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聽到有入心悅自己時她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握在手裡的梳子就掉落了。Google搜索
幸好那是一把檀香木的梳子,若是玉梳的話恐怕就摔碎了。
「娘娘,您不會是拿我玩笑吧?我咋咋呼呼的怎會有人心悅呢?」活了二十年銀杏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心悅自己呢。
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妙音緩緩轉身看向有些神色複雜的銀杏柔聲道:「這種事我自然不會糊弄你了。銀杏,你長的俏麗,性情直率,自然是值得一個好的男子把你好好對待了。之前你曾和墨竹一起表態說要服侍我一輩子,我雖感動,但卻不願意。」
若你們若沒有遇到真心相待的男子我自然不會強迫你們嫁人的,但是姻緣來了,我作為你們的主子亦是姐姐,自然要準備豐厚的嫁妝把你們風光的嫁出去。
妙音見自己適才的話說到銀杏心坎兒裡頭了便繼續道:「銀杏,若有個人品不錯,而且有品級年歲比你大不了幾歲的男子心悅你,願意娶你為妻,你可願意嫁?」
「娘娘,真的會有那樣一個男子嗎?他有官職,而且還很年輕,願意娶我為妻而不是納妾,或者要我續弦嗎?」銀杏知道自家主子不會糊弄自己的,可她還是不相信自己真的會那麼好運。
面對銀杏的疑問妙音笑道:「若是要納你為妾或者要你做填房我自然是不會依的。你昨晚從燈市上買回來的花燈還在吧,你去把那花燈打開你就明白了。」
銀杏遲疑了一下,然後就起身回了她住的房間,然後把昨晚從燈市上買回的那盞兔子花燈給拆開了。
銀杏本以為就是一盞普通的花燈,可她沒想到花燈被拆開后里頭竟然有一枚小小的同心結,同心結上頭寫了一個緣字。
花燈里會藏同心結銀杏還是第一次知曉。
她忙拿著那一枚小小的同心結重新回到妙音面前:「娘娘,這個是從那花燈裡頭拿出來的,您怎知道花燈裡頭會有東西呢?」
妙音看著銀杏手裡那一枚小小的同心結,然後又看了看她藏著星星的眼睛故意賣了個關子:「你先幫我把頭髮梳起來,等用了早膳後拿著你手裡的同心結去找殿下身邊的侍衛山河,你便知曉答案了。」
哪怕銀杏心裡頭再有疑問也只能先伺候妙音梳洗,用膳。
等用罷了早膳妙音領著銀杏到了前面的崇德殿。
這會兒趙元佑還沒回來。
妙音先去了趙元佑的書房,讓銀杏在外頭候著。
不一會兒功夫銀杏就在廊下看到了從外頭進來的侍衛山河。
山河依舊穿著一身寶藍色的袍子,腰間佩了一把寶劍。
高挽起的髮髻別了一根木簪子。
銀杏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山河了,過去她和山河沒有怎麼說過話,但彼此不陌生,可不知怎得今日銀杏覺得自己面對山河時竟然有些不自然,臉微微有些發燙,心也莫名其妙的慌亂起來。
「許侍衛,太子妃娘娘要我把這個交給你,娘娘說許侍衛會給我一個答案。」銀杏扭扭捏捏的把手裡的那一枚小小同心結遞給了山河。
山河姓許,故此銀杏才稱呼他一聲許侍衛。
許山河鄭重的把銀杏遞過來的同心結接過,他沒有吭聲,而是快步轉身離開。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許山河回到銀杏面前,他遞給銀杏一盞兔子花燈:「姑娘把這盞花燈拆開就知曉答案了。」
銀杏帶著滿心的疑惑把山河手裡的兔子燈接過。
她只是瞄了一眼就確定這盞兔子花燈跟自己昨晚從燈市上買的一模一樣。
其實買一樣的花燈也不稀奇,若是花燈里也有東西,而且東西還一樣那可就稀罕了。
銀杏背對著許山河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這盞兔子燈給拆開。
當銀杏看到花燈里的東西後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她沒想到許山河拿來的這盞兔子花燈裡頭竟然也有一枚同心結,而且跟自己那一枚是一模一樣的,一番仔細觀察後她才看出兩枚同心結之間的不同,就是刻在上面的字是不同的。
她的那一枚上面刻了個緣字,而許山河花燈里這一枚刻了一個結字。
若是兩枚同心結上的字拼在一起,那就組成了一個美好的詞——結緣。
銀杏原本就是個很通透的女孩子,這會兒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銀杏把手裡的花燈和同心結還給山河,然後就跑開了。
山河不知所措的望著銀杏早漸行漸遠的背影。
這個時候妙音已經從書房出來了,她笑著到了山河前面,山河忙要施禮被妙音給攔住了:「不必多禮了。山河,我再問你一句,你對銀杏是實心實意嗎?畢竟以你現在的身份你完全可以娶一個比銀杏更年輕而且出身更好的女子為妻。」
山河一臉鄭重道:「回娘娘,臣心理銀杏姑娘就是最好的,那些家世年齡甚的對臣而言都不及娶一個知根知底,性情爽利的銀杏姑娘實在。臣就是擔心銀杏姑娘會嫌臣粗笨瞧不上臣。」
許山河這個粗狂的漢子在說起心儀的姑娘時變得很是羞澀,靦腆,到了妙音眼裡顯得很是可愛。
妙音朝許山河退後了幾步後才開口道:「你的真心本宮知曉了,婚姻當兩情相悅,若銀杏願意嫁你,你必須要好好待她,若銀杏不願意嫁你,那你也莫要糾纏。」
山河忙應了聲臣會的。
如此妙音也就沒有再對山河多言。
旋即,妙音就回了陶然居。
「娘娘,也不知銀杏怎的了,紅著一張臉回來的,回來就把自己給關屋裡了。」白蘇一臉奇怪道。
妙音道:「我去看看銀杏。」
這會兒銀杏正在自己屋裡默默發呆。
作為太子妃身邊的一等侍女銀杏,墨竹和白蘇,薄荷都有一獨立的小房間,雖然面積不大,但好歹是單間兒啊。
二等侍女就是兩人一間小房間,再次一等那就是好幾個人擠在一間面積不大的小房間裡安置了。
銀杏的房間很簡單,就一張床,一張小八仙桌子。
兩張小矮凳,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娘娘,您怎來奴的房間了?這如何使得?」銀杏忙從床沿上起來就要扶著妙音出去。
妙音拍拍銀杏的肩膀,然後拉著她重新坐好:「銀杏,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某些答案你也知曉了,我親自來你這裡就是要你一個肯定答案的。」
銀杏用力的搓了一下手,與此同時她的頭很自然的朝下垂,臉上仍然火辣辣的。
銀杏半天不吭聲讓妙音有些沒有耐心了,她用力的在銀杏肩膀上拍了一下:「平常你不是個很痛快爽利的姑娘嘛,你的伶牙俐齒,乾脆利落怎遇到自己的事了就不好使了。許山河心悅你,願意八抬大轎娶你為妻你樂意就樂意,不樂意就親自去跟他說不樂意,往後你們繼續井水不犯河水。」
「娘娘,若許侍衛真心悅我,我願意嫁,不過他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我不嫁。」銀杏知道繼續悶著糾結著也沒意思,不如把窗戶紙徹底捅破了。
妙音笑著摸摸銀杏的頭頂:「我就喜歡乾脆利落的銀杏。你要提條件可以直接和許山河談啊,拿出你平常那股子勁頭來,人家許山河喜歡的就是你的性情,你若變得扭扭捏捏了他也就不那麼喜歡了。」
銀杏在用了午膳後自己到前頭去找許山河。
「許山河,你說你心悅我,要娶我為妻是真的嗎?」銀杏果然拿出了自己平常的那副真性情來,這樣反而覺得自在很多了。
許山河朝銀杏憨憨一笑:「銀杏姑娘,我的確是心悅你,願意娶你為妻。我答應娘娘若姑娘不願意的話我絕對不糾纏,若姑娘願意的話我必會八抬大轎來娶你過門。」
「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願意嫁你,若你不答應,那我們繼續橋歸橋,路歸路。」銀杏不等許山河反應過來就把自己的條件說了出來:「若你娶我那往後不可以納妾,若是納妾的話我就立刻跟你和離,然後回到娘娘身邊繼續當差。」
許山河以為銀杏會提出什麼難為人的要求呢,沒想到竟是不許自己納妾,他想也沒想就應了:「姑娘放心,若你我結為連理我必不會納妾的,到時候我賺的俸祿都歸你管,我對你必言聽計從。」
銀杏見許山河態度如此誠懇她也就沒有顧慮了:「如此說來,我若是再不應的話顯得我有些不識抬舉,不知好歹了。」
銀杏和許山河的好事算是有了眉目,接下來就是準備迎娶的相關事宜了。
接下來妙音又把白蘇到面前伺候,然後把對銀杏用的套路用在了白蘇身上,讓妙音意外的是白蘇和木易竟然早就暗生情愫,就差捅破窗戶紙了。
白蘇和銀杏的婚事好解決,可是面對薄荷跟北冥這對妙音有些犯難了。
對於薄荷妙音沒有像是對銀杏和白蘇那般用什麼套路,而是選擇直接挑明。
妙音: 「薄荷,昨晚上白蘇和銀杏的花燈跟木易還有許山河的花燈一模一樣,而你的花燈則和蘇北冥的花燈一模一樣,這一切都是我和殿下故意安排的。你如此通透,我們的用意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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