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王妃娘娘誇獎,我哪裡有娘娘說的那樣到本領,充其量不過是練了一些花拳繡腿。Google搜索」聽到江紫煙誇獎,南宮如黛得意洋洋。
等見到父王時,定要和父王說說,就連名滿北晉的楚王妃,一品護國侯都稱讚自己了。
姜氏丟個白眼過來。
還真是個蠢得不要命的,楚王妃這是誇你嗎?
江紫煙輕蔑的掃了她一眼,周身散發出攝人的寒意,語氣冷傲的刺了一句,道:「花拳繡腿都能把人打個半死,若是真刀真槍,還不直接要了人性命?」
「聽說當朝一品護國侯在戰場上殺人如麻,身手敏捷,不知是不是真的?」
南宮如黛不知死活的往前湊。
「哦?這你都知道?你是不是想和本妃較量一番?試試本妃的身手?」江紫煙美目下垂,幽幽道。
「不敢,小女子怎配得上和娘娘較量,充其量也就想向娘娘請教一二,不知娘娘迎戰否?」南宮如黛見江紫煙沒有傳言的那麼狠厲,且剛才肯定了自己的能耐,更覺得自己不可一世。
若是讓楚王妃成了自己的手下敗將,放眼整個北晉,還有誰是自己的對手?
儘管父王母妃一再叮囑,楚王妃有孕在身,不要到楚王妃近前去,若是楚王妃有個好歹,就是整個壽王府搭上去怕是也不夠。
不就是個懷了孩子的女人嘛?有什麼了不起?
壽王府懷孕的女人多了去了,為何父皇母妃沒有叮囑過自己遠離她們?
呵呵,江紫煙瞧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女子,還真是在壽王府呆久了,成了井底之蛙,認為世界上唯我獨尊了。
「大膽!」容嬤嬤厲聲喝道,一個封地的王爺之女,既沒有封為郡主,也無功名在身,就是個大家小姐,用什麼身份和王妃娘娘較量。
南宮如黛卻是無知者無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站在江紫煙面前。
就是夏陽一干侍衛都不敢和王妃娘娘正面較量,這個南宮如黛哪裡來的自信?
說著話,一行人已經到了院裡。
容嬤嬤抱著的鳳鳴劍橫在南宮如黛面前,沉聲道:「王妃娘娘也是你能挑釁的?」
南宮如黛只是略微停了一下,便看向江紫煙這裡。
心裡暗自揣摩,這個老奴是什麼身份,怎的說話這樣橫?
這是在我們壽王府,本小姐莫非還怕了你了?
江紫煙突然覺得這個南宮如黛蠢得可愛。
太好玩了。
江紫煙玩心大起,笑道,「無妨,本妃接著就是,常言道,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借八小姐這個院子,切磋一番,本妃也請教一番四小姐的功夫。」
「不可,」江紫煙話音未落,容嬤嬤就開口阻攔。
「王妃娘娘是皇家貴人,身負皇家血脈,不可以把自己至於險境,還望娘娘三思。」
「呵呵,無妨,本妃心中有數。」江紫煙眸光幽幽一動,面容冷冷。
見到南宮如黛,便想起當初江翹楚欺負自己的日子,恨得牙根發癢。
這個南宮如黛像極了江翹楚,今天若是不教訓一番,難平心中的恨意。
南宮如黛覺得容嬤嬤明知道楚王妃不如自己,在給楚王妃找台階下。
如今趁著楚王妃有孕在身,常言道,趁你病,要你命。楚王妃現在就和一個病人差不多,不乘機打敗她,更待何時?
南宮如黛鐵了心和江紫煙較量,上前說道:「王妃娘娘若是不方便,我們就改天再較量,畢竟皇家血脈要緊。」
呵呵,你也知道皇家血脈嗎?
剛才挑釁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南宮如黛說著,眼中流露出不屑,故意接著挑釁江紫煙。
江紫煙經過了這麼多事情,豈能被一個胎毛未退的小丫頭片子供出火來,只不過是想教訓南宮如黛一番,給南宮如玉出口氣,也為自己的過往畫個句號。
站定身形,江紫煙迴轉身,道:「今日本妃和南宮如黛小姐切磋武功,若是本妃敗了,是自己學藝不精,和南宮如黛小姐無關。若是本妃僥倖贏了,南宮如黛小姐也別怨本妃心狠手黑。」
一直當著隱形人的姜氏站出來道:「使不得,萬萬使不得。王妃萬金之軀,若是有個閃失,我們壽王府就是天大的過錯,還望楚王妃收回成命。」
「呵呵,皇嫂是覺得弟妹的功夫是吹出來的,還是覺得你親妹子的功夫能蓋得過本妃?」江紫煙慢條斯理的轉身,懶洋洋的看著姜氏。
南宮如黛也睨向姜氏。
怎麼哪裡都有你這個攪屎棍子?
剛才若不是你這個多事的,南宮如玉的小命就沒了。這下好了,下個月南公子來,娶這個醜女好了。
江紫菸捲起袖管,上前一步,冷眼睥睨過去,道:「四小姐請吧。」
容嬤嬤抱著鳳鳴劍站到江紫煙面前,春花秋月守在兩邊。
若是有誰敢和娘娘過不去,就先過了我們這一關。
南宮如黛是個蠢得,如今看到幾個人把江紫煙圍在中間,反倒不蠢了。
「你們要四個打一個嗎?就是贏了,也是勝之不武吧?」南宮如黛咬牙切齒道。
姜氏見自己人微語輕,沒人當自己一回事,便吩咐身邊的丫環趕緊去請歐陽氏。
江紫煙推開容嬤嬤,眉梢一挑,幽幽道:「本妃還用不到群毆。」
擺好了架勢,就等著南宮如黛出手。
容嬤嬤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若南宮如黛是個董事的,就該知道,楚王妃現在有孕在身,那麼重的身子,若是有個差池,壽王府是逃不掉的。
南宮如黛早就被打敗江紫煙,出人頭地的想法沖昏了頭腦,哪裡還管江紫煙是不是懷著孕。
這樣不是正好給了自己打敗江紫煙的機會嗎?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出手時要快很準,這是師傅教的。
南宮如黛照著江紫煙沖了過來。
姜氏閉上眼,等著一屍兩命的結果。
南宮如黛是拜過師的,一身的功夫,在府上說教訓誰便教訓誰,早就惹得天怒人怨。若不是有母妃歐陽氏罩著,大家早就群起圍攻了。
若是今天江紫煙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一頓,也讓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江紫煙被她收拾了,楚王殿下也饒不了她。
姜氏打著這樣的注意,一直拖著到現在才派人去找歐陽氏。
見南宮如黛箭般射了出去,姜氏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若是江紫煙有個閃失,整個壽王府就得陪葬。
只聽場上一聲大喝,姜氏急忙睜開眼,見南宮如黛趴在地上,前邊一片血跡,血跡上還有兩顆牙。
這是被楚王妃打的?
大家根本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南宮如黛就口吐鮮血趴在地上。
江紫煙氣定神閒的站在哪裡,仿佛剛才動手的不是她。
這是什麼情況?莫不是剛才南宮如黛衝過來的時候摔了一腳?然後腮牙也沒了?
南宮如黛跳起來,抽出腰間的軟鞭,罩著江紫煙抽來。
在場的有的閉上眼睛,有的驚叫出聲,有的為江紫煙擔心,就有人想著為江紫煙擋了這一鞭子的。
姜氏見南宮如黛動了傢伙,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驚叫一聲,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完了,壽王府完了。
誰不知道府上四小姐的鞭子上有二百斤的戾氣,不然,南宮如玉也不會被抽得昏迷過去。
對待自己的手足尚能下得去手,對待江紫煙一個外人,就更是肆無忌憚了。
更讓姜氏跌眼眶的事情發生了。
瞬間,江紫煙已經把鞭稍抓在手上。
江紫煙用力,南宮如黛的手上卯足了勁兒,鞭子被江紫煙抓在手上,兩人之間好似橫了一根棍子。
江紫煙突然鬆手,南宮如黛收手不及,鞭子纏到南宮如黛脖子上。
越是用力,鞭子纏得越緊。
南宮如黛眼白一翻,昏死過去。
跟著南宮如黛的兩個丫環急忙上前去解鞭子。
江紫煙輕叱一聲,就這樣的角色也陪和本宮叫板?
拍拍手,笑著睨向地上的南宮如黛,笑容裡帶著幾分狠戾和輕蔑。
姜氏不知恭維江紫煙好,還是去幫著南宮如黛的好。
南宮如玉的丫環背了南宮如玉站在旁邊,見王妃娘娘不動聲色就教訓了南宮如黛,心中的一口惡氣順了出來。
趴在丫環背上的南宮如玉,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終於有人懲治這個不可一世的姐姐了。
江紫煙見效果已經達到,便擺手道:「四小姐若是再不起來,本妃可就不奉陪了。」
說完,轉身就走。
春花路過南宮如黛身邊,輕斥道:「就這麼點能耐,還來我家娘娘跟前顯擺?也不怕丟了你們壽王府的人。」
「春花,你怎麼說話的?四小姐也是你能揶揄的?」江紫煙輕輕的叱責。
看似叱責,實則是在嘲諷南宮如黛。
都被人家的丫環嘲笑了,還有臉嗎?
姜氏急忙過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弟妹好功夫,這是身子不方便,若是平時,四小姐那樣的,就是有一百個也不是弟妹的對手。」
江紫煙淺笑不語。
萬馬軍中的哪一個不比南宮如黛兇狠,本妃不是也過來了?
這些和姜氏一個後宅女子說得著嗎?
迎面就見歐陽氏帶人匆匆而來。
「見過楚王妃。」歐陽氏不知江紫煙有否受到傷害,見面就先客氣。
江紫煙漫不經心的看著歐陽氏,道:「皇伯母這是要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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