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
小姑娘思來想去,決定把箱掛在狗脖間。
鴨脖很纖細,小姑娘考慮著讓它背著。
吉吉和言言都很樂意。
最後,把倆夥伴累地呼哧呼哧。
言言撅著屁股不敢有多幅度擺動,深怕把箱給滑掉,累得哼哧哼哧的。
小姑娘則是坐享其成,牽著它倆找到師傅。
這洋氣得幕幕,簡直把溫聿白都驚呆了。
看著能把狗當坐騎,再把鴨當搬運鴨,溫聿白簡直佩服得連連豎起拇指。
回歸正題。
溫聿白很生氣。
剛剛答應他不會亂跑的小姑娘竟然咻得沒了影。
好似將師傅得話,給忘得乾淨。
即便小姑娘剛想哄哄。
那雙桃花眼裡都寫滿了不悅,躲避小徒弟親親和殘忍拒絕求抱抱。
更甚至,環胸抱臂,微微彎著腰,單跺輕腳。
唉!
居然把師傅話給當空氣,去偷糕點都沒給師傅說,定然是沒把師傅當師傅。
明明他有麻袋能裝得更多!
哼!
生悶氣,讓小徒弟自己猜!
小姑娘兩根手指頭對著戳了戳,糾結問:
「師傅傅,你沒生氣叭?」
溫聿白桃紅色的薄唇噙著不易擦覺的微笑。
「沒有!」這倆字是咬著牙說的。
實際則是快來哄我快來哄我!
接著,跺得更劇烈了。
周圍得嘉賓眼神都默默黏在他跺腳……
猜想:
溫總這架勢是要將地板給跺爛嘛?
到底有啥不滿的?
難道是事業?
令溫聿白沒想到的是,小姑娘竟然真就沒哄師傅!
相反,跟在師傅身側學得有模有樣。
散發著軟萌勁得寶寶,此時滿臉堆笑。
嘉賓紛紛被這幕給震撼到了。
覺得宴會混進倆傻了吧唧的玩意。
那位偷拍視頻得嘉賓嘗到甜頭後,即刻就高清錄像,傳到網絡。
毫無意外得爆紅!
溫聿白猛地拎起小朋友,危險地微眯桃花眼:
「師傅剛剛教育崽崽不要亂跑,崽崽沒聽話,亂跑了,現在師傅很生氣……」
小姑娘懸在半空,呆萌得眨眨眼。
「師傅傅說沒有啊!」
溫聿白扶額,剛要解釋。
「窩知道啦!」
小姑娘閃爍著圓眼,軟綿綿地說:
「師傅傅,生悶氣呢!」
溫聿白愉悅勾起嘴角,輕嗯了聲。
熟練得把小奶娃抱進懷裡,隨後視線在滿歲宴淡淡掃了遍。
眾嘉賓紛紛該幹啥幹啥。
小姑娘趴在師傅肩膀,糯唧唧地哄:
「好啦好啦!」
「要是再有,窩肯定帶著師傅傅去偷糕點!」
溫聿白:「……」
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
滿歲宴徹底圓滿結束。
嘉賓紛紛告別。
桑今安以及許顏汐,早就回國了。
說啥老師緊急集合。
深怕在國外呆得膩,便喊來鄰居出國養胎。
顧有跟梨木沒來,怕是有要緊事。
此時。
賀景年出來了,他被菜菜緩緩推著。
身旁得保鏢爭先恐後打著黑傘。
沒有鏡片的遮擋,賀景年眼裡得銳利顯露。
下頜微微繃緊,憂鬱而英俊。
出來時,脖頸戴著圍巾,氛圍是淡漠犀利的。
那雙腿耷拉在輪椅上,若沒斷定然很搶眼。
賀景年始終冷著臉。
這時。
小姑娘蹦蹦跳跳得進入視野內,笑彎了眼,幸福的小臉蛋逐漸粉嫩。
見到他時,笑眯眯:
「賀鍋鍋,窩走啦!」
「記得邀請窩去賀家玩哦!」
話畢,便被師傅單拎著進車內。
隨後保時捷揚長而去。
撲面而來得是寒冷的雪。
菜菜心驚肉跳極了。
這奶娃真勇……
誰知,賀景年冷漠疏離的俊臉,竟浮現笑意。
他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幾分柔軟繾綣。
菜菜覺得眼花了。
向來皮笑肉不笑地賀爺,突然真切實扯起唇,邪魅笑了笑。
怪恐怖的。
更令菜菜感到的是震驚!
*
謝家倆「老」。
得知小姑娘似乎跟賀景年扯到關係時。
全家頓時挎著臉。
「既然能攀關係,說明是苦命的。」桑夫人沒底氣道。
畢竟。
小姑娘攀陸星澤時,她就這樣說的。
好消息是,陸星澤跟蘇策鬧掰,說要攪黃跟蘇初微婚禮……
桑夫人隱隱覺得,陸星澤是查到了啥,否則突然間就這般說,肯定是找到線索!
謝影帝點點頭,覺得媳婦分析有道理。
溫聿白忽然間來句:「我想幫陸星澤。」
謝影帝未懷疑。
凡是得知陸星澤那悽慘經歷和堅持尋找真兇得精神後,怕是都想幫助他。
小姑娘定然就是這般目的。
「老溫,我聽說……你跟蘇家有合作呢?」
溫聿白靠在衣櫃輕哼:「是啊!」
「還是蘇家家主求著我簽的合同呢!」
這話聽著倒很驕傲。
謝之尋輕咳,毫不掩飾得捶了捶他:
「老溫,你真是啥都嘚瑟。」
桑夫人言談溫柔:「既然溫先生沒看管住小棉襖,就罰先生把蘇家搞破產吧!」
「媳婦說得沒錯,老溫你懂的!」謝之尋望著她,神情變得格外柔和。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倒霉溫聿白·塞狗糧:「……」
小姑娘在外面急得像陀螺似的轉悠。
吉吉和言言都被她轉得眼冒金星。
小姑娘緊張地交迭著腳腳,喃喃自語:
「你說,師傅傅告狀咋這麼久?」
倆夥伴默契得搖了搖腦袋。
小姑娘思來想去,終是沒答案。
邊喪著臉,邊掀起吉吉嘴皮,驚呼:
「難道!爹爹跟媽咪不許窩吃偷來得糕點!」
想到這裡,夭夭苦惱著小表情,將耳朵豎起,湊近房屋聽。
緊接著,溫聿白就打開了門。
全都面面相覷。
夭夭緊張地差點要哭了,奶里奶氣說:
「媽咪,求你別把窩偷來得糕點沒收!」
糕點?
桑夫人用餘光掃過倆爺,微笑的很含蓄。
「啥糕點啊?」
「在滿歲宴學會偷糕點啦?」
她媽以為小棉襖把線索告訴陸星澤,和攀賀景年關係,賴皮臉要進賀家坐客就夠牛掰。
誰知,在滿歲宴還學會偷糕點了。
真是每時每刻都沒閒著!
夭夭無辜得眨眨眼。
【糟糕!】
【師傅好像幫鼠鼠隱瞞啦!】
「在哪啊?」桑夫人慢悠悠道。
她弱弱指著倆夥伴,背簍著木箱……
桑夫人莞爾:
「溫先生倒學會替徒弟隱瞞啦?」
「敢情師徒情誼夠深啊!」
溫聿白:「……」
「既然如此,那這倆箱糕點,就都拿回家解決了吧!」
溫聿白冷笑,想評評理。
謝影帝卻捂著他嘴,眼神直遞暗號。
最終輕輕說:「老溫,辛苦你了哈……」
溫聿白究竟在期待什麼?
謝老是名副其實得妻管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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