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好好的小院兒就被王家人摧殘的不成樣子了。Google搜索
別說吳小梅了。
就連劉傑都有些心疼。
「我覺得大叔說的對,我們最好還是報警吧。」劉傑說道。
「報警了又能怎麼樣?把他們抓起來嗎?就我這種情況至多也就拘留吧,到時候他們放出來了還是會來找我的。」
吳小梅搖了搖頭拿起了掃把。
「所以你就任由他們欺負?」劉傑也加入了清理的隊伍之中。
「可我又能怎麼樣呢?躲起來嗎?等他們鬧夠了自然就消停了,我想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他們也就不敢來了。」
劉傑自認為自己的生活已經足夠糟糕了,沒想到吳小梅的處境比他還要艱難。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王家人不來花店他們會不會去小區里找自己麻煩?
畢竟吳小霞和王海是兩口子,那套房子極有可能是他們的共同財產。
到時候他們報警說自己非法入侵可就麻煩了。
所以這件事情必須搞清楚。
「吳小姐,那套房子是你姐姐的,還是你姐和你姐夫共有的?」
「當然是我姐姐的,他們根本就沒有結婚,哪來的共有一說?」
得到了吳小梅的肯定答覆劉傑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兩個人一邊清理一邊閒聊。
沒多久小院子就被他們收拾乾淨了,再次恢復了之前的面貌。
雖然劉傑不願意過問油畫的事情,但那副畫總是在他的面前飄來飄去,吳小梅親自把油畫撿了起來,讓人意外的是她並沒有將油畫丟進垃圾桶,而是非常認真的收了起來。
她的動作是那麼的小心,就像是在整理一件珍寶。
這讓劉傑徹底的看不懂了。
吳小梅似乎看出了劉傑的疑惑,主動聊起了油畫的事情。
她表示這幅畫的主人並不是她,而是她的姐姐。
吳小霞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畫畫,尤其擅長油畫。
不過劉傑還是有些不理解,吳小霞的畫怎麼會在吳小梅的店裡?
而且她幹嘛要自己殺自己?
這說不通啊。
「我姐姐這個人不但敏感,而且特別的多疑,患有嚴重的抑鬱,所以經常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比如這幅畫。」
吳小梅收起畫作長嘆了一口氣。
「你打算怎麼處理王家人的事情?就一直拖著?」
「其實我也想辦法了,喏,看見我的招聘廣告了嗎?」吳小梅指了指易拉寶又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我想換做是誰都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工作吧。」
「你幹嘛不找個保安呢?」劉傑說道。
「是哦,你這個辦法不錯,最好是學徒加保安,如此既能幫我看店又能保證我的安全,不過短時間內也不好找吧?」
吳小梅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好找,這不是現成的嗎?」
「現成的?」
吳小梅愣了下反應過來了。
「你說你啊?」
「是啊,就是我,你看我怎麼樣?」
劉傑自告奮勇主動應聘,一來他直播的時間很寬裕,閒著也是閒著,找點事清還能多賺一筆錢。
畢竟他現在口袋裡比臉都乾淨。
二來吳小梅是他的僱主,他也不能見死不救。
要是吳小梅真出的事情那他的直播也就泡湯了。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吳小梅都以為自己聽錯了,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劉傑了一眼。
劉傑的身高體型當個保安的確綽綽有餘了。
「你怎麼說都是個主播吧,來我這裡當保安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吧?」吳小梅笑著問。
「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給錢就合適。」
吳小梅被逗樂了,劉傑說話也太直接了。
沒錯,對於打工者來說錢才是唯一的衡量標準。
「好,夠直接,不過除了安保你還需要做一些日常的工作,畢竟我真正要找的是學徒,這樣吧,我給你開學徒的工資,保安就算是兼職,一個月兩千塊,周一到周五你有空就過來幫忙,沒有時間限制,但周末和節假日你必須到場,當然了,如果他們來搗亂你隨時都要過來支援,有問題嗎?」
一周就上兩天班?
這待遇也太豐厚了。
「可以,完全沒問題。」劉傑激動的都快跳起來了,一個不小心身體後仰就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在摔倒的同時他下意識的抓了一下桌子。
桌子一晃一整杯橙汁不偏不斜蓋在了劉傑的臉上。
瞬間把劉傑淋成了落湯雞。
那樣子要多窘迫有多窘迫了。
就連吳小梅都被逗樂了,捂著小嘴樂的大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夕陽西下,劉傑哼著小曲兒心滿意足的走了。
看著劉傑遠去的背影吳小梅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了。
慢慢的越來越冰冷。
她輕哼了一聲喃喃自語:「所有人都在遠離我,而你卻想主動接近,或許你的死期不遠了。」
小區的門口郭大爺正和一個保安在榕樹下下棋。
保安三十出頭,個子矮小,身形瘦弱,兩隻眼睛深陷到了眼窩裡,長的像個猴子。
他叼著一根煙急的抓耳撓腮一臉的苦逼。
「算了,算了,你贏了,我認輸。」
保安懊惱的丟掉棋子扔下五塊錢頭也不回的走了。
郭大爺樂的哈哈大笑,就像是一個得勝的將軍一樣,慢條斯理的收起了五塊錢對著崗亭就打了一個口哨。
轉眼間一條小土狗就從崗亭里鑽了出來。
「來,給我買包煙,剩下的錢買火腿腸。」郭大爺將錢夾在了土狗的項圈上,一擺手土狗就撒丫子跑開了。
看著郭大爺劉傑想到了極樂樓的事情,尤其是關於吳小霞的,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問問郭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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