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
浴室的門被打開。
霍欽的頭髮濕漉漉的,披著寬鬆的浴袍。
微微敞開的浴袍,可以看得見他線條明顯的鎖骨,往下便是緊實有力的腹肌。
柔軟的水珠墜在上面,順著起伏的輪廓線條淌下。
他拿了一塊毛巾,擦拭著頭髮。
千秋就躺在床邊,看著他要朝門外走去。
「站住。」
霍欽的腳步不停,甚至走得更快了。
千秋的嗓音依舊慵懶,說出的話卻極具威脅性。
「你再走,我就把你按在地上……」
霍欽:「……」
千秋的話沒說完。
他終於停下來,低聲說:「我真的不能跟你待在一起。」
「為什麼?」
霍欽沒說什麼,薄唇微微一抿,才說:「明知故問。」
千秋看著他一副委屈的樣子。
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一向擅長隱忍。
邊境的大雪中,他可以帶領部隊,埋伏几周的時間。
在她的面前。
他也可以控制得住,下意識的反擊本能。
可生理反應……
不是靠意志力就控制得住的。
他知道,自己其實可以很自私,順著她的意思繼續下去。
但是,還是做不到。
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未來,自己很可能有去無回。
在這以前,他可以順著她,怎麼樣都可以。
唯獨底線不行。
霍欽曾以為她是格桑花,盛放在艷陽下的花朵。
他看錯了。
她就是罌粟,想勾引墮落。
千秋看著霍欽站立在門口的樣子。
分明一米九的身形,卻顯得弱小又可憐。
她勾了勾手,說:「你過來嘛,我保證不搞你了好不好?」
霍欽的神色遲疑。
總覺得她下一句,會說出剛剛那樣的話。
——才怪。
「真的。」千秋強調了一遍,「我幫你吹頭髮,吹完就睡覺。」
霍欽微垂下眼眸,才勉強走了過來。
她雖然很喜歡玩他,但也不會故意騙他……
當霍欽被千秋撲倒的時候。
剛剛的念頭被打斷,腦海里只閃過了最後一個字。
不會故意騙他……
吧?
……
第二天。
霍明真醒來的時候,一臉萎靡不振。
他看了眼早就坐在沙發邊,看著軍事頻道的霍欽。
霍欽的坐姿挺拔,神色依舊如平日里淡然。
霍明真卻眼睛很尖,從他臉上看出一絲……
不,很明顯的異樣。
霍明真心裡哇了一聲,掃了眼他被咬破的唇,嘖嘖稱奇。
「哥啊,你這是……」
縱慾過度了?
霍明真沒敢說出口,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想法,道:
「你快要回部隊了,但是太頻繁的話,對身體也不好吧?小心影響後面的任務啊。」
霍欽冷冷瞥了他一眼。
「看來昨天的訓練強度不夠,今天還有力氣說這麼多。」
霍明真立即花容失色,說道:「別,哥,我們是兄弟啊,不是仇人!」
昨天十幾輛卡車在身上蹦迪已經夠了。
要是再加強訓練強度,估計就只能在他的墳頭蹦迪了。
霍欽不打算繼續跟他磨嘰,說道:
「我今天要回部隊了,等她醒來的時候,你再告訴她一聲。」
「啊?為什麼是我……」
他迎著霍欽警告冷漠的眼神,弱弱地說: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