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你們想要怎麼樣?
「我,奴婢……夫人為什麼會這麼問?夫人是不相信奴婢嗎?」江容兒見寧惜若根本就是確定了自己,初時聲音中有些猶豫,到了後邊也索性抬頭正視寧惜若的眼神。
寧惜若看到江容兒直視自己的眼神,有些放心的笑了。
「夫人,你笑什麼?」江容兒看到寧惜若竟然笑了,一時間之間更是有些忐忑了。
這個農家女子竟然讓她有些害怕了,她怎麼會給她一種摸不透的感覺?
「我笑,是因為我總算是沒有看錯人,容兒姑娘並不是心思狡詐之人,反而性子爽快呢!」寧惜若收起臉上的笑意,神色又認真了很多。
「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呢?」到了這會兒,聽到寧惜若都這麼說了,江容兒心中大約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看來寧惜若是肯定知道了。
看來,自己昨天的懷疑不安也不是沒有道理,那個趙千灼果然昨天就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容兒姑娘,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其實姑娘自哪來的,我們心中都該有數不是嗎?昨天那也不是意外,而是有備而來。」寧惜若話到說了這麼多了,也就索性直說了。
「夫人的意思是……是公子告訴夫人的?」江容兒想要不認,可是她的性格讓她又做不出來,睜眼說瞎話的事情。
寧惜若輕搖了搖頭:「容兒姑娘,當真覺得昨天演的很真,看起來就沒有紕漏?」
「紕漏?」江容兒認真的回憶了昨天,有些茫然的輕搖頭:「昨天的事,我倒是真的想不起來,我有什麼紕漏。」
「既然容兒姑娘想不起來,那我提醒容兒姑娘一二吧!」寧惜若的神情淡淡,就像是好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說話,一點緊張感也沒有。
「容兒姑娘最大的紕漏不是別的,是氣質。姑娘的氣質實在是不像絕望的農家女。」寧惜若雙眸落在江容兒的眼睛上。
「如果你昨天說的是真的,你就要被那惡人賣掉了,對於未來如何,你的害怕恐懼,以及絕望這樣的情緒都該有。可是,你昨天只是在求人救你,只是在想要掙脫他。」寧惜若的神情仍舊淡然如輕風,可是吹過江容兒的心頭時,卻是讓她整個身子震了震。
「你竟然看的這麼仔細,我還以為是趙千灼告訴你的。」江容兒的神情冷了下來。
說實在話,她真的沒有想到,一個農家婦人,竟然心思如此之細。
「看來,那傾城衣坊,也果然不是運氣,你是一個有本事的。」江容兒對寧惜若眸中多了一抹佩服。
「哼呵……運氣?」寧惜若苦笑。
「運氣這東西實在是說不好,而且我也不信運氣。」寧惜若想到自己的前世一世悲慘,才換來今生的步步小心,又怎麼會是運氣呢?
若是真的有運氣的話,她的運氣其實不好。
若是好,上一世她就不會眼瞎的認錯了人,錯過了一世幸福了。
「夫人不信運氣?那夫人信什麼?」江容兒是真的對於眼前這個寧惜若心中多了幾分好奇了。
「我不信運氣,也不信命,更不信人,我只信我的心。」寧惜若伸手輕輕的無上自己的心口。
「心?夫人的心果然是細膩,值得一信。」江容兒對於寧惜若的說法,倒是真的贊同。
「夫人既然都認出了我的身份,那麼怎麼會,還留下了我?」江容兒對於這一點,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不留下你,怎麼能讓你幫忙送出消息?」寧惜若微微一笑,笑的自然。
「送出消息?你們竟然是反利用了我。你好狡猾。」江容兒心中其實也猜測出了一二,只是她倒是沒有想到,寧惜若竟然就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
「現在這兒房裡只有你一人,你就不怕?」江容兒抬眸看了一眼只有她們兩個的房間,卻是並不敢輕舉妄動。
寧惜若和趙千灼若是什麼都不知道,那麼對於她來說,她自然是敢對寧惜若做些什麼。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他們明明知道,怎麼可能還讓寧惜若獨自一人面對她?
他們會這麼做,很可能就是還有后招。
「怕,我也就不會和你單獨見面了。」寧惜若的神情自然。
「你們想怎麼樣?」江容兒的臉色終是不好了,
「不對,他呢?趙千灼呢?他那麼緊張你,怎麼會不陪著你?他去哪了?」江容兒的臉色再也穩不住了。
「他去哪了?你心中不是有答案了么?」寧惜若看著她,仍舊臉色一點也沒變。
江容兒一個上前,她的手緊緊的掐在寧惜若的脖子上:「你少在這兒裝模做樣。我不管他去哪了,現在只要你在我的手上,我就什麼也不怕。」
「再說了,你在騙我吧!你們有多少人,我心中清楚的很,你少嚇我。」江容兒的手掐在寧惜若的脖子上,她心中仔細的盤算了一遍,總算是放心了不少。
「哼呵。」寧惜若對於脖子上的痛像是沒有感覺到般。
「你冷笑什麼?我現在就帶你走,我就不信,你都在我的手上,他還能怎麼著?」江容兒的眼神閃了閃,嘴角輕揚露出了一抹笑。
「帶我去?你就算是帶了我去,你以為有用?」寧惜若仍舊一點也沒有把她看在眼裡的樣子。
「行了,你也不必再騙我了,我自昨天到現在,又不是沒有看到你那位好相公他是怎麼對你的。只要你在我的手上,我讓他做什麼,他自然是只能做什麼。」江容兒的手鬆了一分。
「起來。」江容兒望著床上的寧惜若。
現在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原本的計劃已經不能繼續了,那她也就只有改變一下了。
「你手上輕一些,按你剛才的說法,若是你真的傷了我,你可就沒有一點威脅我相公的條件了。」寧惜若的聲音仍舊淡然。
她伸手輕按在床頭,起了身,穿上鞋子,甚至是轉身拿起了床頭架子上掛著的外衫披在身上。
「我要梳頭。」寧惜若抬眸看向江容兒,對於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這一次總算是沒有無視徹底。
「事多。」江容兒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