和你親自去考,然後選擇未來要做什麼,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派到她身邊是沒有任何的自主性,但主動去參考卻是可以選擇日後要走的路,簡單來說,衣可以繼續選擇當一個高質量的女管家,但也可以選擇成為書吏,成為夫子……
衣眼睛裡沒有任何動搖和茫然,只是會心一笑,「神使的好意奴明白,可神使暢想的那些奴未曾考慮過,現在跟在神使身邊就很安心和滿足。」
她自然明白神使的這番好意,也明白若是神使出面為她謀一個自由的未來,陛下也一定會給這個恩典。只不過,衣自幼便是為此而培養,不是神使也會是旁人,現在的生活已經是她從未奢侈過的,她也希望能陪在神使身邊。
攸安仔細看著她的表情,想要找出勉強,可惜,不知道該說衣真心實意容易滿足,還是偽裝得太好,什麼都看不出來。
她躺回去,撐著蒲扇悠哉游哉,「那行,衣你和季布季心不一樣,他們皮糙肉厚在我這沒有矯情的餘地,但你不一樣,我跟你更好啊,隨時都可以找我反悔。」
衣繞到她身後哭笑不得,「神使是想季布他們了嗎?」
攸安閉著眼睛,否認道:「想誰也不會想他們啊,和王離出去後真就跟野人一般。」
衣想著兩人出去後卻是口信都沒捎回來,沒再為他們說好話,「左右招賢考核時小侯爺要回來,到時候神使再收拾他們。」
攸安早已經在心裡設想過很多種收拾人的手段,想來想去,兩個「野人」回來吃草去吧。
蕭何帶著人從沛縣出發趕到咸陽,一路上沒有片刻的停歇,總算是到了咸陽。
檢查完身份以後,一行人就見到了劉季,劉季見到這麼多熟悉的面孔同樣激動,直接上來搭上蕭何的肩,「你們可算是來了,地方我都給你們找好了,這麼多人住在客棧不方便,我專門找個本地的院子。」
蕭何露出笑容來,瞧著他面色紅潤,完全不像是吃苦的模樣,「叫你費心了,我還和曹參擔心你人生地不熟,顯然是我們低估你了。」
劉季笑笑不說話,蕭何對著沛縣的其他人介紹,「這位是劉季,比我們先一步應召來咸陽學習種植神種。已經幫我等找好院子,大家有什麼想法嗎?若是想要住客棧,不用不好意思,接下來還要住一段時間,切莫因為一時拉不開臉面而導致後面住得不舒服。」
呂澤立刻道:「劉兄好,我們兄妹沒有意見,在此多謝劉兄費心幫忙。」
其他人也大差不差都沒意見,先不說錢,就說人生地不熟,同鄉擠在一塊還是比較有安全感。
況且,有個合住的院子也比住客棧有安全感。
劉季大方的擺擺手,只不過走起路來依舊懶散,透露著一股散漫的氣息。
劉季找到的院子確實很不錯,都是咸陽本地人家租出來的,房間很大,只不過要住他們這麼多人還不夠。
劉季半分不焦急,「你們先分配下屋子,我再出去打聽打聽,現在咸陽的房價顯然高了許多,你們來得早,若是再晚些都找不到住的地方,只能往外找了。」
咸陽的黔首也沒想到能有這麼一日,想要找這種空院子還真不容易,大多數都是和本地的合住,畢竟不是誰都能有兩套房產。
劉季繼續出門打聽,呂澤跟著他出門,蕭何在院子裡統籌安排好,許多家中不是那麼富裕,將錢湊出來後要真大手揮霍也沒這個條件。
比起他們沛縣還要湊湊的條件,陳平倒是好上許多,雖然都說他家貧愛讀書,但真正的家貧是讀不起書的,況且還有三十畝地,他這幾年也賺了點錢,還有個生怕他吃苦的兄長,一個人還是住客棧。
基本上收拾好都是往咸陽逛逛,領略領略不同的風光。
將住的地方安排下去,蕭何就沒再管其他人,又不是爺帶崽,劉季領著自家朋友出門吃飯,十分豪橫,「都嘗嘗,別說,咸陽的美食可真不少,不過酒就別喝了。」
夏侯嬰本身擅交際,和劉季玩得最合拍,笑道:「沒想到劉季你來咸陽一趟,沉穩許多啊。」
若是他沒有擠眉弄眼,此話更加有信服力。
樊噲正在旁邊吃著炒肉,三兩下就把饅頭吃完,「古引,這邊再上一份包子。」
劉季和夏侯嬰斗完嘴,無奈道:「你留點肚子,等會兒還要去六國宮室那邊逛逛,那裡還有賣小吃的,滋味同樣不錯。」
樊噲完全不放在心上,「放心,這點東西哪裡夠?劉三哥你還變文雅了啊。」
蕭何和曹參在旁邊慢悠悠的品嘗,聽著他們說話都帶著笑意,本來趕路的緊繃都消散不少。
劉季領著他們到處逛,也不需要蕭何他們操心,確實省了不少力。
六國宮室現在算是來咸陽必打卡的地點之一,只不過現在已經需要門票,兜兜轉轉都快一年時間了。
呂雉他們同樣到了此地還和蕭何他們撞上,短暫的打招呼後就各自散開。
呂家不缺錢,呂雉直接出主意雇了人給他們領路,只不過這一次,呂雉和劉季都沒有任何的交集,各自連話都沒說上過一句。
被呂文牽扯上的孽緣,此次好似沒有任何牽連的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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