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期待了許久的搜身,坦誠相見。
最終,沒能達成心愿。
她只是被帶到了軍醫處,進行了一番身體檢查。
原主當初的體檢,挂號加取報告就花了一周多的時間。
如今,一個小時內,全部搞定。
千秋按著被抽血的胳膊,看了霍欽一眼。
他正拿著那一疊資料,垂眸看了眼,皺起眉頭。
「長期服用安眠藥?」
千秋嗯了一聲。
他的視線落在了桌面上的另外一堆東西,都是千秋自己掏出來的。
醫院的體檢單,一些零碎的鈔票硬幣。
還有……
簽字畫押的離婚協議書。
小鄭,就是酒店裡意圖對霍明真不軌的人。
看這樣子,她不僅身家清白,還慘遭別人長期下藥毒害。
除了莫名的身手以外,沒有任何的嫌疑。
一切都合情合理。
「你還懷疑嗎?」千秋問道。
霍欽垂眸,看來她倒是知道自己的想法。
「疑罪從無。」他沉聲說道:「合同等會兒就送過來。等你調養好再開始體能訓練,我沒有虐待病人的習慣。」
「哦……」千秋懶懶應了聲。
看來是小哥哥親自訓練?
她坐在位置上,晃著腳,心情愉快的樣子。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困了。」千秋很認真地問道:「我睡哪裡?」
長期服用安眠藥的副作用,就是容易犯懶,時不時就會陷入昏睡,如同剛剛她在客廳沙發上那樣。
「霍明真的隔壁。」他說。
千秋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嫌棄,「那你睡哪裡?」
「他的對面。」
「你直接說,就在你對面不就好了。」
霍欽:「……」
他有些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執著。
只是。
看著她的樣子,還是下意識配合說道:
「嗯,我對面。」
霍欽的話音落下,便看到了她的神情,有了些許的轉變。
千秋坐在半人高的椅子上,揚著修長的脖頸。
身旁就是玻璃櫃,折射的細碎陽光打在她的身上。
她笑得燦爛。
跟不遠處,那盛開的花一樣。
霍欽垂下眼眸,沒有再看。
……
「砰!」
霍明真狠狠踹開了門。
他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兩人,千秋與霍欽。
震驚!這對狗男女!
還真的來了一個公然入室!
他捂著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冷冷說:「怎麼,還真帶回家了是吧?」
「嘴上說是給我當貼身保鏢,實際上是貼著你才對吧?」
霍欽瞥了他一眼,沒答話。
他手裡端著一杯茶,默默喝了一口。
霍明真立即又說道:「也是,畢竟在部隊里待了那麼久,怎麼說正常男人都該有點火氣。」
「說完了?」霍欽冷冷問了一句。
「說完了,怎麼,你生氣了?」霍明真說。
霍欽放下了茶杯,淡淡說:「說完了,該上樓睡覺了。」
「我睡什麼睡,我精神……」
「我說的是她。」霍欽身上換了一件居家服,淡淡說:「她要好好休息才行。」
霍明真:「……」
他目瞪口呆,眼睜睜看著兩人都上了樓。
這麼多年,他從沒見霍欽跟哪個女人走得這麼近。
不會真的要成一對狗男女吧?
他開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