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答。

他的睫毛微微眨了眨，盯著她的眼睛。

他忍不住想起上一次看到她的樣子。

少女半靠在欄杆上，輕輕睜開眼眸，帶著朦朧的霧氣，泛著柔和的光澤。

姿態矜貴慵懶，看到他的到來，便低低的喊了他一聲。

嗓音軟糯，就像是以前路邊見過的小貓一樣……

他有些走神，便看到了她的睫毛似乎輕輕顫了顫。

姜景逸的眸色閃過一絲慌亂，朝著她看去。

她要醒了……嗎？

他的心中帶著一絲的期待，卻又知道不可能。

那種精神類藥物，屬於封禁品，目前沒有任何的解決辦法。

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前，沒有任何的後悔。

她是葉家的人，既然招惹了自己，替葉家贖罪的話，他這麼做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可是，情緒卻帶著難以言喻的煩躁不安。

他壓抑著莫名的情緒，低低的在她耳邊說道：

「我知道，你能聽得見我說話，也可以回應我，只是你不想理我。」

「可是……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怎麼也逃不掉，為什麼就不回應我呢？」

他的話音落下，微涼的指尖，略略劃過她脖頸上的痕迹。

「乖一點，好嗎？」

他本以為，能看到她的顫慄。

只是，她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的確乖乖的在自己的身邊，躺在他的懷裡。

但是……

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周身的氣息愈發的陰沉，帶著壓抑與怒火。

少年彈奏鋼琴那雙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腰肢，輕輕滑動。

指尖微涼，氣息灼熱，唇瓣在她的耳邊輕輕摩挲。

「我知道你聽得到，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求你了。」

他低低的呢喃，嗓音帶著些許的無措，眸中茫然。

「對不起……」

他的話音落下，便響起她曾經說過的話。

對不起有什麼用？

沒有。

一旦開始，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沒有退路。

陷入了泥沼之中的人，無論如何掙扎，只會越陷越深。

他無法忍受，她不作回應的冷漠。

也更無法忍受，她離去以後，無法填補的那片空白。

「對不起，但是，我不後悔。」

他低低在耳邊說道：

「我想要我們永遠在一起，不止是像現在這樣，我還想你徹底屬於我……」

「就快了，很快，就能徹底在一起了。」

少年閉了閉眼。

他的睫毛纖長濃密，向上卷翹的弧度剛剛好，投下的陰影勾勒出的眉眼深邃。

再度睜開時，睫毛劃過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那雙精緻的眼眸中，掙扎的情緒消退。

最終平復，如清澈的湖水，泛著溫潤的光澤。

卻無人知道，平靜的湖水底下，暗藏著幾近失控，無法抑制的衝動。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讓她繼續躺靠在自己的懷中。

「我們繼續吧。」他說著，再度執起她的手。

鋼琴的旋律還在繼續。

掙扎與迷茫，無法控制的衝動與慾望交織。

那是一首熟悉的旋律：

「鎖進來

進來

這美麗的悲哀

這是愛

就是愛

全世界都不明白……」

他垂眸，望著那雙跟隨自己指尖的手，微微勾唇笑了笑。

沒有人能明白我對你的愛。

只有我。

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一同沉淪在無盡的深淵裡，誰也別想離開。

這就是……

我對你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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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出自：

——《殺手》林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