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若為魔
林蔭小道上，陽光照不進來的路。Google搜索周禮神情慌張的站在這裡，他腦海中的聲音到今天也沒有散去。反而愈發清晰。
「你到底是誰！」周禮色厲內苒的吶喊道。
「小朋友，別激動嘛。我們叫靈秫。」
「那是什麼。」周禮現在的心很亂。他的心跳也很快。
「靈秫是一種特殊的種族，每一次我的族人瀕臨死亡，就會躺在一口由水晶製成的棺槨里，以特殊的方式將我們的壽元重新喚醒。而這口棺槨，擁有著特殊的魔力，如今我的本體身在宇宙，而意識游離於塔藍星，選中了你。」
「為什麼是我。」周禮還是狐疑著問道，他現在有些相信自己腦海之中的意識是真實存在的了，雖然這很荒謬，但索性他年齡較小，接受起來也不是那麼難。
「你不想報復？」
「想。」周禮的回答斬釘截鐵。
「沒錯，這就對了。你我通力合作，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放心，我會為你實現你所有的一切。殺了你的父親，也殺了那個叫做關曉廷的孩子。放心，過兩天你們就去太空遊歷了，到時我會動用我的力量，你只要輕輕一推，就能讓他進入宇宙深空，想一想他爆體而亡，鮮血蒸發成冰冷的水汽，在陽光與紫外線下，成為一具冰凍的乾屍。太空很冷，空空蕩蕩。是不是覺得很爽，而我，一定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也就是說，你是真實存在的了！」
「呵呵，當然。」那意識沉默了一會，顯然也意識到對方被自己這樣的言辭嚇得不輕。畢竟是孩子，對於成年人想和做都是兩碼事，更何況他還這么小。「你必須要聽我的，沒有我，你什麼都做不了。」
周禮虛眯雙眼：「我可以按照你說的去做，但是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換句話說，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
「幫你抄作業算不算。」
「顯然不夠，那些東西太簡單了，就算是學年滿分我也不感興趣。」
聽聞，意識體明顯犯難了，金錢，美女對他的誘惑基本等於零。而零食玩具以他的家境也未必看得上。
「我可以幫你考上博士，就現在。」
意識體想就這樣你總不能拒絕我了吧，虛榮心是相通的，沒有人能戰勝它所帶來的誘惑。
「我不需要你幫我考，我自己有手有腳，可以考。而且，如何你我合作，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要把關曉廷比下去。」
「成交。」
「再加一條，不管你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你都只能聽我的，因為我是你的主人。殺人的事就別想了。」
「那我要是告訴你，我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人呢！」
「那你就繼續做你的白日夢吧，你永遠也不可能實現它。」
「哦？是嗎！」意識體饒有興致的戲謔道：「你不恨你的父親，你不想搞關曉廷？你不恨那些霸凌你的同學，有我在，以後，他們都會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你不高興嗎。」
「我不高興，這不是我想要的。」
意識體突然咆哮道：「你在撒謊，那就是你想要的，絕對是。」
突然，周禮發出一聲痛徹骨髓的慘叫。在強烈而鑽心的疼痛面前，一瞬間的眩暈令他難過的摔出撲通一聲。他雙手把著太陽穴，整個人漲紅的面部一片青筋鼓起。
「從我的意識里，滾出去！」他充血的雙眼凝望前方，雙腿在地上蹬來蹬去的好久。直至鮮血從嘴角流出，他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楓葉和泥土的氣息混雜在一起，有微風吹來刮在他的臉上，晶瑩的淚珠捶在眼帘，為什麼我這麼慘，這是夢嗎？
「你覺得呢。」意識體戲謔的聲音再次嚇起。「為什麼不屈服於我呢，殺了他們，怎麼，現在你的願望有機會實現了，你不願意了？」
「我沒有，我確實這麼想過，但我不想那麼去做。」淚水，終於順著他的眼角不可遏制的流了下來。
「小朋友，相信我，想和做是一回事，你也感受到了，你方才大腦的疼痛如果再劇烈一點，你就會完全失去意識。到時候你整個人都會被我接管。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認命，我幫你實現願望。要麼，不認命，我接管你的意識。把你的自由意志逼迫到一個角落，眼睜睜的看我做完這一切。相信我，我動手，一定比你動手殘忍百倍。」
「不！」周禮伸出一隻青筋爆起的手。試圖抓住身前的樹葉。但一切又好似捕風捉影。在他的心裡，想過一百種報復的方式，但絕對不該是這個樣子的，這太瘮人了。
「年輕人，你得學會享受，為正義復仇的快樂你很快就能體會到了，你見過壞人痛苦的表情嗎，啊，不說了，那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我可以妥協，但是你只能對付那些真正十惡不赦的人。」
「成交！」意識體表面附和著，內心卻在冷笑。這熟悉的世界呀，小爺我回來啦。「快起來，地下多髒，你沒事躺在地上做什麼，一點都不注意衛生。」
意識體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在那裡喋喋不休。
「對了，你有名字嗎。」
面對周禮的突然問話，靈秫明顯一愣，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什麼，口乾舌燥的說道：「靈秫-雷奪。」
擦去嘴角的鮮血，小男孩大刺刺的坐在地上，他把右手伸出。
「別動，保持這個動作。」靈秫說道。
嗯？完全不明覺厲的周禮下意識朝自己手掌看去，只見一道耀眼的白光閃耀。使得他真箇人都睜不開眼，待重新睜開雙眼，便驚愕的發現，自己右手之中，有一把正安靜的懸浮在那裡。
它通體呈現銀白色，一股森然的冷意籠罩在整個刀身。
「這是你的袖體刀。」靈秫不無得意的說道。「它可以藏在你的體內，以目前塔藍星的技術，不被這裡的任何儀器檢測到。」
周禮征征出神。
「雷奪...」
關曉廷的晚餐異常豐盛，今天爸爸回來了。
「宏，給兒子再盛點飯。」懐衛櫻嚷嚷著。
「一天天就知道吃，再吃你可就胖啦。」關宏拿過一個明顯小很多的碗，沒好氣的遞給關曉廷。
「讓你盛碗飯咋這麼多事呢。」懐衛櫻同樣沒好氣的說道。「小廷，長大了不能學你爸。也就我眼瞎嫁給他。」
「哈哈哈。」
關曉廷望著爸媽忍不住被逗的咯咯直笑。
「來小廷，嘗一塊鹿肉，感受一下爸爸的手藝。」眼見著關曉廷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關宏登時不樂意了，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傢夥，胃口都被你媽養叼了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手藝。」懐衛櫻歡笑著說道。
「就是。」小小的關曉廷也跟著筋著鼻子附和道。
突然，只聽到提玲一聲，媽媽的手機響了。怎麼回事？眾人下意識的向懐衛櫻望去。懐衛櫻掏出手機，看著家長群里的信息。臉上的歡笑一下就凝固了，她的瞳孔看不到絲毫變化，張開的嘴唇也逐漸合攏。難以置信的似笑非笑著來回看了看。
「怎麼了？」關曉廷好奇的問道。
「沒事，你先吃飯。」媽媽說了一句，就火速離開了二樓廚房。三樓閣樓上，茶水間的外面，傳來懐衛櫻的聲音。「關宏，你過來一下，有事跟你說。」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關宏快跑兩步，很快兩人就匯合到一處。
懐衛櫻雙手叉著腰，向兒子的方向望了望，在確定對方沒有偷聽後，才不再緊張的來回踱步。她拿出手機，快速的抖了幾下。「這是剛剛學校家長群傳來的消息，你看看。」
「嗯？」接過手機，關宏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以確認自己看到的內容是真的。
但他還是狐疑著說道：「死了？這是真事嗎。」
這事太過震驚，也太過殘忍。
監控看了，沒得出任何結果。就像那段錄像被人抹去了。人們只是看到一個成年人和韓寶銘走進了洗衣房，之後的十分鐘就像被人剪去了一樣。
當畫面再次清晰，就看到一台圓筒式洗衣機發出地震般的震動，鮮血早已像泉水一樣順著密閉的機門外溢。震動不消片刻就止息了，徒留下血腥的氣息，慘烈而悲壯。
而這段令人窒息的時間裡，整個洗衣機室空無一人。
「他那么小的孩子去那裡幹什麼了。」懐衛櫻不解的說道。這一點解釋不通。
「那個成年人是他的父親吧。不想那麼多了，先吃飯吧。」關宏說道。
「哎，我吃不下。」
回桌，兩人語重心長的望著關曉廷。母親搶先說道：「小廷，你認識韓寶銘嗎？」
關曉廷立馬放下了筷子：「啊，我聽說過一點，是我們小學部的，好像是周禮的同班同學。他很喜歡欺負人，平日裡也囂張跋扈的。反正聽周禮這麼說的，人呢我從沒見過，具體也就不清楚了。」
「你們問這個幹什麼。」
「啊，沒事，沒事，吃飯吧。」
兩個人面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味同嚼蠟，做做樣子。
「我吃飽了！」
關曉彤抹了抹嘴巴子，回臥室看電視去了。
「別寫那麼晚作業了。」關宏在一旁關切的問道。
「我不寫作業，我先看會電視。」
關宏繼續說道：「還好兒子停課了，哎，這都是什麼事啊。」
「你小聲點，別被兒子聽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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