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施法布雲，呼風喚雨

  「因為連日以來的高溫乾旱天氣，在臨川市，城口縣，龍源村附近，突發山火，如今火勢嚴重，我市對此高度關注，已經派遣相關組織，我台將會持續跟進後續情況」

  大火已經燒了多個小時，但沒有能夠撲滅，已經引發了多方關注。

  即便是不斷派遣支援，源源不斷的人手還有物資湧入，都阻止不了山火。

  天災面前，人類的力量顯得何其渺小。

  大火已經造成了一定的傷亡，前線抬下來的消防員，大部分都是因為山火風向突然發生改變。

  大火焚身，身邊的隊友根本反應不過來，燒傷面積高達70％，這些情況都還算是好的。

  還有的則是整個人都被大火吞噬，最後只剩下一具焦屍，連搶救都來不及。

  這些都是他們出生入死的隊友，眨眼之間就化為焦炭，所有消防員看到這幕場景，心裡很不好受。

  才流下眼淚，瞬間就被空氣裡面的高溫蒸發，只留下一道淚痕。

  所有人的目光充滿了哀痛還有沉重。

  但是他們來不及悲傷，因為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做。

  疲憊、高溫、毒煙、大火這些死亡不斷威脅著他們，可敬的消防員卻沒有任何退縮，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點燒戰術失敗了，沒能攔截住山火，消防員已經用盡辦法，仍然無法阻止山火朝著這邊蔓延。

  火勢一旦燃燒起來，就勢不可擋。

  根據氣象人員提供的資料，現在風向是順風的，如果再得不到控制，燒到山腳下，也只是時間問題。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永遠不要小看山火燃燒的速度，更不能小覷它的危害。

  錢啟學心情沉重，「現在組織部分人手去疏散下面的村民，剩下的消防員繼續奮戰，為村民的轉移爭取更多的時間。」

  就算知道沒有用，沒到最後一刻，也不能夠放棄，萬一會有奇蹟出現呢？

  若是連他們都撤退，豈不是完全放棄了這片山脈！

  很快消息傳回到了山腳，所有人愕然不已。

  「啥，要轉移？竟然這麼嚴重了嗎？」

  「大火真的要燒下來了？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村長不可置信，龍源村靠山吃山，他也在這裡生活了大半輩子，陡然要離開，還有些不適應。

  不止是他，就連其他村民也是如此。

  但是天災無情，他們也沒有辦法，時間刻不容緩，他們只能迅速收拾東西。

  「大家趕緊收拾些重要的隨身物品，不要帶太多了，以免行動不便，跟著消防員一起離開。」

  村裡面的大喇叭循環播放著，村長也派遣人挨家挨戶的通知，務必要全部通知到位。

  收到消息的村民如同晴天霹靂。

  「咱們真的要走啊。」

  「不走不行了，那消防員可是說了，大火隨時都會燒到山腳下來，再不走，咱們也要變成焦炭了。」

  「當初泥石流，滑坡什麼的地質災害，咱們不也是挺過來了，沒想到因為如今的山火，不得不離開啊。」

  「那些哪能和山火相比啊，都說樹挪死，人挪活，離開就離開吧，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村民們一邊議論，一邊趕緊回去收拾東西。

  胡小草母女倆家徒四壁，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女人鄭重其事的把山神牌位，放在了包袱里。

  胡小草拍了拍腦袋，出聲提醒道：「媽媽還有山神廟宇裡面的神像呢。」

  山神廟宇在山腳下，那裡有些危險，村長還有消防員都不允許人靠近，女人有些猶豫。

  可是大火真的燒下山來的話，山神廟宇首當其衝，豈不是要付之一炬。

  「好，咱們趕緊把神像拿出來。」

  廟宇她們無法帶走，但是神像還是可以的。

  性命攸關之際，其他人不敢耽誤，很快動作迅速的收拾了東西，全部都是些值錢的，大包小包的在村口集合。

  甚至還有人把家裡的鍋碗瓢盆，雞鴨都帶了出來。

  村長有些哭笑不得，「孫家妹子，咱們是去逃難的，你帶這些幹啥子喲。」

  被他點名的是個身形有些矮胖的大媽，見眾人都盯著她看，有些不好意思，神色訕訕道：「我這不是捨不得麼。」

  誰都知道，大火真的燒下來，人可以轉移，但是許多家畜無法轉移，對於村民來說，簡直就是損失慘重。

  意味著他們大半輩子的辛苦勞動成果都沒有了。

  誰不心疼呢？

  想起那些莊稼地，那可是他們祖祖輩輩吃飯的傢伙，但是大火之下，恐怕都要變成一堆灰了吧。

  村長搖了搖頭，「不行，這要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這帶一點，那帶一點，咱們還走不走了，而且車子裡裝不下。」

  孫大媽露出滿臉肉痛的表情，卻還是聽村長的話，把雞鴨給放了下來。

  很快一群人收拾的差不多了，環顧四周，總感覺像是少了什麼東西似的。

  「過來點下到，車子馬上就要來了，別漏下誰了。」

  這麼一點名，才發現少了胡家母女倆人。

  「奇怪，胡家妹子還有小草她們怎麼沒在。」

  「我之前路過她們家門口，喊了幾聲，裡面沒有人，還以為她們早就走了啊。」

  「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車子都快要來了，她們這是幹什麼去了。」

  如今這會找不到人，大家手上也拿著東西，又不方便，都快自顧不暇了。

  就在眾人心急之際，胡小草母女倆終於姍姍來遲。

  村長大喜過望，「你們這是幹什麼去了，大家還以為伱們遇到什麼危險，都快急壞了。」

  胡小草手裡面似乎拿著什麼東西，拿布蓋著，神情小心翼翼。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道歉，「給大家添麻煩了，我們去拿山神廟宇裡面的神像去了。」

  廟宇毀了，還可以換個地方重新蓋，但是神像可是胡小草親手捏出來，而且也度過了這麼久的時光。

  看著胡小草手裡面的神像，一時間村民們都有些沉默。

  難怪山神會保佑這對母女，論起虔誠，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

  大難當頭之際，她們還能夠想到神像，這份感情和態度實在是難能可貴。

  村長沒有再說什麼，幽幽的嘆了口氣，「但願山神真的有靈，能夠來場大雨，平息這場禍事吧。」

  眾人依依不捨，看著眼前的村莊，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後，就要化為一灘灰燼，誰的心情都好受不了。

  有些村民眼眶都紅了，一步三回頭。

  「再讓俺們看幾眼吧，說不定這一走，就再也看不到了。」

  「俺爸還有俺奶都是在村子裡長大的，沒想到如今俺卻要離開了。」

  「還有村中心的那顆大樹，都快要百年老齡了吧，見證了咱們村子裡一代又一代的人成長，回來後不知道還能不能見著它。」

  「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大的火，啥都給你燒成灰。」

  「唉，老天爺無情啊，讓咱們這些農民離了賴以生存的土地，以後可咋辦哦。」

  「往好點想想，政府不會坐視不管的。」

  看著村民們低沉的情緒，村長打起精神鼓勵道：「只說山火可能會燒下來，沒說一定會燒勒，說不定會有奇蹟發生呢。」

  眾人垂頭喪氣，「能有什麼奇蹟啊。」

  「村長我知道你是在安慰著我們呢。」

  「算了，這麼大的火，能夠保住性命就可以了，只要咱們人還在，齊心協力，重建家園！」

  雖然是這麼說，但大家的神情已經怏怏的，只有零星的幾個聲音，響應著村長的話。

  離開自己賴以生活的土地，誰都不好受，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除了龍源村之外，隔壁臨近幾個村子也要轉移。

  山腳下的民眾轉移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至少這些百姓群眾還沒有傷亡。

  但是山上的情況卻不容樂觀了，如今傷亡已經高達數十人，另外還有幾十人已經失聯。

  錢啟學得知這個情況，立馬帶領人員，展開搜救活動，那可是幾十條鮮活的生命，不能說放棄就放棄。

  「隊長不行啊，前方的火勢太大，若是我們貿然進入的話，恐怕也回不來了。」

  錢啟學雙眸赤紅，防護服裡面的汗珠如同雨下，卻又在瞬間蒸發，「那些都是我兄弟，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送死麼。」

  「他們現在肯定還活著，要是我們放棄的話，那這些人真的就回不來了！」

  「是我把他們帶上山的，如今我就要怎麼把他們帶回去！」

  「我們救了那麼多人，可是連自己隊友都不救的話，怎麼對得起身上的服裝！」

  人性雖然有許多的弱點，膽小怕事，貪財好色，但同樣也有許多閃光點的存在，就比如在這群消防員身上。

  就能夠看到不畏艱險，一往而前的勇氣，他們總是不懼死亡威脅，揮灑著汗水，奮戰在第一線。

  眼看身邊的人還要說些什麼，錢啟學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你不用再勸我了。」

  「隊長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從這條路線走，這裡火勢小，危險也比較低，而且他們最後發出來的信號，就是在這裡。」

  看著身邊同伴眾志成城的神色，錢啟學眼淚光閃動，「好！」

  他帶領小部隊人馬從小徑出發，這裡枯枝落葉少，可燃物不是很多，所以情況還比較好。

  隨著漸漸深入，火勢有變大的跡象，濃煙滾滾裡面，終於被他們看見那一抹明亮的橙黃。

  雖然在煙燻火燎下變得有些黯淡無光，但至少生命安然無恙。

  「隊長你們怎麼來了。」

  看見錢啟學等人的到來，眾人有些驚喜。

  「來帶你們一起回家！」

  這句話沉甸甸，又像是蘊含了萬千重量，給與他們心頭重重一擊。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差點感動的落淚，原來他們的設備出現了點問題，聯繫用的對講機也不小心遺失在火海裡面。

  可以說是步履維艱，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還好錢啟學想到了他們面對的困局，帶來了新的設備，重新換上放毒面罩之後，他們狀況果然好了許多。

  「不能再耽誤了，咱們趕緊離開這裡。」

  眾人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此時，陡變叢生。

  「咔擦——」

  伴隨著枯枝斷落的聲音。

  一頭半人多高的大樹，猛地朝著錢啟學所在的地方砸了下去。

  其他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幾乎目眥欲裂，「隊長小心！」

  幸好其中一名隊友反應及時，連忙朝著錢啟學給撲了過去，兩人這才堪堪躲過一劫。

  大樹幾乎擦著他們肩膀，這要是壓在兩人的身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眾人心有餘悸，連忙將兩人扶起來，「你們沒事吧？」

  錢啟學搖了搖頭他還好，只是輕微擦傷，剛剛撲過來的隊友就沒那麼好運了，大樹倒下後，不少枯枝落葉的火星都濺在了身上。

  雖然有些燒傷，但好在不是特別嚴重。

  錢啟學關心問道：「還能走嗎？」

  消防員點了點頭，「隊長你也太小看我了，這點小傷沒事。」

  他疼的齜牙咧嘴，卻還是不想讓隊友擔心。

  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在眾人來看，這無疑是死亡的腳步聲。

  此刻風向陡然發生變化，大火也跟著冒了過來，火舌席捲而上，以摧拉枯朽之勢，吞噬著一切。

  錢啟學看著這樣的場景，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路上不少大樹都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給他們的逃跑路線，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但是火勢越來越大，看著橫檔在面前的大樹，這裡是離開的路徑，如今卻被大樹阻斷，想要橫跨過去根本不可能。

  不遠處的小徑也似乎淹沒在火海裡面，火光沖天，淹沒了逃生的路徑。

  眾人不禁有些傻眼，「明明我們剛開始來的時候，這裡都還沒有被大火吞噬。」

  「這見鬼的山火，蔓延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硬闖過去是不太可能了，錢啟學當機立斷。

  「走，說不定還有其他路線，我記得在地圖上，這裡還有另外一條道路能夠離開。」

  然而老天似乎很喜歡和他們開殘酷的玩笑。

  另外一條路也被堵死，大火熊熊，無情的嘲笑著他們。

  至此他們前後退路全無，錢啟學等人只能找到一處地勢高的地方再做打算。

  雖然大火還沒有蔓延過來，但是離開的路已經被大火吞噬，他們已經是身陷囹圄。

  如今山風呼嘯，又是順風，山火燒過來時早晚的事情。

  錢啟學等人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當中。

  他們已經無法離開，唯一生還的希望，就是等待救援到來。

  但對講機裡面傳來滋滋不斷的電流聲，根本無法聯繫到外界。

  錢啟學無奈放下對講機，不忍告訴眾人殘酷的事實，「山上沒有信號，我們徹底失聯了。」

  如今他們被困在這裡，早就已經偏離了原有的路線，再加上沒有信號，山下面的人根本聯繫不到他們。

  就算想要開展救援，在這茫茫火海當中，無疑於大海撈針，而且如今情況還是如此險惡，更是給救援帶來了難度。

  最怕的就是，山下那些人因為聯繫不到，以為他們壯烈犧牲。

  根據錢啟學多年以來的救火經驗，現在這個情形，就算山下的人想要救他們也救不了。

  其他人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我媳婦才剛剛生下孩子，我都沒能去看一眼，只要一想到孩子剛出手就沒有爸爸，她們孤兒寡母，以後可怎麼辦。」

  「我的母親也是重病在床，臨走之前，就是希望能夠再看我一眼，沒想到如今，我卻要先她一步離開，實在是不孝順。」

  「我爸媽還在家中做好飯菜等我回來，本想著出完這次任務就休假，然後帶他們好好去旅遊的。」

  堂堂七尺男兒，卻在此刻聲音哽咽，眼眶通紅。

  在場的哪一個人不是有妻有母。

  甚至最年輕的才20出頭，就讓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

  說到傷心之處，眾人已經是淚眼婆娑。

  「我想把遺言寫下來，還有好多的話想和家裡人說。」

  身邊的同伴出手阻止，露出自嘲的笑容，「別白費力氣了，大火之下什麼都沒有，你這遺言就算寫好了，恐怕也要化為灰燼了。」

  那人露出頹廢的表情，語氣沮喪低落，又哭又笑道：「是啊，他們根本看不到，說不定咱們都被燒成焦炭，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他們之前就見過，火場裡面的眾多遇害者，燒的只剩骨頭，互相糾纏在一起，要靠檢測才能夠區分。

  所有人都陷入了絕望。

  等待死亡來臨，是一種格外漫長而又煎熬的事情，特別是被大火吞噬，這種死法又格外慘痛。

  看著不遠處的熊熊大火肆意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馬上就要輪到他們了。

  而這片地方，就是眾人的最後埋骨之地。

  然而，就在錢啟學等人閉上眼睛等死之際。

  被大火燒的通紅一片的天空，忽然陰了下來。

  「天空怎麼忽然陰了下來？」

  錢啟學緩緩睜開眼睛，抬頭望天，有些茫然。

  「是啊，怎麼天色突然變暗了。」

  其他人也分紛紛抬頭，不知從何時開始，原本稀薄的雲層忽然變得厚重起來，而且全部朝著一個地方匯聚而去。

  「奇怪！怎麼突然這麼多雲。」

  明明他們之前看到的時候，只有稀薄的一片。

  錢啟學心中浮現出不太可能的猜想，但很快又被否定。

  「不可能的，氣象工作人員明明說過，近幾天都不會下雨。」

  但天氣預報也不一定是準的啊。

  原本漆黑絕望的瞳孔里，又浮現出幾分微弱的火苗。

  「轟隆隆！」

  恰在這時，不遠處的天空傳來沉悶的響聲，由遠及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是雷聲？」

  有人不確定的問道。

  看著頭頂越來越厚重的雲層，已經褪去了白色無害的外表，轉化為更為深沉顏色，陰沉沉的壓在天空。

  雲層厚重，天空低垂，如墨般的顏色，將火舌完全掩蓋。

  原本燒的通紅的天空，現在只剩下一片暗沉，似乎連山火原本囂張的氣焰都被壓制，仿佛在忌憚著什麼。

  厚重的雲層當中，醞釀著更為恐怖的存在。

  「轟隆！」

  一聲驚雷炸響，四方雲動，烏墨的雲層開始不斷翻滾，紫色的閃電劃破暗沉的天空，帶著銳不可當之意。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這天地蒸爐之間，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所有熱氣傾瀉而下，全部得以散開。

  雷聲震耳欲聾，宣告著自己的存在，仿佛也意味著屬於山火的時代，也即將退下。

  烏雲裡面，可見雷蛇揮舞奔涌，張牙舞爪，熊熊火光也被襯托的如同螢蟲，不可同日而語。

  天地間火紅的顏色，被紫色所取代！

  電閃雷鳴，好似兩軍交戰，刀光劍影當中，十分激烈

  因為錢啟學他們位於地勢比較高的地方，視野比較開闊，這樣恢弘而又壯觀的場景，直擊他們面門甚至心臟。

  這樣的雷電實在是罕見！

  仿佛整個世界都淹沒在雷電的海洋里。

  隨著雷電不斷落下，仿佛帶著目標，也朝著同一個地方落下，倒是不用擔心，會朝著他們這邊劈過來。

  同時空氣中連日以來因為高溫再加上山火的炎熱，終於有所緩解。

  不知道是不是錢啟學等人的錯覺，竟然能夠感受到濕濕的潮意。

  錢啟學連忙脫下面罩，一滴雨水落在他的臉上。

  絕對不是幻覺，這樣的涼意，實在是太真實，就像是久旱逢甘露！

  雷聲不絕於耳，終於在天空破開出一個巨大的口子，傾盆大雨，頓時瓢潑而下。

  大雨降臨在火焰上，發出滋滋不斷的聲音。

  「下雨了！」

  「終於下雨了！」

  錢啟學嘶吼一聲，淚水混合著雨水落下，這次終於沒有被高溫蒸發，他們的防護服都被雨水浸濕，整個人濕噠噠的。

  但所有人卻是無比高興，在雨中手舞足蹈。

  「太好了，咱們有救了！」

  瓢潑大雨當中，一行人等高興的像個孩子。

  這場大雨雖然無法確定是不是能夠撲滅山火，但至少他們性命保住了。

  原本蔓延過來的山火，因為這場大雨得到了遏制，正在緩緩退去。

  錢啟學擦了擦眼淚，「走，咱們趕緊離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做！」

  一行人點了點頭，這場大雨給所有人都帶來了希望。

  此刻，山下的村民們正準備坐車離開。

  胡小草卻是停下了腳步。

  最後不舍的看了眼山頭。

  村長不有得催促道：「小草啊，別看了，咱們趕緊走吧，時間刻耽誤不得呢。」

  胡小草正準備收回目光，眼睛卻是忽然一亮，「山神爺爺他顯靈啦！」

  眾人也跟著看了過去，只見原本晴空萬里的蒼穹，忽然烏雲密布。

  沒有任何徵兆，天就這麼陰了下來，隨後便是隆隆不斷的雷聲，感覺地面都在震動一樣

  緊接著瓢潑大雨接踵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