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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女上司 - 藏巧於拙字體大小: A+
     

    第2078章秋桐進京上訪

    當天晚飯時分,我回到了騰衝,回到了騰衝大酒店。

    進酒店之前,我先在大街上買了兩包喜糖。

    我先去了孫東凱的房間,推門進去,他沒有去吃飯,正在房間里打電話。

    我進去的時候他剛好打完電話。

    「孫書記,我回來了。」我邊說邊將喜糖放在桌子上,「孫書記,我發小的喜糖,我帶來給你吃的。」

    孫東凱沒有說話,臉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孫書記,你怎麼了?」我做出奇怪的表情問他。

    「你,回來了?」孫東凱似乎沒聽見我問他的話。

    我點點頭:「是的,我回來了,呶,喜糖。」

    孫東凱緩緩點點頭,看了看喜糖,然後看著我:「誰的喜糖?」

    「我發小的啊。」我說。

    「你發小?」孫東凱似乎沒有聽懂。

    「我不是請假參加我發小的婚禮了嗎,剛回來,這是他的喜糖啊。」我說。

    「哦,哦……」孫東凱似乎剛回味過來,點點頭,「哦,我記起來了,我知道了,你走了三天了,參加發小的婚禮,今天回來了。」

    「是啊。」

    孫東凱的眼神有些發直,走到窗口,木然看著窗外。

    我站在孫東凱身後,看他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說:「孫書記,你身體不舒服?」

    孫東凱緩緩轉過身,看著我:「不錯,我是不舒服,都沒有胃口去吃飯了。」

    「怎麼了?為啥?」我做出關心的樣子。

    「因為秋桐。」孫東凱說。

    我笑了起來:「秋桐?她現在已經被降級了,你為嘛因為她吃不下飯呢?」

    孫東凱嘆了口氣:「小易,我剛得到的消息,秋桐進京上訪去了。」

    我不由吃了一驚,秋桐竟然進京去上訪了!

    顯然,秋桐在省市兩級紀委遭遇阻擊並被市裡進行了不公正的處理之後,並沒有屈服,而是選擇了進京上訪。

    在感到吃驚的同時,我一方面為秋桐的勇氣佩服,另一方面又擔心秋桐的以後。

    看到我一副吃驚的樣子,孫東凱繼續說:「這個秋桐,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倔強,竟然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敢進京去上訪告我!」

    「這……這……這怎辦?」我結結巴巴地說。

    「怎麼辦?」孫東凱的目光惡狠狠地看著天花板,「既然秋桐要一意孤行一條道走到黑,那我也沒有辦法,只有奉陪了!她進京上訪又怎麼樣?北京還是要打到省里,省里打到市裡,最後還得市裡來處理,只要市裡對我孫東凱是認可的,我就不信秋桐她一個女人能翻了天!」

    孫東凱這話似乎是在給自己壯膽,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秋桐現在在哪裡?」我問孫東凱。

    「正在從北京回星海的路上,她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哼,她剛一離開北京,市裡就得到了他去北京上訪的消息。聽說喬書記對這事十分憤怒,我看等秋桐回來不會有她的好果子吃,秋桐啊秋桐,既然你非要把我孫東凱扳倒不可,既然你不達目的不罷休,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孫東凱後半部分像是自言自語。

    孫東凱前半部分的話也正是我擔心的。

    「既然如此,孫書記,那你還為何不舒服吃不下飯呢?走吧,吃飯去。」我說。

    孫東凱搖了搖頭:「唉,雖然如實說,但是……我還是沒有胃口吃飯,你自己去吃吧。」

    顯然,孫東凱的內心是不安的,即使他知道市裡對他是支持的內心也是惶恐的,這就叫做賊心虛。他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最清楚。

    出了孫東凱房間,我也沒有心情吃飯了。回到自己房間,我立刻撥打秋桐的手機。可是,關機,打不通。

    我想了想,打給了方愛國。

    很快接通。

    「秋桐最近幾天的動向如何?」我問方愛國。

    「她前天去了一趟北京,坐火車去的,我們兩個兄弟跟著的,現在她正在往回走的路上,火車到錦州了。」方愛國說。

    「秋桐去北京,為什麼不給我彙報?」我說。

    「她去北京是去出差的吧,我覺得這很正常啊,沒有發現什麼不安全的因素,加上你去騰衝了,就沒有和你說。」

    方愛國自然不知道秋桐到北京是幹嘛的,他是想不到這個圈子裡的鬥爭狀況的,似乎這也不能怪他。

    「跟住她,保護好她,直到她安全回到星海。」我說。

    「是——」方愛國答應著,又問我,「易哥,秋小姐她,她沒出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你只管安排好人保護好她就行,其他的不要多問。」我說。

    「是——」

    掛了手機,我點燃一支煙,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絢麗的南國夜色,心事沉沉。

    我意識到,秋桐是堅決不會向邪惡勢力屈服的,越是被打擊,越是要堅持做自己認為應該去做的事。

    我意識到,對於秋桐來說,最嚴峻的時候快來臨了,她如此執著地去告發孫東凱,必定會觸犯到很多人的利益,必定會讓很多人不安穩,如此,迎接秋桐的將會是更加猛烈的打擊和迫害。

    我意識到,對於我來說,兩條戰線的鬥爭都在迎來白熱化,目前為止,在秋桐這條線的戰鬥中,我還只是一個看客,秋桐刻意不想讓我參與進去,但我不能圍觀,我必須要參戰。只是,我參戰的時機和方式,要看機會,要抓住最恰當的機會,採取最合理的方式。

    故君子有不戰,戰則必勝。我想起老黎和我說的這句話。

    這時我接到了孫東凱的電話。

    「小易,你馬上訂明天的機票,回星海的。」孫東凱說。

    「哦,可是,孫書記,會議還沒有結束。」我說。

    「不開了,提前回去,我給會務組剛剛請假了,說單位有重要的事需要我馬上回去,會務組已經同意了。」孫東凱說。

    「那好。」我答應著。

    孫東凱此時或許意識到自己被關雲飛耍了,或許意識到關雲飛為何非要他親自來參加會議的原因了。他在騰衝待不下去了,他需要抓緊趕回去應付秋桐進京帶來的一些事宜。雖然他知道市裡他有靠山,但這次畢竟不同,秋桐進京了,他似乎現在摸不準市裡對這事的態度,需要抓緊回去吃一顆定心丸。

    我接著預訂了明天我和孫東凱回去的機票,先飛昆明,然後轉機飛星海。

    孫東凱此時是坐立不安的,我同樣也是,我也需要抓緊趕回星海。

    我和孫東凱帶有同樣的目的,只是緣由不同。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不知道孫東凱是否睡著了。

    半夜時分,我接到了冬兒的電話。寂靜的午夜,手機鈴聲分外刺耳。

    我一把摸起手機,接聽。

    「小克,你還在騰衝?」電話里傳來冬兒遙遠的聲音。

    「是的,你知道我來騰衝了?」我說。

    「當然知道。」

    「你給我打電話什麼事?」我直接問冬兒。

    「我想和你說說那個政法委的辦公室主任秦璐的事情。」冬兒說。

    「秦璐?你想說什麼?」我有些意外。

    「我想和你說說她的死因。」

    「你知道了什麼?」我急忙問。

    「當初案件結了的時候說她是死於自殺,但今晚我偶然得知一個消息,我斷定秦璐不是自殺,她是被人殺死的。」冬兒說。

    我心頭一震:「繼續說。」

    「我懷疑殺死秦璐的人是阿來。」

    「阿來!」

    「是的。」

    「繼續說下去。」我催促冬兒。

    「今晚我到一個酒吧去喝酒,阿來正好在隔壁的座位和幾個黑道的人在喝酒,邊喝邊吹牛,阿來似乎喝多了,吹噓說自己在泰國的殺人史,說著說著就走了嘴,說自己在星海也殺過人,還是政法系統的女幹部……一聽阿來說到這個,我立馬就想到了秦璐……」

    我被冬兒說的這個消息震住了,想想阿來之前在我面前露出的蛛絲馬跡,我終於驗證了自己的判斷,不錯,秦璐的確是死於阿來之手。

    「我現在想不通的是阿來為何要殺秦璐,他和秦璐無冤無仇,為什麼他要殺秦璐呢?難道,阿來是被人雇傭?」冬兒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冬兒和我想到一起了,我說:「阿來是個職業殺手,只要給錢,他什麼人都敢殺,什麼事都敢做。」

    「那麼,是什麼人雇傭阿來殺了秦璐呢?」冬兒說。

    我沒有回答冬兒的話,眼前瞬時浮現出兩個人的面孔……

    這兩個人是我理所當然的懷疑對象。我有理由認為是他們其中之一雇傭阿來殺了秦璐,只是到底是哪一個,不好確定。

    但有一點我能確定,他們不會共同預謀此事,只有可能是其中一個乾的。

    還有,如果真的是他們中的一個,那麼,他們是直接找的阿來還是通過中間人。

    我想后一種的可能性更大。

    過了這麼久,冬兒偶然的發現終於讓秦璐的死因浮出了水面。

    我定定神,對冬兒說:「冬兒,這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切記。」

    「我知道的,我當然不會和任何人說,聽到阿來說到這事的時候,我趁他們還沒發覺我,悄悄離開了酒吧,回到宿舍,我琢磨了好久,才給你打電話的。」

    「嗯,那就好。如果阿來知道你聽到了這話,他一定會對你不利的。」我說。

    冬兒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你時刻都在關心我的,雖然你不在我身邊,但我時刻都能感受到你的氣息。」

    我沒有說話。

    「你何時回來?」冬兒說。

    「明天。按照計劃是三天後回去,孫東凱要提前回星海。」我說。

    「他如此著急回來,是為了秋桐吧。」冬兒說。

    「你知道秋桐的事了?」我說。

    「是的,今晚剛知道的,秋桐去北京上訪告孫東凱了,雷正今晚來找伍德說了這個事,我偷聽到的。」冬兒說。

    「嗯。」

    「秋桐做事還真有股倔強勁兒,不畏強權,不畏壓力,我還真有些佩服她了。只是,秋桐還真有點不知死活了,她要面對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對手,她如此搞下去,最後的結局還真不好說。李順是混黑道的,白道的事兒,他是無能為力的,我看秋桐下一步……」冬兒沒有說下去。

    我知道冬兒要說什麼。

    「好了,不說了,我要睡了,你自己要注意身體,注意安全。」冬兒說完掛了電話。

    我毫無困意,坐起來靠在床頭,點燃一支煙,在黑暗中默默地吸著,琢磨著今天發生的這些事,琢磨著冬兒剛剛和我說的秦璐的事……

    第2079章在廚房裡

    第二天上午,我和孫東凱啟程回星海,先從騰衝飛昆明,然後轉機回星海。

    一路上,孫東凱顯得有些心事重重,寡言少語。

    而我,心情也不輕鬆,我知道秋桐此刻或許已經回到了星海,我不知道在星海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

    我和孫東凱帶著各自的重重心事往北飛,一直往北。

    中午11點到了昆明機場,在機場等候了3個小時之後繼續乘機飛星海。下午五點半,終於到達星海。

    此時星海已經夜色降臨,華燈初放。

    出了機場,孫東凱沒有和我一起走,我們在機場分手,他有他要去的地方,我自然也有我要找的人。

    我第一個就和秋桐聯繫,電話終於打通了。

    「你在哪裡?」我迫不及待地問她。

    「我在家裡。」秋桐聽起來聲音很平靜。

    「我剛從騰衝飛回來,剛出機場,我去找你。」我說。

    「不了,不要來我家,我去你那裡吧。」秋桐說。

    似乎秋桐不願意讓我去她家被人發現,引起什麼人對我的懷疑對我不利。

    我想了想:「也好,小雪呢?」

    「小雪在爺爺奶奶家。」秋桐說。

    「我20分鐘之後到宿舍。」我說。

    「好,我知道了。」

    20分鐘之後,我剛到宿舍,秋桐就到了。

    關上門,我回身看著秋桐,她看起來神色很平靜,一如從前那樣。

    「你去北京了?」我問她。

    秋桐點點頭,似乎並不意外我知道這事。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讓她坐下,給她倒了杯水。

    秋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剛回來沒一會兒,火車很慢,折騰了好久才到星海。」

    我坐在秋桐對面:「你去北京繼續告孫東凱的?」

    秋桐點點頭:「是的。你知道的倒是挺快,恐怕孫東凱也知道了是吧?」

    「是的,我昨晚就聽孫東凱說了,孫東凱本來要三天後才開會回來,今天就迫不及待回來了。」我說。

    秋桐笑了下:「看來他呆不住了,左立不安了。」

    我皺皺眉頭:「去北京有收穫嗎?」

    「談不上收穫不收穫,我只是向有關部門遞交了我的舉報材料,既然省市兩級不作為,那麼,我只有如此去做。我不想越級上訪,但我沒辦法。」秋桐說。

    「可是你也知道上下都是通氣的,你即使去了北京,北京那邊的部門很大可能也會將材料轉給省里,然後省里又轉給市裡,最後還是落在市裡來辦理。而且,你去北京的消息,市裡很快就知道了,這對你會很不利的。」我說。

    「我當然知道,那又怎麼樣?本來這事我就是正大光明沒想向誰遮掩的,我又不是誣告,又不是陷害,我的證據是確鑿的,我的做法是無可厚非的。」秋桐理直氣壯地說。

    「市裡之前的態度你也知道,現在你直接捅到了上面,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我說。

    「想過,在我做這件事之前,我早就想過了一切可能發生的後果。但我不能因為這些所謂的後果就放棄自己的良知和底線,放棄自己的職責。」秋桐安靜地看著我。

    我點燃一支煙:「你回來之後,有沒有人找你談話?」

    秋桐搖搖頭:「沒有,不過,在我去北京直到回來的路上,似乎發覺一直有兩個身份不明的人在跟蹤我,不知道他們是幹嘛的。」

    我知道秋桐說的是方愛國安排的暗中保護者,沒想到竟然被秋桐發覺了。

    我不能告訴秋桐真相,對秋桐說:「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等候上級的情況反饋。」秋桐乾脆地說。

    「你認為會等到什麼結果?」我問她。

    「不知道。」

    「你認為會等到你希望的結果嗎?」

    「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希望的結果,那麼你會怎麼做?」我繼續問她。

    秋桐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不告訴你。」

    「為什麼?」

    「我的事不想牽連你。」

    「但是我願意被你牽連。」

    「那我也不想。我走到現在這一步,沒有任何後悔,即使前面是地雷陣,我也會毫不猶豫趟過去。」秋桐的聲音不大,但很堅決。

    我嘆了口氣,站起來:「吃飯了沒有?」

    秋桐搖搖頭。

    「我去做點飯,一起吃。」

    「我來吧,你休息會兒。」秋桐說著站起來走進廚房。

    我抽完一支煙,也走進廚房,秋桐正在忙乎做飯。

    我走到秋桐身後,站立片刻,伸出雙臂,從後面輕輕環住她的身體。

    秋桐停住了,站在那裡沒有動。

    我輕輕抱住秋桐的身體,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深深嗅了嗅她的發香,低聲說:「不管任何時候,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我永遠都是你的追隨者,永遠都是你的保護者,永遠都是你最堅定的盟友……」

    秋桐輕輕握住我的手,沒有說話。

    我將她轉過身,她明亮的眼睛看著我。

    這目光如此清澈如此潔凈如此溫和。

    我將她摟緊,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的身體顫了一下,沒有拒絕。

    然後我放開秋桐,轉身出了廚房。

    秋桐很快做了兩碗雞蛋面,我們一起吃了。

    吃完飯,我們面對面坐著,一時相對無言。

    半天,我說:「此時,我突然有些迷茫。」

    秋桐淡淡笑了下:「告訴我,為什麼會迷茫?」

    我搖搖頭:「不知道,你知道嗎?」

    秋桐沉默片刻,說:「人生舞台的帷幕隨時都有可能拉開,關鍵是你願意表演,還是選擇躲避。人生里,隨時都會有迷茫,那麼,你知道迷茫是怎麼來的嗎?」

    「你說。」我看著秋桐。

    「很久很久以前,這個世上是沒有語言的。人世間,非常的安靜,非常的純潔。有了語言,人與人之間有了溝通之後,煩惱、傷感、疑慮,反而接踵而來。不置可否,隨著現下通訊的便捷,語言信息可以瞬間送抵千里之外,只要願意,大可淋漓盡致地傾訴,關於不快、關於憤惱、關於跌宕。原以為,生活中的很多困惑就因此可以雪霽冰消,很多痛苦也能夠有跡可尋。可是,依然有那麼多的哀愁,那麼多的憂傷。為什麼?是因為一些想得到而又不確切的冀望吧,是因為一些眾說紛紜的荒亂里尋覓不到出路的恓惶吧,是因為一些觸摸不到盡頭的幽暗心情吧……就是迷茫。」

    「那麼,你說,人為何會迷茫?」

    「為什麼會迷茫?總覺得,再多的言語也無法企及自己思緒里的荒蕪,再多的表情也見證不了自己內心的蒼涼。於是,我們自言自語:沒有人會明白自己了吧,沒有誰再可以信任了吧?有時候,我們甚至一度迷失了自己,模糊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身處何地欲往何方。那些因迷茫而凝結起來的心情,彷彿一首低宛的曲子,不停地吟唱落寂的憂傷。翩浮的惆悵,晃若細長的觸角,肆無忌憚地鑽入肌膚的毛孔,像藤蔓一樣伸展,入心入肺地纏繞,讓我們窒息,讓我們疼痛,讓我們麻木。」

    「可是,人為何要迷茫?」

    「為什麼要迷茫?總覺得我們的付出得不到應有的回應,泥牛入海。總覺得我們離成功的殿堂很遠很遠,沒有過盡千帆的翅膀,所以只得倉皇逃離。因為迷茫而混沌,因為混沌而徘徊,當痛苦全方位的降臨,語言也變成了一種累贅。於是我們沉默,我們孤獨,我們落寞。寂靜地離開繁華,帶走所有的痛,一個人疼。小心翼翼地僵固著各種神情,生怕一不經意就會泄露了心底的秘密,漸漸的,將快樂和自己一併掉落得越來越遠。不是不想得到,而是看不到得到的契機。於是我們又對自己說:算了吧,下次再努力就是了……」

    我點點頭,懂了秋桐的意思。心中虛無,拿捏不定,消極頹廢,就是迷茫。因為迷茫,所以滯留。因為迷茫,所以錯過。因為迷茫,所以失去。最後的最後,待到一種迷茫式的姿態嵌入我們的生活了的時候,究竟是我們糟蹋了生活,還是生活蹂lin了我們?不得而知,因為我們在迷茫……星移斗轉,世事更替,命運卻為何總在相似的軌跡中輪迴?我們開始無力的惶惑:是不是已經無法走出這片迷茫的沼澤了?那就任其沉淪吧……

    秋桐接著說:「其實,我覺得,迷茫只是人生的一個借口。」

    「為何這麼說?」我困惑地看著秋桐。

    「生活,需要一種安慰來撫摸傷口。一句簡單的問候,一聲簡潔的鼓勵,也許就能夠讓傷口快速癒合。受傷了,找不到出路了,習慣性的等待外界的救贖,等候曙光的出現。在漫長的過程里,沉澱了所有的耐性之後,就只剩下了迷茫,並且還信誓旦旦地稱之為順其自然。但是,很多時候,迷茫只是一種逃避的借口!你,意識到了嗎?答案,從來都不會不請自來。生活,也沒有那麼多的無可奈何。通過索求才得到的慰藉於自己而言是否已經變質為一種憐憫?如果是,那麼對於已經存在的傷口根本就無濟於事,反而雪上加霜。那麼,你是願意在借口裡苟且,還是在匍匐中前進?」

    我沉思片刻,說:「或許,在曾經需要抉擇的路口,別人眼裡的我們可以有很多選擇,但是對於我們自己來說卻沒有。彷彿每個方向都阻隔著一股無形的牆,剛想用力衝過去,卻又被彈回來,再換個方向依舊如此。鬱悶,山也重了水也復了,怎麼還不見柳暗花明的那一村?或許,這根本就是老天的捉弄和命運的刻意挖苦。」

    秋桐搖搖頭:「錯!其實盲目的思緒才是我們真正的「牆」,執迷於某種盲目,會顛覆了原有的邏輯和蒙蔽了自己的冷靜。尋遍了方向依然沒有方向,捫心自問,每一個方向是否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所做的選擇?如果是隨興而作的決定,那不是選擇,而是敷衍,會碰壁會沮喪是理所當然。這時候的迷茫,就是變相地承認和妥協失敗。正確的做法是,不要過分執迷於失敗的陰影里,用心去辨別,多聽取周圍的意見。藏巧於拙,用悔而明;寓清於濁,以屈為伸。所謂知恥近乎勇,不要讓迷茫湮沒了我們的勇氣。」

    我睜大眼睛看著秋桐,半天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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