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紛飛的白雪之中,一支五千人鐵騎身影越來越清晰起來。【,google搜尋】
他們,步伐整齊,好比五千機器一般!
「噠噠噠!」
馬蹄聲響。
「停軍!」
一聲令下。
五千鐵騎,同時停住腳步。
幾乎沒有任何錯亂!
這五千人,傲立在風雪之中,猶如五千根堅毅不倒的松柏!
迎著風雪,他們卻無一人發冷哆嗦。
「嘩……」
唯有一面面「蕭」字軍旗,迎著風雪不斷飄揚著!!
鐵血!紀律!
這四個字,在他們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看到這一幕,曹操神色先是驚愕,又是警惕,最終 化作嫉妒。
他瞄了一眼自己身後。
隱隱約約,都能看到有人在風雪中發抖,有人在向著掌心哈氣。
他自認,自己手下的將領已經算是頂級統帥。
但……
在蕭雲這支軍隊面前,他的將士們,就像是一盤散沙!!
倘若,這不是五千人。
而是五萬,甚至十萬,十五萬!
那會有多麼恐怖?
越是想著,曹操的眼神越是陰厲。
蕭雲。
此人危險至極!
此時。
茫茫大雪之中,漸漸行出一匹黑馬。
馬背上,赫然坐著一名統帥。
烏金甲,虎皮袍,天龍破城戟。
蕭雲!
「噠噠噠!」
烏騅馬行進到了曹操所在的亭子前,才算是停住。
「咔嚓!」
天龍破城戟猶如驚雷般轟出,徑直刺入茫茫雪地。
隨後,蕭雲下了馬,背著手走到亭子中,笑看曹操。
「又見面了,孟德兄。」
曹操爽朗一笑:
「是啊,又見面了。」
「久聞丞相軍紀嚴明,如今一見,果然不凡,曹某佩服啊!」
蕭雲只一笑,擺手而言:「請。」
曹操同樣擺手:「請!」
兩人方才入了座席。
此刻。
華夏北面最恐怖的兩位梟雄。
就此同坐一亭!
耳畔。
唯有瑟瑟風雪聲作響!
曹操最先給了手勢。
兩側下人會意 ,上前為蕭雲和曹操倒上了熱酒。
「嘩啦啦!」
熱酒入了杯。
「丞相前幾日,不還在長安準備與荊州開戰,怎麼今日便突然急襲烏桓?」曹操笑顏道。
蕭雲從容不迫:「北方大地,又非我一人做主。若北方不定,我怎敢貿然染指南方。」
「倒是孟德兄,你剛回兗州,怎麼就不做休息,突然起兵北上?」
聞言,曹操皺緊眉頭,一副擔憂狀:
「丞相即將南下,一統天下河山。這北面有人作亂,可不行啊。」
「曹某覺得,丞相為國為民,操碎了心。因而,曹某特意出奇兵,替丞相剿滅北方亂臣賊子。」
「如此一來,丞相就不必擔心北方之亂,即可全心全意,南下一統!」
說著,他爽朗一笑:
「來人,為丞相送上兩份大禮!」
言落,曹軍之中,迅速推出兩個身影。
張繡,李儒!!
「曹阿瞞!你背信棄義,你無恥!」
張繡面目猙獰,幾度發瘋嘶吼。
「你口口聲聲說,我等投降便會以禮相待,如今你卻如此對我們!」
「我恨不得吃你肉,扒你皮!!」
見狀,曹操只一笑:
「丞相,你也知道,賊人話多。」
言落,他的手一揮。
其部下猛然拔劍
「咔嚓!咔嚓!」
兩顆人頭,就此落地!
滾燙鮮血,染紅茫茫雪地。
甚至,灑在了蕭雲和曹操的腳邊。
曹操細長眼睛微微眯起,聲音從容:
「丞相,這兩份大禮,你覺得如何?」
全程,蕭雲平靜如常。
他只拿起酒杯,淡然飲著。
殺人?
他見多了。
同樣,他更明白,曹操這行,是何意。
曹操在警告自己,不要打他地盤的主意,同時也在向自己示威!!
畢竟。
今日,蕭雲敢突然起兵,直襲烏桓。
他日,蕭雲會不會再度起兵,奔著他的兗州而去?
「孟德兄覺得,若你我開戰,能有幾分勝算?」他只如此問了一句。
曹操立刻搖頭,故作懼意:「哎,丞相啊,你起兵至今,可謂是從無半點敗仗!」
「袁紹縱起五十萬大軍,卻殺不得你一兵一卒。」
「我一個小小的曹孟德,哪能是丞相敵手?」
蕭雲笑了:「孟德不必如此謙遜,我料定,不出明晚,此事自有定論。」
聽到這,曹操下意識警惕起來:「丞相此言何意。」
蕭雲不做言語,只笑看曹操。
見這一幕,曹操生疑了。
不出明晚?
這是何意?
難道說……
蕭雲對自己動手了???
想著,曹操頓時坐直起身,他瞪大雙眼:
「你對兗州動手了?」
蕭雲沒說話,只一口將杯中酒水飲盡。
「我期待和你再見面的那一天。」
留下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蕭雲將那酒杯扔入了茫茫雪地之中,轉身走出亭子。
他拿起天龍破城戟,騎上了烏騅,向著遠處行去。
「噠噠噠!」
看著蕭雲的背影,曹操心裡愈加驚懼。
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蕭雲會說,明晚定有分曉?
「來人,立刻回守兗州!」
「告知徐州,青州等地將士,讓他們務必加強嚴防!」
曹操立刻起身,帶著五千人快步逃離。
全程,他心生慌亂!
難道……
自己,真就要成為下一個袁紹了嗎??
……
當天。
曹操連休息都不休息,帶著近兩千輕騎以最快速度回到了青州。
同時,他接連向著兗州,徐州派出探騎,查看情況。
蕭雲的話,已經成了一根刺,深深扎在了他的心裡!
漸漸。
時間過去。
一天。
兩天。
三天!
整整三天,他沒睡過好覺!
一閉上眼,他就能看到蕭雲的數十萬大軍,衝著自己殺來!
直到三天後。
兗州,青州,徐州,以及他所占據的半個幽州,都沒有任何動靜。
而蕭雲,壓根也沒有任何對他出兵的跡象。
曹操方才鬆了口氣。
他知道,是自己多疑的老毛病犯了。
當天。
他叫來了戲志才,說明了一切原委。
「志才,我至今想不通……蕭雲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曹操深吸了一口氣:「他為何會如此言語?」
戲志才沉思片刻,拱手言道:
「臣……不敢說。」
聞言,曹操眼神冷了幾分。
「我命你說!」
戲志才凝聲言道:
「當主公認為,兗州將出事的那一刻起……」
「主公就已經輸掉了這場博弈。」
曹操臉色陰沉:「此言怎講?」
戲志才繼續言道:
「敢問主公,倘若說這話的人是劉表,亦或者是劉璋,張魯,劉備,主公會怎麼想?」
曹操想了想,忽地一笑:
「此言差矣,張魯,劉璋,劉表,不過是無能之徒,他們哪來的膽量敢對我下手,至於劉備嘛……他即便有此心,但他手下將士的精銳程度,還遠不如我軍……」
「等等!」
說到這裡,曹操的臉色驟變。
他明白了戲志才的意思。
蕭雲,不動一兵一卒,只需一句話,就能讓曹操心驚膽戰上好幾天!
說到底……不還是曹操內心,對蕭雲便有所恐懼嗎?
「請主公直言,倘若我等真與蕭雲開戰,主公心裡有幾分勝算?」
戲志才低著頭,語氣沉重。
曹操沉默良久,才緩緩啟唇:
「不足五成。」
戲志才拱手:「主公若想勝之,則需先過自己心裡這一關。」
「這,也是主公最難的一點。」
曹操長長嘆息。
自從蕭雲出現。
這個人,就像是一座巨山,攔在曹操的面前。
無論曹操想要做什麼,蕭雲永遠都會比他快上一步!
越是如此,他便越是覺得……
自己,就像是活在這蕭雲的影子之中。
「你先下去吧。」
曹操深吸了一口氣。
戲志才不再言語,只拱手退下。
此刻。
曹操閉上了眼。
他,究竟到什麼,才能有與蕭雲一戰之力?
想著,他愈發覺得頭痛。
「我……我頭疼欲裂!」
「來人,傳……傳醫師!!」
……
後面這幾天裡。
烏桓巨變,傳遍天下。
然而,又一條消息,卻震驚了天下人。
曹操……將他所占領的烏桓領地,盡數讓給了蕭雲!
他認慫了。
面對著蕭雲的強勢,曹操壓根不敢再叫囂!!
更有小道消息稱,曹操頭風發作,數天未能下榻。
他也是擔憂蕭雲會趁此時機,再奪烏桓一帶,才幹脆拱手相送。
對此,蕭雲倒也無所謂,他乾脆一把將烏桓接受。
現在,還不是動曹操的時候。
蕭雲在等……
等這貿易,愈發深入下去,等他曹操的經濟,再也離不開自己的掌控。
那時,就是自己出兵之時!
至於荊州……
北面不平,如何南下。
蕭雲敢說,只要自己對荊州動兵,曹操反手就會集合全部兵力直攻長安!
那時,他可就徹底玩完了!
三年之期,就是他在恐嚇劉表和劉備。
他要讓劉備和劉表怕。
這樣一來,他再與曹操開戰時,荊州才不敢妄動!
後面的事,就簡單了。
等,等一年到兩年時間。
水師練成,同時,貿易深入。
戰爭,便會一舉打響!
……
漸漸,半年時間,輾轉 而過。
這半年裡,看似平靜,卻是暗藏洶湧。
荊州。
劉表的身體越來越差,現在基本只剩出氣,沒了進氣。
連醫師都放了話。
短,則半年,多則一年。
命不久矣。
蔡氏連連痛哭。
卻在後面塞了醫師不知多少黃金。
而江東,始終沉穩。
龐統卻暗中將不少兵力,調往荊州方向。
荊州,眼見便要生變!
劉備捏著劉表給過的那一封信,同樣靜靜等著。
另一邊——
益州,漢中也迎來短暫的和平。
這兩家同時罷兵,致力於跟蕭雲的貿易往來。
越來越多的錢財,反倒流到了蕭雲的手裡。
同時,曹操跟蕭雲之間的貿易,卻面臨著層層阻礙。
曹操靠著各種「理由」,減少著貿易往來。
同時,他暗中操練兵馬,心裡愈加焦慮。
他明白的很——
三年內,北方,勢必一統。
那時,他和蕭雲之間,定有一場生死之戰!!
若,蕭雲不將曹操徹底打倒,他絕不會染指荊州。
當然,蕭雲也不著急。
他知道,曹操看穿了自己貿易戰的目的。
但曹操無能為力,他只能在這場貿易戰徹底爆發之前,儘可能操練兵馬。
最終,通過戰爭,改變一切!
蕭雲並不急。
他只需等下去。
等到這曹操,親自出戰!!
終於。
又是半年時間過去。
劉表,一命嗚呼!
但,他在臨死之前,讓劉備領五萬兵馬,入了荊州!
天下,將要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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