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感覺到了劉傑的痛苦,伸手挽住了劉傑的胳膊,在他的耳邊小聲安慰:「有時候真相就是這麼的殘酷,你越是害怕面對的事情,就越是會發生,這對你來說或許會很殘忍,但這對你們彼此來說都是好事,因為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與其以後被人一腳踢開,還不如現在揭穿,最起碼主動權在你手上,哪怕是分手也足夠體面。」
聽完葉青青的話,劉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按葉青青所說自己應該出去放一掛鞭炮,好好的慶祝一下。
祝你幸福,分手快樂。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劉傑有些失落的說道。
「走什麼,大膽的去面對吧。」
葉青青猛地一把就將劉傑推了出去。
劉傑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走廊上了。
吳小梅和男人幾乎是同時抬起了頭。
三個人全都僵住了。
尤其是吳小梅,她張大了嘴,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著吳小梅劉傑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這不是晚上嗎?那麼此刻自己面對的應該是蘇荷呀,也就是說出軌的並不是吳小梅,而是蘇荷。
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她來天堂島的真正原因並不是為了治療,而是為了這個男人。
他是誰?
他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能把蘇荷迷到如此地步。
也就是一瞬之間,男人就像是看見鬼了一樣,轉身就上了樓。
蘇荷並沒有逃跑,她拍了拍衣服緩步走了過來,表情孤傲冷酷,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
看著她這個樣子,劉傑就更加確信這就是蘇荷。
原來自己真的想多了。
不過既然這個男人是蘇荷的對象,那麼吳小梅怎麼也和他相談甚歡。
她是自願的,還是被蘇荷脅迫的?
「我真是沒有想到啊,你居然會找到這裡來,啊,我想起來了,白天催眠的時候我們就對過話了,不過既然你都知道了,你還來做什麼呢?你為什麼不離開天堂島呢?」蘇荷扭著腰一搖一晃地走到了劉傑的跟前。
當著劉傑的面打開了自己的房間。
「別在外面站著了,給人看見了多不好,進來說話吧,你不是想找我聊聊嗎?那就今天吧。」
劉傑猶豫了下跟了進去,順手帶上了房門,蘇荷說的很對,他們的確是該好好的聊一聊了。
蘇荷的房間布置的很溫馨,也很寬敞,空氣里散發著淡淡的花香味。
「坐吧,這麼晚了來杯咖啡吧。」
蘇荷說著就給劉傑沖了一杯速溶咖啡。
劉傑接過咖啡坐在了沙發上。
而蘇荷則是坐在了吊椅上,輕輕一蹬吊椅就輕輕的晃動起來。
看來你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什麼迫不及待?」
劉傑嘗了嘗咖啡笑著問。
經歷了這段時間風波他已經淡然了,殺人他都不怕還會怕蘇荷嗎?
「不能別演戲了,你上島不就是為了殺我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但其實我是想聽聽你的解釋為什麼要不辭而別。」其實這才劉傑上島的真正原因之一。
「我要去哪兒要跟你打招呼嗎,勸你還是趕緊走吧。」
「走?你有權力支配我嗎?在治好吳小梅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治好?你的意思是要殺了我是嗎?哈哈哈哈,你真的好幼稚啊,你覺得我是誰?」
「你不就是蘇荷嗎?」
「蘇荷?你錯了,我其實是吳小梅的姐姐。」
姐姐?劉傑不由得愣了一下。
蘇荷笑了。
笑很誇張也很詭異。
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個傻子。
「我為什麼叫蘇荷?蘇荷不就是吳小霞的名字嗎?吳小霞就是她姐姐,我就是吳小霞,明白了嗎?」
劉傑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了無數畫面,眼前瞬間豁然開朗。
是啊,自己早就該想到了,吳小梅從未強勢過,她的性格一直都很柔弱。
如此柔弱的性格又怎麼沒會有強勢的一面?
所以蘇荷不是她人格的另外一面,而是她的姐姐。
她之所以跟蘇荷妥協,究其原因就是她對吳小霞產生了嚴重的依賴性。
蘇荷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之一。
這些年她一直在學習模仿,甚至是完全依賴吳小霞,也就是蘇荷,久而久之就衍生出了蘇荷這個人格。
蘇荷之所以無可救藥的愛上王海原因就是如此。
吳小梅完全將自己的另外一個人格塑造成了自己的姐姐,這個人格和她姐姐一樣的性格,一樣的愛好,自然也會愛上一樣的男人。
難怪她拒絕抹殺蘇荷了,因為在她的眼裡這並非是另外一個人格那麼簡單,而是她的姐姐。
失去了蘇荷,對於她來說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
自己可真夠蠢的,為什麼沒早點想到這一點呢?
「好了,現在你滿意了嗎?是不是可以走了?有我在你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你可能還不知道她有多麼的怕我吧?我說什麼她都會照辦,以前她還想反抗我,可到了這裡你以為她還有機會嗎?」
蘇荷搖晃著高腳杯笑容是那麼的得意,似乎他已經勝券在握了。
「你晚上出來約會也就算了,為什麼白天也要脅迫她?你瘋了嗎?你這是在奴役她,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劉傑怒了,蘇荷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分太自私了。
「過分?我過分嗎?我是她的姐姐,她有今天都是因為我,不是我她早就餓死了。」
「你閉嘴吧,你不過是她另外一個人格而已,你還真以為你是她姐姐嗎?說到底你什麼都不是,你就是空氣一樣的存在,你什麼都無法改變吳小梅的名字,蘇荷死了,吳小霞也死了,就算是你和那個男人結了婚那也是吳小梅代替你去參加婚禮,以後有了孩子,孩子也只會叫吳小梅媽媽,她的媽媽叫吳小梅,不是你蘇荷!」
劉傑語氣冰冷,眼神猶如利刃一般的銳利。
「你說什麼?」蘇荷臉色鐵青,再也無法談定了。
「我說什麼?我說你什麼都不是,你就是一個畸形的產物,說好聽的叫第二人格,說不好聽的,就是生活在下水道永遠見不得光的老鼠!」
劉傑從未如此的討厭蘇荷,都這麼多年了蘇荷一直都在奴役吳小梅,她要求的事情吳小梅都照辦了,甚至違心的去和王海約會。
時至今日她依舊不肯放過吳小梅,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說的好,原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說出來開心了吧,那是不是輪到我了?」
蘇荷氣的胸口不停的起伏,劉傑的話無疑是戳中了她的肺管子,這也是她最大的軟肋。
無論她怎麼掙扎吳小梅的身份她都無法取代。
她永遠都見不到光。
除非將吳小梅的主人格抹殺掉。
「說我是老鼠,你不一樣嗎?你不會以為你能活著離開這裡吧?」
蘇荷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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