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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虹不落 - 第 78 章字體大小: A+
     
      進入六月,南城的初夏已經開始暴露苗頭,路邊行道樹的葉子越發鮮亮,白天的太陽盛熱,叫人不敢出門。

      紀箏養了一盆梔子花,隨著夏日的到來也開始舒展花瓣,清麗的白色治癒了稍顯悶熱的天氣。

      周司惟原本簡約灰淡的家,因為住進了女主人一日比一日增加色彩。

      客廳放了奶紫色的扁竹蘭,鳶尾極其漂亮,綻放在半人高的白瓷瓶中,觀賞度很高。

      至於書房,紀箏挑了包裹著大理石托盤的檀木花架,琥珀色花瓶插著鮮艷海棠,叫人眼前一亮。

      周司惟偶爾移動滑鼠時,會碰到氤氳著竹骨畫的花瓶,綠色南天竹入眼,映著牆面上掛著的幾幅山水畫,雅致清目。

      紀箏早上艱難地起床,赤腳踩到毯子上,柔軟的睡裙服帖地描繪著身體曲線,映著窗外晨光伸懶腰。

      周司惟靠在門邊,看她揉著眼轉過身來,嗓音是剛醒的倦怠,幾分奶音:「我想喝涼的果汁。」

      自天氣熱起來之後,這樣的對話幾乎每天都要發生,周司惟已經能遊刃有餘地拒絕這不合理的請求。

      紀箏不服氣:「憑什麼你每天早上都能喝冰咖啡。」

      他把叮了三十秒的牛奶從微波爐里拿出來:「因為我不會肚子疼。」

      每月一次,她疼起來簡直叫人心悸,臉色慘白,蜷縮著動也不能動。

      周司惟諮詢過醫生,靠止疼藥不過是飲鴆止渴,終歸還是要好好養著。

      一提到這個,紀箏就底氣不足,無法反駁。

      司機先送紀箏去上班,而後再開車去風行。

      車會自動連接上她手機的藍牙,播放她歌單里的音樂。

      周司惟早晨通常很忙,在車裡就開始處理各種郵件和電話,事情之多之煩,讓紀箏都咂舌,難為周司惟還能如此耐心,平靜地解決。

      他掛掉電話,回眸看見一雙崇拜的星星眼。

      「周司惟,」紀箏感慨:「你脾氣好好哦。」

      能在一堆繁縟的事情中保持不發火,就已經極難了,至少她認為自己做不到。

      難為她以前還覺得周司惟脾氣不好,真是錯怪人家了。

      車裡換了香薰,從沉香味道換成了她喜歡的百合花香,在夏日格外清新。

      周司惟撫過她的頭髮,笑了笑,長指撥過小巧的耳骨時瞥見一枚吻痕。

      紀箏見他忽然凝眸,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你在看什麼?我頭髮上有東西嗎?」

      他勾唇,附到她耳邊慢條斯理地解釋。

      紀箏臉驀然紅起來,拍掉他的手,從包中掏出鏡子來仔細觀察。

      很不明顯的位置,但若是吃飯時把頭髮紮起來,或是被風吹開,也很容易看見。

      夏日衣衫薄,她都說了不要在能看得見的地方留下痕跡!

      男人!

      紀箏把頭髮放下來,理好,恨恨看了他一眼。

      周司惟轉著她腕間的沉香珠,慢悠悠道:「你可以以牙還牙。」

      「才不要,」紀箏不上套:「我是傻的嗎?」

      昨晚周司惟從浴室里出來,黑衣冷膚,額發上的水滴從眉骨墜下,一邊晃著玻璃杯中的水一邊打電話,聲音清沉悅耳。

      她鬼迷心竅,從背後攬住男人勁瘦的腰,自他臂下鑽到懷裡,踮腳從第一顆扣子往上吻。

      周司惟垂眸覷她一眼,繼續打電話,單手抱起她往床邊走。

      手機掉到一邊的同時,紀箏纖細的手腕被扣緊壓進枕間,髮絲像初夏的風,寂靜又溫柔。

      最後她筋疲力盡,被抱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再望著周司惟清冷眉眼,仍然在心裡覺得荒唐。

      怎麼會有人,床上床下仿佛兩幅面孔。

      周司惟笑了笑,把手間的沉香珠往上捋,露出一截發紅的白皙手腕。

      「還疼嗎?」他輕按。

      「還好。」紀箏如實回答,她皮膚嫩,只是看起來嚇人。

      下車時,正好碰到疏雲,二人便一同去公司。

      天熱,公司里已經開了空調,紀箏坐久了覺得冷,披上外套。

      窩在辦公椅里,她給周司惟發信息,商量晚上去吃羊皮巷新開的那家椰子雞,上次偶然路過一次,傳出的香味叫她念念不忘許久。

      發了也沒指望周司惟立即回,他忙。紀箏將手機扔到一旁,打了個哈欠睏倦地向後靠。

      她覺得,得好好考慮一下,工作日讓周司惟去客臥睡的問題,否則她日日精神不濟。

      午睡醒來後,主編叫她有事,紀箏便沒顧得上看手機,忙了一下午,快下班時才看一眼,發現周司惟在十分鐘前發在樓下等她的信息。

      她揚起笑臉,和疏雲道別後提著包快步往電梯走。

      天氣熱,紀箏穿著珍珠白的收腰裙,撲到周司惟懷裡時揚起的裙擺像蝴蝶闖入風中。

      周司惟接住她,低頭笑問:「這麼開心,是想我還是想椰子雞?」

      紀箏眼睛彎成月牙,甜甜回答:「想你帶我吃椰子雞。」

      司機開著車等在路邊,周司惟牽上她的手往外走:「那可惜了,椰子雞得稍微等等。」

      「為什麼?」

      他輕刮她瑩潤的鼻尖肌膚:「帶你去看樣東西。」

      「什麼呀?」紀箏好奇,周司惟也沒帶她坐車,沿著街邊走,車緩緩開著跟在後面。

      暮色四合,驕陽已落,在天邊金紅一隅,晚風送來清涼,吹去些許白天的燥熱。

      她穿著帶一點跟的鞋,噠噠噠走在身邊,周司惟順手從身後摟住她腰,將人拉過來點,也扶著防止她摔倒。

      途逕行道樹下,周司惟俯首,偏頭靠近她,紀箏以為他要來吻他,嚇了一跳,倉皇向後仰頭:「這是在馬路上!」

      話音剛落,聽到周司惟笑出兩聲。

      他從她頸後領子上摘下一片落葉,在指間捻了兩下,好笑地看著她。

      紀箏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她臉瞬間染上幾縷緋色,暗暗掐了下他的手,手一甩掙脫他往前走。

      周司惟長腿一邁,幾步追上,重新與她十指相扣。

      「你好煩。」紀箏瞪他。

      「哪兒煩?」周司惟低頭在她耳畔笑:「我又沒真的親你。」

      「那你剛才是真的想嘍?」

      「你猜。」他語調漫昧。

      「周,司,惟!」紀箏字字從牙關里蹦出來:「我今晚不要跟你睡一個房間。」

      這姑娘發火時,也是兇巴巴的軟,絲毫沒有威懾力。

      周司惟不能把人往炸毛了逗,立刻服軟。

      他要帶她去的地方不遠,從公司走出來,過了一個紅綠燈口,十分鐘便到了。

      紀箏站在占地面積不菲的獨棟別墅前,扭頭詫異看周司惟。

      別墅內開著燈,從玻璃中透出來,柔和南城老式建築與西班牙風格的別墅,優雅典貴。

      沿著石板路走進去,院中造景不凡,青石板從水池中間蜿蜒而過,兩側游魚翕水,高大的梧桐與銀杏在暮色下安穩淡然。

      紀箏多看了幾眼活蹦亂跳的魚,回眸:「這是誰家啊,你朋友嗎?」

      周司惟帶她繼續往裡走:「我們家。」

      她一驚:「你說什麼?」

      「不喜歡?」

      「那倒沒有,」紀箏忍不住停步:「你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你要買這兒?」

      周司惟隨手撥弄兩下她的長髮:「不是要。」

      意思是已經買了,紀箏立刻聽懂了意思。

      她疑惑:「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家?」

      周司惟拉她往前走,推開了門:「這兒離你公司近。」

      他說得隨意,仿佛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視野突然從昏暗的室外進入亮堂堂之中,紀箏怔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應該是她前幾天賴床不想起,搬過來這兒就可以讓她多睡一會兒。

      周司惟握緊她的手:「走,去樓上看看。」

      他請來的設計師,自然是好的,處處周到,無一不精。

      主臥內的窗簾拉著,周司惟撈起遙控器按開,徐徐夜景展現在眼前,繁華煙火。

      他還沒來得及回頭,身後忽然覆上一個柔軟的身軀。

      紀箏從腰後抱著他,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悶聲說:「我以後一定聽話,不偷吃冷飲了。」

      周司惟回身,捏她的手:「嗯?」

      她仰頭看他,目光深深眷戀:「你也不能太忙於工作,我們要一起長命百歲,健健康康。」

      他頓了頓,俯首吻她,感受到格外熱烈的回應,以及唇齒間的奶油甜香。

      紀箏在吻中揚起脖頸,因為他突然的離去而不滿。

      周司惟把她的頭髮放到肩後,指腹在她唇上輕輕按壓:「下午又吃冰激凌了?」

      溫溫柔柔的一句話,語調帶著說不出的危險,紀箏忽然一激靈,清醒過來,支支吾吾。

      「沒有。」她狡辯。

      周司惟似笑非笑。

      「半盒……」

      周司惟捏她臉:「這周不准再吃了。」

      他們曾約法三章,一周最多吃一盒。

      紀箏心虛地點點頭。

      那家椰子雞的味道果然如它飄出來的香氣一般美味,湯汁清甜,肉質鮮嫩,紀箏吃得有些撐,便和周司惟在小區園子中散步逛了逛。

      天氣晴朗,夜晚便也漂亮,月光如同融融輕紗,籠罩在人工造景的假山和河流上。

      有夜跑的年輕女生從一旁經過,紀箏停步,看看人家流暢的身材,捏捏自己的肚子,頓時有些懊惱:「我覺得我又胖了。」

      她轉向周司惟:「明天開始我早晨起來跟你一起跑步怎麼樣?」

      周司惟視線從她臉上掃過,笑:「行,只要你能起得來。」

      「你看不起誰呢?」紀箏怒,不服氣。

      她剛工作那幾年缺乏鍛鍊,以前小時候練的舞也全部拋之腦後,導致如今身體不太健康,也算是一部分致使痛經的原因。

      說做就做,回到家,紀箏打開視頻,在臥室窗下的長絨毯上墊了個瑜伽墊做瑜伽。

      周司惟處理完工作回房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在做一個拉伸的動作。

      長腿像一條直線,俯下身去,圓潤的腦袋貼到腿面。

      從小學舞的功底仍在,她這個動作做得十分漂亮,薄薄的背脊伸展的弧度優美,白皙脖頸如天鵝姿態。

      穿著彈力緊身的瑜伽服,側面身體美好的玲瓏曲線一覽無遺。

      周司惟欣賞了幾秒,紀箏開始換下一個動作。

      一整套做下來,額邊髮絲沾了幾縷汗水,氣息也加重。

      紀箏躺在瑜伽墊上休息時,深覺自己缺乏鍛鍊。

      她還沒換過來氣,男人走近,彎腰,輕而易舉將她從瑜伽墊上抱起來。

      陡然凌空,衣服又過於貼身,沒有安全感,紀箏忙不迭摟住他脖頸。

      「你幹什麼?」她髮絲微亂,臉上還有淡淡紅暈,白裡透紅,生機勃勃。

      周司惟指腹隔著輕薄布料按揉她腰後:「不累嗎?幫你洗澡。」

      「我自己可以。」

      「我幫你。」

      紀箏掙扎了幾下,沒掙脫開,仍舊被抱進浴室。

      蓮蓬頭出熱水的間隙,她忍不住吐槽:「周司惟,你知道你像什麼嗎?」

      周司惟從背後逡到瑜伽服的拉鏈,捻著冰涼的金屬,向下拉開:「像什麼?」

      肌膚觸到空氣,泛起一陣麻栗,她幽幽道:「像小紅帽里披著皮的狼外婆。」

      周司惟失笑,英俊皮囊在熱水霧氣下越發攝人心魄。

      他這樣繾綣地看過來,把她按到瓷磚牆面上,嗓音磁而微啞:「小紅帽,那你上勾嗎?」

      ……

      藍顏禍水!

      紀箏脫力地沉沉睡過去前,腦海里忍不住唾棄自己。

      愛慕好皮囊是人之天性,周司惟簡直將她的軟肋拿捏了十成十。

      被男人攬進懷裡時,她睏倦,還記得囑咐一句:「明早記得叫我起來跑步。」

      周司惟在她睡顏上印下一吻,溫柔地將碎發掖到耳後:「好。」

      夏夜的風,輕柔溫和,室內最後一盞床頭燈被按滅,便徹底落入靜謐的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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