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你的心有這個天下。
她有他,她什麼都不需要。
「今天晚上我們出去走走。安城三面環水,夜晚很漂亮,也很熱鬧。」趙千灼的輕眨了眨眼。
寧惜若明白他的意思,揚手喝了幾口水,把水杯向前伸了伸。
趙千灼忙伸手接過:「怎麼樣,娘子就陪為夫的出去走走,好不好?」
「本娘子出去走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你也知道,這幾日啊,我家相公疼人家疼的緊,很少走路。這兒怕是……」寧惜若為難的看向趙千灼:「怕是忘記了怎麼走路了。」
「娘子這是誇獎么?」趙千灼有些傻笑。
「嗯,是誇你啊!」寧惜若笑著伸手,拉住趙千灼的手。
「你現在這麼寵著我,把我會的都給寵沒了,以後你若是敢嫌棄我,我可不會饒了你。」寧惜若向前傾身,靠進趙千灼的懷裡。
他和周耀然一點也不一樣,她這一生跟著他,一點也沒錯。
天色降臨。
趙千灼帶著寧惜若出了房門,門外不遠守著的風衛看到兩人出了房門,忙向前走了兩步。
「我們出去走走,你少挑幾個人跟著,太多了,也太引人注意了。」他雖然是一點也不想誰跟著他和惜兒。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不讓跟也不可能。
再說他自己也有些不安心,之前的事那人沒有成功,想必彵未必就肯善了了。
「是。」風衛原本是想要開口勸一勸的,可是張了嘴,卻是什麼也不敢說了。
主子會有這樣的決定,那想必是有主了的原由。
他之前剛到這兒的時候,對於主子確實沒有什麼信心,可是這些日子下來。
主子的每一個決定也從未有失誤過,再說了,就算是不說主子,就算是夫人,她也不是一個隨意的人。
趙千灼對於風衛一句廢話也沒有,多少也有些瞭然了,看向他的眼神,那裡面的不滿也總算是又消散了幾分。
風衛不敢耽誤,忙轉身不過一小會兒,就帶了五六人轉了回來。
趙千灼牽著寧惜若的手,對風衛幾人道:「你們幾人遠遠的跟著就是,沒有什麼意外,不準太過靠近。」
江子書幾人的事,就算是這些風衛的人,也是不讓他們知道的的好。
「屬下遵令。」幾人對於趙千灼也早已自最初的不安,到經過這些日子以來,心中也已經有了敬服。
趙千灼看到寧惜若有些急了,也不再廢話,牽著寧惜若的手轉身向著大門方向走去。
「惜兒,還是我抱著你吧!大夫之前可是特意交待過,你不能再勞累了。」趙千灼低眸望著著寧惜若一步步向前走的腿,心中的不安,就是怎麼也消散不下去。
她每走一步,就像是走在他心上,讓他的心了也隨著一沉一沉的。
他覺著,他還是抱著她走比較好一些,抱著她,讓她少受些累,也能保胎。
「行了,這會人多,我自己能走。」寧惜若抬眸掃了一眼一臉擔心的趙千灼。
她的臉皮是厚,可是還不想引得太多人的注意。
「等會兒沒有什麼人的時候,你就算是不想抱我,我也不會放過你。」她知道他的不安。
其實她對於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又怎麼會不看重,不過她的身體她多少也能感覺到。
她這麼走著,也沒有覺著有些什麼不舒服。
「那,那我們慢些走,你一定不能走急了。」趙千灼見寧惜若堅持,也只好不再說什麼了。
「我知道了,你啊現在是越來越羅嗦了。進了京城,你可不能在外邊也這樣,到時候,那我的名聲可要被告你給毀完了。」寧惜若說著,腦子裡就忍不住想著在眾人面前一向冷臉的他。
若是讓別人看到他現在羅嗦的樣子,怕是一點也不敢相信吧!
還是她寧惜若命好,得到了他一片真心。
趙千灼無奈的搖頭,拉著寧惜若出了後院的門,因為後院外邊是一條不大的街道。
可是就算是不大,看起來倒是也很熱鬧。
「現在可都是晚上了,竟然還真的這麼熱鬧。」寧惜若好奇的看著街道兩邊房檐下高高吊起的花燈,她從來沒有在晚上看到過這麼多燈光。
「安城素來有夜城之名,這兒還有一個名字,叫燈城。這兒的的人啊,幾乎每一個人都會做花燈。不只咱們大興國的人,就連其他幾個國家,也不時有商人過來我們這安城,進些花燈回他們的國家。」趙千灼抬眸望著著那些檐下各式各樣,五彩繽紛的燈光,臉上也多了笑意。
寧惜若抬眸,看向趙千灼臉上的柔和:「你的心有這個天下。」
他的心那麼大,就算是沒有那些血仇,其實他也未必能和自己在那兒靠山村終老吧!
就算是暫時可以,可是再過兩年,天下大亂,他又怎麼可能還能守著她?
這麼看來,這條路也是她想要和他在一起,就必須要走的。
趙千灼低頭回視寧惜若的眸光:「是,我想要大興的天下太平,我想要天下一統。」
天下一統,這是他父王的理想,也是他父王自他記事起,就告訴過他,他的目標。
寧惜若就算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在聽到他的天下一統時,仍是身子顫了顫忙轉眸看向身旁,在看到他們身邊沒有什麼人後才又抬眸看向趙千灼:「天下一統?」
「那豈不是又要血流成河?」她是無知,她是什麼也不懂。
可是她知道,他口中的天下一統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他想天下一統,那其他人呢?
人家別的國家,又怎麼可能甘心敗國?
「惜兒,你以為現在就沒有血流成河嗎?」趙千灼輕搖頭。
「我們是身處中原,所以只要不是大戰爭,我們是感覺不到的,可是那些邊境之民呢?他們幾乎是每天都活在戰爭中和流血中。」
「天下要想要真正的太平,只有一統天下,再不分你我。到了那時,天下才會真正的太平。」趙千灼的聲音中禁不住就帶了些豪氣。
寧惜若心底仍有些不認同他,可是他說的那句邊境之民每天都可能在流血,讓她也根本就不知道,他說的對或是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