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輕輕一笑，卻也沒有否定的意思。

是的，此時他的靈魂，已經是好像乾涸的河流一樣，完全就是一種渾濁的狀態。

靈魂剛開始的時候，就是天地初開的混沌狀態，哪怕是九天世界也是如此。

而這種混沌的狀態，就需要一步步染靈魂變得更加清明，清掃這種混沌之氣，這就是所謂的提升靈魂境界。

此時的蕭羽，回歸了那種渾濁的狀態，好像一團亂麻一樣，這自然不是靈魂境界倒退，也不是靈魂受損，但是卻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恢復。

就好比涸澤而漁一樣，把整條河流的水完全掏空，去獲得魚，這是一種很根本的最不可取的辦法。

也是靈魂修鍊者中，最不明智的一種做法，因為這是拚命全力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的。

一旦達到這種程度的話，除非有外界的很大的刺激，比如天降大雨，否則這條幹涸的河床，是不可能自己慢慢積蓄，恢復的。

蕭羽的靈魂，也是如此。

他陷入了從未有過的乾涸的狀態，只因為，在剛才第二世界空間之內，蕭羽使用小挪移之術的時候，強行帶上了另一個人，就是這女人，導致了蕭羽現在的狀態發生。

其實，這是蕭羽在剛才就預料到的結果。

空間法則力量，結合靈魂之力，才形成了小挪移之術，這本身就是對自身起作用的。

但是蕭羽在當時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拋棄這女人的，所以他強行極力全力催動他的靈魂之力，把這女人也跟著自己帶出來，這是一種很傷根基的做法。

空間法則力量本身就是世間最強的力量之一，蕭羽靈魂境界本就不高，加上還違背了小挪移之術只能挪移自身的這種根本，導致蕭羽靈魂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他本身的靈魂境界在這裡就不高，還強行這麼做，自然是十分危險的。

女人一早就了解蕭羽的靈魂境界，並且還了解小挪移之術的根本，故而，她如何不知道蕭羽所作所為？

其實，很多東西都是互相的，她幫助蕭羽，蕭羽也因此付出了代價。有些事情，也是不言而喻的，兩人心知肚明，也沒有必要拿出來。

「好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裡作別吧。」

蕭羽全然沒有把這個當做一回事，他是一個陣法師，但是他更是一個修鍊者，而且當時的情況之下，能夠保住性命就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靈魂這方面的原因，蕭羽也只能放到後面去修鍊了。

「等等。」

蕭羽走出兩步，這女人叫住了他。

女人沉默了半晌，道：「你既然在這裡出現，你應該是五大神院的人吧？」

蕭羽點頭道：「是的，我是蒼靈學院。」

女人心中一動，再問道：「我觀你靈魂沒有經過洗禮，但是你的林孤魂之力的純凈程度，比我遇到的任何一個強大的靈魂修鍊者都要強。」

蕭羽心中暗道，那肯定了，我修鍊的可是神魂道啊！那是大黃給自己的修鍊靈魂的辦法。

而接著，女人接下來一句話，讓蕭羽吃了一驚。

「不過你的靈魂境界，進展很慢，依然是沒有開發的地步，如果我猜的不錯，是因為沒有洗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