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又能算是什麼秘密,只不過是江紫煙調動周佳人情緒的一個小手段而已。Google搜索
正說著,葉蟬過來:「表小姐,管家已經把馬匹牽到府門外了。」
「嗯,去看看葉羽那邊怎麼回事,這般時辰了,再晚天就黑了。」
江紫煙話音剛落,葉羽氣喘吁吁的跑來:「表小姐,不好了,鄭小姐症狀突然加重,藍沁公主和薛神醫正在診治,怕是分不開身。」
「怎麼會這樣?」
前些時不是明顯好轉嗎?
碧月公主的眼疾不是一天兩天了,就是拖一拖也沒關係。
倒是鄭可兒的病,正在關鍵時候,耽誤不得。
正要趕往鄭可兒哪裡,抬頭見奶娘站在鳳鳴苑外看著自己。
兩人目光相交,奶娘過來兩步:「小姐。」
江紫煙拍了自己額頭一掌:到了這裡,怎就不進去看看奶娘這不是寒了奶娘的心嗎?
葉羽到裡面找藍沁公主時,就見到奶娘了。奶娘問到江紫煙,葉羽說表小姐在外面。
奶娘知道江紫煙事情繁忙,沒有空閒進去,便跟在葉羽後面出來。
江紫煙只顧著和周佳人容沫兒嬉笑,沒見到奶娘,奶娘見幾個年輕人說話,也不好上前打攪。
「奶娘。」江紫煙急忙跑到奶娘跟前:「這些天有些忙,過些日子我們再聊天,好嘛?」
「好好,小姐有事情要做,老婆子幫不上忙,真是沒用。」奶娘沒由來的眼角就掛上淚珠。
江紫煙急忙用手給奶娘擦去:「要不奶娘就和煙兒到王府去住,早晚我們都能見著。」
「還是住在這裡吧,小姐不在,老奴也好幫小姐守著這個家。」
小姐雖是叫藍沁公主一聲母親,人家畢竟是外人,把偌大一個護國侯府交給外人來打理,奶娘真的不放心。
「就隨奶娘,現在煙兒要到鄭小姐哪裡去,奶娘回去吧,等有空閒了,煙兒定會來陪奶娘的。」
人老了未免孤獨。
奶娘把心血都用在了江紫煙身上,一心盼著江紫煙能過得好。
現如今江紫煙倒是有出息了,卻是不能像以前那樣在身邊陪著了。
是雄鷹就該在天上飛翔,是蛟龍就該在大海遨遊,哪裡有在一個老婆子身邊陪著一輩子的道理。
奶娘笑笑:「去吧小姐,老奴就在鳳鳴苑等著小姐,幫小姐看著護國侯府。」
「嗯,我去了。」
江紫煙急急地趕到鄭可兒住的院子。
葉羽葉嬋和周佳人容沫兒也跟了過來。
到了院外,江紫煙讓她們幾個等著,自己從小診室招出醫用口罩戴上,準備進去。
夏陽急急趕來,身後還有幾個便衣侍衛。
「王妃。」
「有事兒?你家王爺呢?」
「回王妃,王爺在後面,現在屬下正在辦案,請王妃稍等片刻再進去。」
說罷,揮手,後面的幾個便衣侍衛和夏陽都用面巾捂上口鼻,迅速的進去。
南宮昊這些天都在忙著東瀛碟者的事,莫不是鄭可兒這裡有了碟者?
只一會兒,夏陽他們捆著鄭可兒的兩個丫環從裡面出來。
因著是秘密抓人,只說兩人是宮裡出逃的宮女,如今被查了出來,前來追回。
江紫煙知道這是怕驚了那些隱藏更深的碟者,便沒有說話。
夏陽走後,江紫煙走了進去。
鄭可兒正在咳個不停。
原本病情加重,如今兩個丫環又被說成是出逃宮女,鄭可兒這一著急,氣急攻心,一時病情更加嚴重。
江紫煙進去,藍沁公主正在給鄭可兒順背,鄭可兒一陣陣的咳著,大有把肺都咳出來的樣子。
見到江紫煙,鄭可兒勉強忍住,道:「江小姐,救救她們,她們自小就跟在我身邊,怎麼可能是出逃的宮女,怕是弄錯了。」
出逃宮女是要被五馬分屍的,若是這兩個丫環被誤認為是出逃宮女,豈不是就糟了大罪。
這兩個丫環和鄭可兒朝夕相處這些年,感情上早就超越了主僕,鄭可兒焉能不急。
江紫煙給鄭可兒倒了杯熱水,遞到鄭可兒手上。
「謝謝江小姐。」
鄭可兒喝了水,情緒也穩定下來,江紫煙沒見到薛蕭,問道:「母親,怎麼不見薛神醫?」
「薛神醫熬藥去了,這裡只有這兩個下人,如今又被抓走,這是為什麼?」
早些年,藍沁公主身體裡的靈魂是在瞭然大師的身體裡,每日青燈古佛,雖說清苦,不受外面打攪,倒也清閒自在。
如今用了藍沁公主的身體,又在這護國侯府給鄭可兒治療,每日雖說足不出戶,比護國寺的日子要熱鬧好多。
藍沁公主問為什麼,能告訴她們嗎?
「母親,鄭小姐,你們放心,這個案子是楚王殿下在辦,定會還她們一個公道。」
江紫煙好言勸慰。
鄭可兒情緒穩定下來,也沒剛才咳得嚴重了,江紫煙問道:「前些時候不是好好的,怎麼突然病情加重?這樣反覆對回復非常不利。」
相比自己的疾病,鄭可兒覺得兩個跟隨自己的丫環性命更重要。
「江小姐,她們沒事,對嗎?你會給她們求情的對嗎?」
江紫煙覺得東瀛的這些個碟者太不是東西了,和周圍的人像正常人似得生活了十幾二十幾年,到了現在,突然說她們是碟者,讓人無法接受。
就像一個到家裡偷東西的賊,因為還沒有下手偷東西,人們不知道他是賊,當抓賊的抓到他以後,人們不僅不感激抓賊的,還埋怨抓賊的抓錯了人。
現在必須弄清楚鄭可兒病情反覆的原因。
「鄭小姐放心,她們會沒事的。現在我們把你病情反覆的原因找出來,才好對症下藥。」
江紫煙接過鄭可兒手上的茶杯,放到桌上,兩眼盯著鄭可兒。
「昨晚上洗澡時,不小心睡了過去,等到醒來,水已經涼了,今早起來就咳嗽,應該是感染風寒,和癆病無關。」鄭可兒終於穩定情緒。
江小姐把自己接到府上來治療,人家貪圖自己什麼呢?
答應了江小姐好好配合治療,那麼多的苦都吃了,怎麼這麼不小心,洗個澡也能睡過去,真是不應該。
江紫煙把手搭在鄭可兒脈搏上,真是久病成醫,還真是感染風寒,和肺結核無關。
「薛神醫開了中藥,我看了,和西藥不犯沖,薛神醫正在熬藥,這裡沒個下人確實不方便。」
藍沁公主不管碟者,也不管出逃宮女,更不管丫環小姐,只管自己的研究。
正說著,薛蕭端了藥過來。
「王妃師傅,兩個丫環讓侍衛長帶人抓走了,這是怎麼回事?」薛蕭進來就問。
兩個丫環盡職盡責,且不顧自己安危在這裡伺候自家小姐,單是這份情義,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任誰也不會相信這兩個丫環是東瀛的碟者。
何況現在這兩個丫環的身份還不便公開。
「清者自清,相信不會冤枉她們的。」江紫煙接過薛蕭手上的藥碗,「一會兒我會讓管家派人過來,大家放心好了。」
幾個人都在關心兩個丫環,對鄭可兒感染風寒這件事到沒有多少關心。
「鄭小姐,你睡著了,兩個丫環幹什麼去了?」
鄭可兒最近嗜睡,洗澡時,容易睡去,這很正常,丫環呢?兩個人都去了哪裡?
「這些日子兩個丫環累壞了,等到我被凍醒時,她們兩個還沒醒來。」
原來是這樣。
江紫煙四處尋找,沒發現屋裡有薰香的痕跡。
鄭可兒患的是癆病,也就是肺結核。
剛來的時候,江紫煙就特意囑咐了丫環,鄭可兒住所的空氣必須保持新鮮,薰香是萬萬不能用的。
看看沒有薰香的痕跡,看來兩個丫環還是盡了心的。
只不過這只是表面現像。
若兩個丫環真的是東瀛碟者,不會在薰香上做手腳的。
無論如何,鄭可兒這裡必須要可靠的人來服侍。
現在東瀛碟者這麼猖狂,到底誰才不是碟者,誰才可靠。
會不會是東瀛人為了讓北晉自己亂起來,放的煙幕彈,就為了讓北晉人人自危。
江紫煙見找不出可疑的地方,只好放棄。
「母親,您和薛神醫先在這裡照顧鄭小姐,煙兒找管家派兩個人過來服侍鄭小姐。」
這樣一耽擱,到碧華公主府上去給碧月公主診治眼睛的事又要泡湯了。
攝政王帶著母親千里迢迢來拜訪自己,別說攝政王多次在危機時刻陪著自己,就是衝著碧月公主為了北晉犧牲自己的這種精神,堪比文成公主和王昭君。
不管攝政王到北晉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表面上人家是衝著自己來的。這都好幾天了,把人家晾在那裡不聞不問,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江紫煙到了外面,帶上葉羽葉蟬和周佳人容沫兒往外就走。
「煙姐姐,咱們這是去哪?」周佳人跟在江紫煙身後,不甘心蒙著頭跟著,跑幾步到了江紫煙前面,回過頭問道。
葉羽葉蟬跟了江紫煙這麼久了,從來不問要去那裡。
只要江紫煙抬腳,葉羽葉蟬鐵定跟著,就是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江紫煙在前面,後面的肯定就是葉羽葉蟬。
三個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默契,江紫煙要到那裡去,也不會告訴葉羽葉蟬。
周佳人這樣一問,江紫煙停下來,這才想起,周佳人和容沫兒也在這裡。
「找管家要兩個丫環。」
正說著,夏陽匆匆過來:「見過王妃,王爺請王妃到客廳去。」
「好,我們正要到前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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