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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大明朕做主 - 第196章 貨幣價值論字體大小: A+
     
      第196章 貨幣價值論

      不管徐弘基從哪個方面打聽,王體乾這狗殺才都是一口咬死,南直隸不能鑄銀幣。

      另外,他還明說,他帶來的三百多錦衣衛,就是嚴查南直隸鑄錢之事的。

      同時,還將皇帝對於鑄造錢幣新的政策貼榜張了出去。

      主要是任何錢幣都不許私鑄,以及舉報獎勵辦法。

      帶著深深的失望,徐弘基回到了自己的魏國公府。

      「怎麼樣?能成嗎?」

      方才進府門,安遠侯柳祚昌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問道。

      「唉。」

      聞言,徐弘基嘆息一聲,道。

      「不行,那個王體乾的太監嘴甚是牢靠,我說了一上午,嘴都說幹了,他還是不肯鬆口。」

      引著柳祚昌來到書房,徐弘基命人上茶後,兩人攀談了起來。

      「而且,也不知道這小皇帝是從哪兒找來的個太監,居然不貪財,送銀子都不收。」

      「連銀子都不收?」

      聞言,柳祚昌很是吃驚。

      「這年頭居然還有不貪銀子的太監?可真是一樁奇聞。」

      說著,柳祚昌在椅子上坐下,拿起茶杯問道。

      「如今的問題是,接下來該如何做。」

      「該如何,當然是按照定下的計劃來了。」

      聞言,徐弘基冷笑一聲道。

      「那些人賺銀子,不帶著我們,擾的南直隸這五十年來銀價下跌,物價橫飛,百姓民不聊生。」

      「當今天子有意鑄幣,穩定物價,我們當然是要支持了。」

      「支持。」

      聞言,柳祚昌的臉上露出一抹為難之色。

      「可是這一成的本徵,外帶南直隸的三成加征,四成的火耗著實讓人肉疼啊。」

      「你再疼,能有那些人疼嗎?」

      聞言,徐弘基擺了擺手指道。

      「你知道我徐家為何能一門兩國公嗎?」

      「為何?」

      聞言,柳祚昌眉毛一挑。

      徐家為啥能一門兩國公?還不是你們會放水。

      老大魏國公徐輝祖襲了徐達的魏國公爵位,幫著建文干。

      老二徐增壽私底下玩了一出心在漢營心在曹,各種給朱棣放水。

      當年在應天的朱棣三個兒子,朱高煦能帶著他那個大胖子老哥朱高熾一路跑回順天,敢說不是那馬是偷的,不是伱們徐家送的。

      「因為我們忠誠。」

      看到柳祚昌的眼神,徐弘基就知道這個從小光屁股玩到大的玩伴想的什麼。

      伸手錘了對方一下,徐弘基才接著道。

      「老祖宗給我們留下的祖訓,無論是發生什麼,一定要對皇帝忠誠,這樣才能保住家勢不衰。」

      「無論皇上要做什麼,支持就行了。」

      「可是,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聽到徐弘基的話,柳祚昌忍不住道。

      「四成的火耗,十萬兩白銀只能換到六萬枚銀幣啊。」

      「可你拿到市面上能當十二萬兩白銀花。」

      聽到這廝的話,徐弘基忍不住翻出一個大白眼,然後道。

      「而且,你還記得那天宣詔時,說的那句六月之後,應天府內禁止金銀交易嗎?」

      「當然記得了。」

      聞言,柳祚昌點了點頭,恍然的道。

      「你是想?」

      「不錯,我打算為皇上在應天府推行銀幣點上一把火。」

      眼睛眯的跟只偷了狐狸的雞一般,徐弘基接著道。

      「不使用銀幣交易之家的三成家產啊。」

      「可是,你就不怕那些人在朝堂上彈劾?」

      「怕什麼?我拿三成,剩下的七成那是皇上的。」

      聞言,徐弘基擺了擺手道。

      「我能給皇上送去銀子,而他們呢?除了奏章還能給皇上送去什麼?」

      「有道理。」

      聞言,柳祚昌點了點頭,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什麼。

      「而且啊,你知道我為何聯絡那麼多的官員,支持皇上推行銀幣嗎?」

      「為何?」

      「一個自然是當日我們與那些個知府老爺們一起議事時說的一般,表現我們南直隸的恭順之心了。」

      將茶杯放在桌上,徐弘基站起來道。

      「南直隸歷年都有欠稅,皇上方才登基,就缺了那麼多,直接說我們南直隸不恭順,這才有了那些個人被派到南直隸查稅。」

      「雖說那些人這幾個月一直在吃喝玩樂,但我們卻不得不防備一二,防止這些人回京後,在皇上耳邊聒噪,那到時候我們可都得吃掛落,這支持皇上的銀幣新政,就是表現我們的恭順了。」

      「這點,我們都是知道的。」

      聽到徐弘基的話,柳祚昌點了點頭。

      「二個呢?」

      「二個嘛,就是我們一起撈上一筆了。」

      對柳祚昌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徐弘基接著道。

      「不止我們看那些人不順眼,那些個官老爺們對他們也很是心煩。」

      「而朝廷如今每個月給南直隸的銀幣數量都是有限的,若是我們這些南京勛貴與各地官府一起,將這些銀幣都給吃下,等到必須要用銀幣交易時。。。」

      「他們若是不遵陛下聖旨,那他們的家產,我們就能與皇上三七給分了。」

      「他們若是想要遵陛下的聖旨,但卻換不到足夠的銀幣,就只能來找我們。」

      「到時候,我們收的火耗,可就不是三成了。」

      「高!實在是高!」

      聽著徐弘基的話,柳祚昌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道。

      夸完之後,柳祚昌又舉一反三的道。

      「而且啊,只要抄了他們的家,這與西夷人的生意,我們也就能插上一手了。」

      「對,就是這個理!」

      「來,以茶代酒,干一個!」

      隨著兩聲茶杯碰撞聲,一場PY交易落下帷幕。

      對於南直隸的PY交易,朱由校當然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這南直隸鬧鬼。

      「南直隸這麼缺少貨幣嗎?」

      待到堂中眾人都看完了那封聯名奏本,朱由校抬頭看向戶部侍郎袁世振問道。

      「袁愛卿,你久在兩淮,對應天府之事想來也是有所耳聞的,將兩淮與應天諸地的情況,說來與朕的聽聽。」

      「回皇上,兩淮當地百姓,多靠運河拉縴、鹽戶產鹽、捕魚過活,糧食出產多靠江西之糧沿運河北上。」

      聽到皇帝問自己,袁世振當即就挺起了胸膛。

      君前奏對,這是要注意儀態的。

      「去歲秋際,楊嗣昌楊轉運使上書言兩淮糧荒之事,是因為漕糧北上,河道被占,江西糧食難以北上,本地糧商想要囤積居奇,遣人散布謠言,致使百姓搶購糧食,這才有了兩淮糧荒之事。」

      聞言,朱由校眼皮子跳了跳動,沒有多做表示。

      袁世振這是抽著空為兩淮官員說好話。

      「依臣在兩淮所見,當地白銀頗多,百姓的收入也比京城要多。然當地物價高懸,百姓的日子卻並不富裕。」

      「通貨膨脹。」

      聞言,朱由校手指在桌面上敲動,心裡暗暗道。

      不知道皇帝在想什麼,袁世振接著道。

      「當地百姓喜用銅錢,不喜用銀。故此,南直隸境內,銅錢貴,而銀賤,一兩白銀可換得銅錢一貫,七百七十文。」

      「朕明白了。」

      袁世振方才說到這裡,朱由校就揮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前番,朕教給了你們貨幣的作用,今天,朕再教你們另外一句話。」

      說著,朱由校低下頭,在桌面上翻了起來。

      看著皇帝的動作,在場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皇帝是要幹什麼。

      「這本我朝大學士丘濬所撰的《大學衍義補》,諸位看過沒有?」

      翻了一會兒後,朱由校手中拿著一本書,展示堂中眾人,問道。

      「臣等讀過。」

      「臣未讀過。」

      見到皇帝拿出來的書,堂中眾人有的說讀過,有的說沒有。

      見狀,朱由校也不意外。

      這玩意兒,很多內容寫的很是深奧,滿大明能讀懂的人沒幾個。

      而上一個估摸著讀懂的人,估摸著是萬曆,因為萬曆親自給這本書做序。

      這本書的內容,主要是總論制刑之義、定律令之制、制刑獄之具、明流贖之意、詳聽斷之法、議當原之辟、順天時之命、謹詳讞之議、伸冤抑之情、慎眚災之赦、明復仇之義、簡典獄之官、存欽恤之心、戒濫縱之失。

      主題思想是天討至公、應經合義、人法兼重、慎刑恤獄。

      對於這些,朱由校並不是很看重,他的執政思想只有一個:以民為本,以法為基。

      他看重的,是文中的幾句話。

      「丘學士有言,世間所物,雖生於天地,然必資以人力,而後能成其用;其體有大小精細,其功力有深淺,其價有多少;直而至於千錢,其體非大而精,必非一日之功所能成。」

      「丘學士是個飽讀詩書之人,寫出的這語句,也是讓人很難看懂。」

      「這句話的意思是,世間所有的東西,雖然是天地所生,但是必須有勞動才能夠被人使用。」

      拿著書念出了一段丘濬的話後,朱由校將書放下,看向堂中的眾人道。

      「這句話說的雖然很有道理,但還不夠精髓。」

      「朕對這句話,進行了一個總結。」

      「叫做,勞動,創造價值。」

      「勞動創造價值?」

      聽到皇帝的話,堂中的眾人相互看了看。

      這話,貌似有很大的哲理在其中。

      看著堂中不知道說什麼話的眾人,朱由校出聲道。

      「袁侍郎,朕問你,一畝田地,每年能產出多少糧食呢?」

      「上田兩石,下田一石。」

      聽到皇帝的問話,袁世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如果農夫不去耕作,這畝地是否會產出糧食呢?」

      「不會。」

      聞言,袁世振連忙搖了搖頭。

      「無人耕作,田中自是不會產糧。」

      「那麼這畝田地所生產出的糧食,就是這個農夫的勞動所的,他也就生產出了價值。」

      點了點頭,朱由校接著道。

      「同樣,農夫種田、漁夫捕魚、壯丁搬物、官員辦公,這都產生了價值。」

      「那麼這個價值,用什麼來衡量呢?」

      說到這裡,朱由校又拿起了的書,接著念出了丘濬的一句話。

      「日中為市,使民交易,以通有無,以物易物,物不皆有,故有錢幣之造焉;必物與幣兩相當值,而無輕重懸絕之偏,然後可以久行而無弊。」

      「丘學士的這句話是說,世界上的集市是為了方便百姓交易,以物易物的話,物不是一定會有的。所以就有了貨幣,當貨幣和物品的價值相當,沒有輕重上的偏差時,就可以長久執行而沒有弊端了。」

      「朕同樣對這句話做出了一個總結。」

      「叫做,貨幣,只是勞動價值的體現,是用來衡量勞動價值的物品。」

      聽著皇帝的話,眾人又相互看了看。

      這皇帝說話,一套一套的,這句話的哲學貌似更深。

      「朕現舉一個例子。」

      看到眾人有所悟後,朱由校打算舉個栗子,再來說明一下大明現在面對的「通貨膨脹」問題。

      「這個村子,每年產生的價值是多少呢?」

      「是一千石糧。」

      聽到皇帝的問題,畢自嚴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如今,有一個村子,有一個市場。」

      「市場中一百兩銀子。」

      「村子裡有一個人,他有五十畝地,每畝地能產糧兩石。」

      「他每年能創造的價值是多少呢?」

      「是一百石糧食。」

      聽到皇帝的例子,畢自嚴若有所思的到。

      「若是市場上的這一百兩銀子都用來買他的糧食,那麼他就創造了一百兩的價值。」

      「不錯。」

      點了點頭,朱由校看向畢自嚴問道。

      「若朕往市場上再投入一百兩銀子呢?」

      「那他創造的價值就變成了二百兩。」

      聞言,畢自嚴瞬間雙目睜大,高聲道。

      「臣明白了,臣明白了。」

      說著,畢自嚴激動的道。

      「貨幣作為衡量勞動價值的物品,不能多也不能少。」

      「我也悟了。」

      就在這個時候,袁世振也發出一聲感嘆。

      「我算是明白,為何南直隸的物價為何會那麼高漲了。」

      說著,袁世振就忍不住與畢自嚴交流了起來。

      「原來是市場上的貨幣太多了。」

      看著不顧場合就議論起來的幾人,朱由校滿意的點了點頭。

      儒家,可是一點兒都不腐。

      勞動價值論,在廣義上講,最早是由英國經濟學家配第提出。

      但實質上,配第這會兒還沒出生呢。

      而大明的大學時丘濬,早在百餘年前,就提出了勞動價值論。

      在這裡,不得不感嘆一句,儒家在吸收了諸子百家的理論後,這生命力確實強。

      明朝提出價值論和重實踐的心學。

      單就這兩樣要是推廣開來,足夠再引導這個國家走過兩百年的時光了。

      儒家在歷史上最後一次大放光芒是什麼時候呢?

      嗯,是清末。

      不過,是在倭國。

      正德年間,以武功獲封新建伯的王陽明,上承陸九章、湛若水,將心學發揚光大。

      在其死後幾十年間,一本他所寫的《傳習論》傳入倭國。

      其死後的四百年後,王陽明在倭國的徒子徒孫們干出了一件大事兒,收了很多的門徒,如伊藤博文、木戶孝允、高杉晉作等人,將心學再次發揚廣大。

      他強調實踐的想法,也指導了一件小事兒,叫做倒幕運動。

      再後面的事情,叫做明治維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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