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一起不要好了是不是?
「你的孩子,你不怕你的孩子胎兒不穩了?」江子書知道的她不可能那麼好說話的就去休息,所以剛才他一開口,就直接說了她肚子里的胎兒不穩定。
他都告訴了她,她的胎兒不穩定了,她仍然要堅持守在這兒?
寧惜若低頭,她的手輕撫自己的肚子。
她今天晚上好幾次都感覺到她的肚子有些疼。
她知道,今天晚上這麼幾次下來,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也驚到了。
可是,可是她不敢去休息啊,她就算是去另一個房間了,她就真的能休息嗎?
她了解自己,她們心中擔憂著這兒,那麼她的人就算是到了那個房間,也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她的心仍在這兒,她的人在那兒,這麼人心分離,對於她來說,更不好吧?
「我,我就在這兒。孩子,孩子也就在這兒。我們在這兒守著,我想……孩子他會好好的。他一定也和我想的一樣,他也不願意到另外一個房間去等他爹。」這兒是她和相公的孩子。
他一定是堅強的,孩子……娘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堅強一些,不過是一些驚嚇,我們可以,我們可以應對的,是不是?
「你快進去救他。」寧惜若看到江子書還站在那兒,急的開口催他。
「你這麼不聽話,不顧你自己的肚子,你就不怕真的傷了他。」江子書臉上明顯能看出來,有些生氣了。
「若是,他能好好的,那麼我們一家就都會好好的。」寧惜若對於江子書臉上的怒意半分感覺也沒有,只是直視著他。
「你……」江子書被告寧惜若眼中的狠決驚到了,她的意思是……
趙千灼好她也好,那麼趙千灼若是不好呢?
趙千灼若是不好,她也不要好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起不要好了是不是?
「若是我救不了呢?」江子書也知道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明白她的意思,可他為什麼還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其實話已出口,他心中就有些後悔了,他根本不該問的。
寧惜若蒼白的臉色一點點更是肉眼可見的速度覆上冰霜:「你,你一定救他,這是命令。」
「如果,如果在你們的心裡,那個過去是真的,你們真的眼裡有我,那麼我的命令,你必須聽。
就算是她知道,她沒有資格說什麼,更沒有資格命令他們什麼。
若是嚴格說來,那個該說對不起的甚至是她。
他們這些人明明有好好的生活,可是為了……失去了那麼多。
不,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救相公。
而相公對於他們,對於江子書來說,未必就是他願意救的。
她不能接受,哪怕是有一點點的可能,有一點點他可能會不真心的救相公。
江子書初時聽到寧惜若竟然用那麼認真的語氣說出那些話,還有些發楞。
不過,很快,他自她臉上看到了不安,看到了害怕。
他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江子書深深的看了寧惜若一眼,扔下幾個字后,轉身便向房內走去。
寧惜若在江子書轉身的霎那,腿便有些軟了。
她忙伸手扶住一側的牆壁,轉身看向一側站著的江流:「能幫我搬一張椅子過來嗎?」
她要在這兒等相公,她不能有事,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有事。
「是。」江流聽到寧惜若的命令,忙低聲應令后,快步退下。
不過一會兒,他搬了一椅子回來,輕放在寧惜若身後。
寧惜若的手扶住椅把手,讓自己慢慢的坐了下來。
至到自己整個身子都落到椅子上時,寧惜若才覺著自已安穩了一些。
剛才,她其實真的快沒力氣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會不會堅持不住,好在她堅持住了。
寧惜若坐在那兒,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那顆不安的心漸漸平穩了一些。
她的手撫在自己的小腹上,她的眼睛望著眼前那道已經關上的房門。
她不知道裡面這會兒正在發生什麼。
其實,她那會兒最想要做的並不是在外邊等著他。
她想要到裡面去,她想要坐到相公身邊去,她想要親眼看著江子書救他。
她想要他清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是人是她。
可是,她不敢,她不敢進去。
她怕自已會影響到江子書,她更怕,他清醒的時候,而自己卻會是沒有顏面見他。
她要護好他們的孩子們,她不能讓他們的孩子們有事。
江子書,江子書他的醫術應該很厲害吧?
他能摸脈就能摸出是斷血草之毒,他說,他知道的怎麼解毒的法子。
就算是他剛才說了那些不確定的話,可是那些話就人也只是他做為醫者習慣說的那些話吧!
畢竟人還沒有救回來,很少有醫者就會兒說什麼滿話的。
江子書,他一定會盡心去救他……
一定會的。
房間內
江子書滿頭大汗的忙著,可是眼看著趙千灼的臉色仍是越不越不好,他也只好停手了。
不好,看他的樣子,只是清血已經不行了。
必須給他換一部分血。
江子書下意識的轉身看向房門處。
若是他這個時候出去,讓那些人抽血出來驗是否和趙千灼相配,她一定會要求抽她的吧?
她為了這個趙千灼,連她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呵……」江子書無奈的輕搖頭,抽出一根針對著自己中指刺了下去。
「罷了,就看你的造化了,若是我的血你能用,那麼就用吧!若是用不了,那也只能驚動她。」江子書想到門外明顯是強撐著的那抹身影。
心中很明白,他這一開門,要麼就是趙千灼已無事的消息。
反之,若是趙千灼仍沒有脫險,那麼那個女人,她怕是就要遇險了。
她能撐到現在已經是難得,她根本再受不了任何一點點的打擊了。
血珠溢出,江子書用銀針挑起,又拿起銀針刺了趙千灼的手指。
房門外
寧惜若覺著自己等了好久好久,她坐的身子都有些疼了,她想要起身,可是剛動了動身,就覺著身上發疼。
她忙又坐下,這一次她是一點也不敢動了。
她就那麼直直的盯著那道房門,連眨眼也不敢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