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教授見到劉傑也愣了一下,擺了擺手,小聲嘀咕了幾句支開了醫護人員,然後一個人走了過來。
「教授早上好啊。」劉傑嚇著和胡教授打招呼。
「早上好,你起來的夠早的?昨晚睡得還好嗎?」
教授依舊是一副可愛可親的模樣。
不過在說話的同時,他卻有意地多看了吳小梅兩眼。
「吳小姐你還沒吃早飯吧?要不你先去吃飯?」
吳小梅看了劉傑一眼,猶豫了下轉身走了。
從她忐忑不安的眼神就看得出來,昨晚肯定是出什麼事情了。
「吃飯了嗎?」胡教授笑著問。
「還沒有呢。」」
「那行,咱們就一起去吃飯吧,我順便找你談點事情。」
「是昨晚的事情嗎?」劉傑問。
「她都跟你說了?」
「並沒有,不過她手上的傷我都看見了,所以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胡教授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昨晚她去開水房打水的時候和一個病人發生了矛盾,結果就用水壺把那個人的頭打破了,全身多處受傷,縫了好幾十針。」
「那不是她。」劉傑毫不猶豫的說道,吳小梅太柔弱了,她根本就不會打架,就算是有人頭破血流,那那個人也肯定是吳小梅。
「我知道那不是她,是蘇荷對吧。」
劉傑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給你看個視頻。」
胡教授說著就打開了一段視頻,遞給了劉傑。
視頻裡面蘇荷跟一個男人並排站著接水,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蘇荷突然就出手了,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男人雖然長得人高馬大,但他並不是蘇荷的對手,而且蘇荷下手極狠,專門挑腦袋脖子腹部這樣的致命部位招待。
沒幾下男人就被放倒了,腦袋撞破了玻璃,渾身都是血。
就在劉傑以為事情就到此為址的時候,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
就見蘇荷撿起一塊玻璃,抓起男人的腳就繞著腳踝就劃了一圈,頓時血流如織。
緊接著她又如法炮製劃開了男人另外一隻腳,就在她準備繼續行兇的時候,醫護人員衝進來摁住了她。
整個過程蘇荷都非常的淡定從容,就像是一個經驗老到的屠夫正在肢解一頭獵物。
「你知道她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嗎?在我們老家殺豬是要剝皮的,而剝皮的第一刀就是從腳上開始的,你沒看錯,她要活剝了這個男人,比起這個動作本身,我發現她非常的平靜而且手法極其熟練,這說明這種事情她可能幹過不止一次了。」
不止一次?
劉傑只感覺自己的背脊一陣的發寒,難道說吳小梅以前還殺過人,甚至還……
「您是懷疑她可能殺過人?」劉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有沒有殺過人我不知道,但我估計他應該經歷過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而且她的這個人格格外的暴力血腥,所以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之前劉傑和蘇荷也有過接觸,在他的印象里蘇荷這個人雖然蠻橫不講理,但似乎也沒有如此的誇張吧。
可剛剛視頻里的蘇荷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但暴力,而且殘忍廝殺。
「我懷疑她身上不止兩個人格!」
胡教授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劉傑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那有治癒的希望嗎?」劉傑問。
「這個不好說,想要治好她,我們就必須了解她的過去,可是在我和她談話的時候發現她對童年的事情一直都遮遮掩掩的,我估計她的問題就出在童年時代。」
「不用估計了,這就是事實,她就連我都不願意說。」
「所以呀,這就是很棘手的地方了,一會兒我想給她做一個深度催眠,希望你配合我一下。」
「沒問題,這是我該做的。」
劉傑想也不想,就一口應了下來,不管吳小梅的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必須將她從這個恐怖的地獄中拉回來。
「教授,還有一件事情,我隔壁的葉青青她真的結過婚嗎?我怎麼感覺她像個小孩子呢?」提及葉青青劉傑的心裡又是一陣的慌亂,昨晚葉青青哭哭啼啼明顯就是腦子有問題,可今天她卻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比正常人都要正常。劉傑甚至懷疑葉芊芊也有精神分裂。
「沒錯,她是結過婚,你別看著她的樣子年輕,其實她都快三十歲了,你……你們接觸過了」胡教授回過味兒來有些詫異的看著劉傑。
劉傑點了點頭默認了。
「是,我們接觸過了,她該不會也有精神分裂吧?」
「這個你放心,她並沒有人格分裂,她那叫表演性人格障礙,簡單的說就是喜歡表演,她會根據自己所處的環境和所面對的人將自己變成各種各樣的身份,就像是一個演員,置身城堡的時候自然就成貴族了,如果進了教室她就變成老師了,所以你輕易不要相信他的話,不過你也不要輕易的揭穿她,這樣只會讓她遷怒與你,得了這種病的人見到任何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揣測別人的心思,吃過什麼,要說什麼,想做什麼,所以她們的觀察能力極強,你只要晚上不去招惹她就沒有任何問題。」
表演性人格障礙,劉傑以前對這個病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今天我他算是真正的認識到了。
「您的意思只她要一直住在院子裡?」劉傑聽出了胡教授的弦外之音。
「是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不是說了嗎,白天她是沒有攻擊性的,有空你和她多聊聊你就明白她本質上並不是什麼壞人。」
雖說如此,可一想到昨晚那一幕劉傑的心裡就直打鼓,他真擔心什麼時候聊著聊著就會被葉青青一刀刺穿胸膛。
「看,她來了。」
胡教授說著就抬起了頭,劉傑抬頭一看就發現葉青青正背著手朝著他款款而來,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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