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欽正在跟副官交代一些東西。

霍明真唰地衝過來，指著他說道：「就是這個垃圾，監控器每天盯著老子是吧！看我不……」

他剛要抬腳去踹。

副官慢悠悠往後退了一步。

霍明真沒能踹到，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他還沒能爬起來，副官一抬腳，就踩到了他的胸口。

霍明真一口氣沒提上來，又倒了回去。

副官俯下身，腳下踩著他，手背拍了拍他的臉。

他的語氣輕鬆，說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教官了。」

「我在部隊里調.教過的新兵蛋子，比你吃過的米還多。」

霍明真瑟瑟發抖。

「這就怕了？不怕告訴你，老子忍你很久了。」

「平時罵我們首長那麼歡，當我這個副官聽不見？」

霍欽在部隊裡面，是頭狼，眾人尊敬的首長。

他們這樣的人，逆光而行，身披霜雪，逆著風浪。

所經歷的，哪裡是這些溫室里的垃圾能知道的！

每回看到霍明真嘲諷霍欽，要不是怕違反軍規，他真是恨不得跳起來把他按在地上搞死。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副官嘴角揚起一抹笑，臉頰的酒窩可愛極了，眼神卻帶著深深的惡意。

「你死定了。」

「霍明真。」

看老子折騰不死你！

霍明真唰地朝霍欽看去。

「你聽見沒有，他要公報私仇，他唔唔唔……」

霍明真被副官捂住嘴。

副官繼續笑得燦爛，歡快地說道：

「首長，我帶著弟弟走了，你放心去陪嫂子吧。」

他拖著霍明真離開。

霍明真，滿臉絕望。

天要亡我！

吾命休矣！

……

晚上。

霍明真，癱在沙發上。

他對看軍事頻道的千秋說道：「嫂子，你知道我現在，想說什麼嗎？」

「你的身體就像是被一輛卡車碾過？」千秋淡淡說。

「不，我覺得是十幾輛卡車，來來回回，反反覆復，還在老子身上蹦迪！」

千秋：「……」

這樣的形容，還真是不按套路走。

霍明真在那邊躺屍，用僅剩的一口氣，在千秋的耳邊嘰里呱啦，吐著苦水。

「他真的是要我命啊，要不是老子柔韌度還好，他讓我劈叉那會，我的腿就該骨折斷掉了。」

「不對，他的名字我都不知道……」

千秋淡淡說：「姓思，名文。」

霍明真暴怒，直起身想要詐屍。

「草，他搞我的時候哪裡斯文了，我真想衝出去弄死他……」

「小孩子，不準說髒話。」千秋冷冷瞥他一眼。

霍明真：「……」

他看著千秋，眼神那樣的冷漠。

被霍明真遺忘的富強民主價值觀，再度湧上心頭。

原本詐屍的他，默默又躺了回去。

「好的，嫂子我睡了，晚安。」

他唰地閉上眼睛，生怕會被千秋吊起來打。

霍明真累得半死，一閉上眼便是秒睡。

耳邊聒噪的聲音終於結束。

千秋瞥了一眼陽台。

天色黑了下來，落地窗外的陽台，唯有兩個紅點閃爍。

彷彿黑暗中漂浮的鬼眼，還有一道模糊的黑影站立，場面略有些詭異。

那是霍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