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合同？」董行知簡直火大，「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說話不算話。◆𝐆𝐨𝐨𝐠𝐥𝐞搜索◆」

  「可我要加害人對柳仙上君道歉，您也沒做到啊。

  「梔子花開不來當場道歉，我看一下合同實錘一下她道歉，沒毛病吧？

  「我一個開喪葬店的，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沒毛病吧？

  「或者，你不讓我翻合同，那我就報警，讓有資格翻查的人來查？」

  姜寧寧一邊說，一邊明晃晃的翻手裡的A4紙，把我就是在威脅你表達的明明白白。

  命脈被人捏著，董行知，堂堂南瓜網總裁，竟然一丁點辦法沒有。

  艹！

  但凡是個普通人，他早把對方恁死了！

  至於受這個氣。

  一捏拳頭，董行知咬牙切齒，「梔子花開是個成熟的個人，她來不來道歉，不是我能控制的，但她作為我們旗下的作者，涉嫌抄襲，我還是要負責。」

  深吸一口氣。

  董行知看著姜寧寧，「我給你合同，但你必須把手裡的東西給我。」

  不再給姜寧寧一而再再而三的機會，董行知提出條件，「同時交換。」

  「成交！」姜寧寧手指捏一個OK就答應。

  「董總！」大土豆臉色慘白一把拽了董行知的褲腿，仰頭看他，滿眼央求，「不行。」

  董行知一把推開大土豆，「梔子花開抄襲已經實錘了，你還要包庇她不成！」

  大土豆急的冒火，「不是，董總，你信我，真的不能給。」

  抄襲是一回事。

  可朵朵雲就是梔子花開一旦被實錘，這怎麼再搞？

  大土豆隱隱約約感覺，姜寧寧好像一步一步把他們帶到一個局裡，這局的終點是什麼他不知道。

  但恐懼蔓延四肢百骸。

  「董總，真的不行！」

  說完，他轉頭砰砰給姜寧寧磕頭。

  「這件事已經很清楚了，我現在都跪下磕頭道歉了，你怎麼還不滿足，你說讓梔子花開道歉，你去找她啊，要不要合同不是一樣都實錘了嗎？你要合同幹什麼！」

  「你管我呢！」姜寧寧翻個白眼，朝董行知挑眉，「我數三個數，3，2……」

  董行知立刻說：「我這就讓人去找。」

  現在簽約都是電子合同，很容易找到。

  「董總！」大土豆死死抱住董行知的腿，聲音都帶著顫抖，「真的不行，真的不行，董總！」

  姜寧寧開著直播。

  他無法將原因宣之於口。

  董行知只以為大土豆想要保護梔子花開，畢竟這倆人經常搞在一起，一把就推開了大土豆，吩咐：「去查！」

  董行知的秘書就站在門口。

  聞言立刻登錄董行知的電腦，調取梔子花開的電子合同。

  「找到了。」

  董行知朝姜寧寧伸手，「交換！」

  姜寧寧起身瞥一眼電子合同，見筆名簽名處的確是梔子花開紅燦燦，一點沒耽誤，把手裡的A4紙直接全數給了董行知。

  拿到A4紙，董行知轉頭就沖向碎紙機。

  盯著那些A4紙全部被攪碎。

  【臥槽，姜寧寧真的給了？】

  【這也太噁心了吧，明知道手裡拿的是董行知的要命把柄還不報警？】

  【一生黑！】

  【噁心，去死！】

  【姜寧寧全家去死，永世不得超生。】

  在姜寧寧遞出A4紙的瞬間，彈幕一下鋪天蓋地全是謾罵。

  姜寧寧一句沒看，直接坐在電腦屏幕前。

  手機就對準這電子合同，然後下拉到簽名處。

  大土豆眼見姜寧寧去查電子合同，趁著董行知攪碎了那些A4紙，發瘋一樣，起身就朝姜寧寧衝過去。

  「賤人，去死！」

  毆打姜寧寧，最多來個七天拘留。

  可要是真讓姜寧寧查出來朵朵雲和梔子花開紅燦燦是同一個人——

  大土豆想都不敢想。

  抄起手邊的椅子，直接衝著姜寧寧腦袋就抽過去。

  砰！

  蛇蛇尾巴一掃，直接朝他腳底下一絆。

  那砸出去的椅子，就不偏不倚，直接砸到董行知的肩膀上。

  「嗷~」

  董行知一嗓子慘叫，差點讓打的人沒了。

  「臥槽，你發什麼瘋！」

  董行知跳腳怒喝，姜寧寧一眼沒看那邊。

  滾動滑鼠，下拉合同，找到目標點。

  筆名：梔子花開紅燦燦。

  真名：李娜。

  後面附有身份證正反面照片。

  姜寧寧摸出手機就拍一張照片。

  拍完，轉頭看向踉蹌向後的大土豆和憤怒抱肩的董行知，「我記得剛剛董總和大土豆說，朵朵雲和有晴天是同一個人，然後她死了，是吧。」

  那些A4紙已經被董行知全部銷毀。

  他無所畏懼。

  一臉囂張，「當然是死了，姜小姐你鬧也鬧了，查也查了，現在請立刻離開我的辦公室，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相比董行知的囂張，大土豆則臉色青白打個寒顫，驚恐的看向姜寧寧。

  姜寧寧看著董行知，「據我所知，朵朵雲的原名就叫李娜，家在煙城溧陽小區住，這個梔子花開紅燦燦的合同上，清清楚楚寫著，她真名李娜，身份證地址信息，也在煙臺溧陽小區，董總，有解釋嗎？」

  咕咚！

  姜寧寧說完。

  大土豆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

  董行知轉頭看向大土豆。

  恐懼和震驚瞬間爬上眼底。

  剛剛他們說，有晴天和朵朵雲是一個人。

  現在——

  朵朵雲和梔子花開紅燦燦是一個人？

  怎麼會是一個人？

  怎麼可能！

  朵朵雲不是死了嗎？

  當時網站還發布了哀悼的通告。

  想到剛剛大土豆聲嘶力竭的哀求，董行知怒火攻心，朝著大土豆一腳踹過去，「你特碼的到底幹了什麼！」

  大土豆呆坐在地。

  姜寧寧摸出手機，「我要報警。」

  說報警。

  就報警。

  三個數字一秒鐘撥出去。

  然後——

  「讓一讓，讓一讓，警察！」

  姜寧寧手機里的那一聲嘟甚至還沒來得及響起來。

  外面進來五六個警察。

  為首的就是宣城她吳哥。

  姜寧寧：……

  你們這齣警速度是不是有點太過玄學？

  還有，你一個宣城的警察，跑人家煙城幹什麼？

  她吳哥：……

  一眼看到姜寧寧，老民警人都驚呆了，硬是沒忍住，問出靈魂的質問，「你怎麼又在？」

  姜寧寧：……

  弱弱舉起自己的小手手，「我偶像，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