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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虹不落 - 第63章字體大小: A+
     
      說出這句話後, 周司惟摩挲著她腰間的動作頓了一下。

      接著,他重重吻下來,鼻息相融, 極盡纏綿。

      車廂狹窄, 她沉浸在他懷中沉香氣中, 完全無法再分神去思考葉梅和紀城譽是否已經路過車外。

      最後過了好久, 紀箏才敢下車,放慢腳步讓自己的氣息在一路上恢復平靜才踏進家門。

      一進門, 正好迎上從廚房端著水果出來的葉梅, 正皺著眉和陳姨聊天:「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害羞。」

      陳姨附和:「他們年輕人嘛, 熱情一點也是正常的, 我侄女就整天和她男朋友膩歪在一起。」

      葉梅視線落到門口的紀箏身上:「回來了。」

      紀箏點點頭,不敢看葉梅,總覺得有些心虛:「媽,你們在說什麼?」

      「葉老師在說她回來路上看到的小情侶,」陳姨關切道:「落落要不要吃點夜宵,陳姨去給你做。」

      「不用了陳姨,我不餓。」紀箏脫下外套掛著:「那我上樓了媽。」

      上了一天的班, 她累得不行, 洗漱完之後躺到床上懶懶地回周司惟信息。

      她問他在幹嘛,周司惟拍來了一張照片, 是一沓文件和泛著銀光的電腦。

      好辛苦, 這麼晚還在工作。

      旁人只看得到風行周總的光鮮亮麗, 年紀輕輕位居高位, 卻不知他付出多少心力。

      見她沒回, 周司惟又發過來一句:【你呢?】

      紀箏盯著屏幕, 手比腦子快地回了一句:【在想你。】

      停頓兩秒,她無聲尖叫著滾進柔軟被子裡。

      她腦海中甚至能浮現出周司惟此刻的神情,必定是輕微一怔,而後淡淡笑起來。

      果然,幾秒後,對話框彈出一條語音,紀箏手輕輕顫抖著點開。

      是他在安靜的夜裡略顯慵懶的聲線,帶著幾不可察的笑意:

      「別想了,睡覺。」

      微低的嗓音隔著電流播放,紀箏悄悄又放了一遍,直到手機屏幕按下去。

      玻璃鏡面上,倒映出她揚起的唇角與眉眼。

      她好像,很久沒有看見過自己這麼笑了。

      原來,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會真的開心。

      進入十二月,紀箏的工作陡然變得忙碌了起來。

      連著加了兩周的班,在中旬的周末,紀箏才終於騰出時間來。

      過去兩周里,她和周司惟幾乎沒見到幾次面,臨近年末,他比她更忙,腳不沾地地飛各個城市。

      自從她無意間誇過一次上次他訂的早飯好吃,之後日日早上,公司前台準點會收到黑檀色的食盒,疏雲每天都要浮誇地感嘆一遍。

      兩人時間總是錯開,周司惟在南城的時候,紀箏卻要加班,導致二人在這半個月裡總是聚少離多。

      她休息的這個周末,周司惟又不在南城。周六,紀箏原本賴床不想起,卻因為經期的突然造訪不得不無精打采地爬起來。

      吃早飯的時候,童然給她打電話,約她下午做美甲。紀箏想著自己下午也沒什麼事,爽快答應。

      童然對這方面頗有研究,約在一個商場裡的美甲店,要做偏長一點的延長甲。

      紀箏對那些繁冗的圖案沒什麼興趣,挑了個藕粉色的法式美甲做。

      款式簡單,很快就做完,童然的則要麻煩得多兩三個小時做不完。

      「你想吃什麼嗎然然?」紀箏小心撥弄一下自己的指甲:「我去給你買過來。」

      「一塊抹茶蛋糕和一杯美式,愛你。」

      「好。」

      買完東西之後,紀箏忽然靠著牆停下,忍受小腹突然傳來的一陣強烈疼痛。

      她疼得嘴唇微微發白,扶著牆等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原來上大學的時候就有點痛經,在倫敦的那幾年,一年比一年嚴重。

      紀箏長長緩出一口氣,再抬頭,和對面奢侈品專櫃裡出來的女人四目相對。

      衛昔一襲卡其色硬質長款大衣,剪裁利落,後面跟著幾個畢恭畢敬送她出來的櫃姐,她先反應過來,微笑著同她打招呼:「紀箏。」

      算來,回國之後,這是第二次見到衛昔。

      上次在論壇,她主動提出要紀箏隨行周司惟的採訪。

      二人在咖啡店坐下,紀箏經期不能喝咖啡,點了一杯熱可可。

      衛昔纖細的手搭著咖啡杯邊緣,笑著看她:「回國還適應嗎?」

      紀箏大大方方回了一個微笑:「挺好的。」

      「那就好,」衛昔頓了一下,目光注視著咖黑色的液體,又緩緩移到她臉上,輕聲:「紀箏,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紀箏視線也凝住。

      衛昔語含歉疚:「當年……對你說那些話,我很抱歉。」

      當年,紀箏回想起當年,她始終動搖搖擺的原因其實並不是衛昔,是她對自己不夠自信,對兩個人的感情不夠堅定。衛昔的話,不過是事實,而過分優秀,更不能怪她。

      紀箏搖了搖頭。

      衛昔唇間逸出一絲苦笑,安靜半晌後才輕輕啟唇:「說來不怕你嘲笑,那時我年輕不懂事,以為只要在他身邊,他遲早會愛上我。」

      紀箏摩挲著杯子的手一停,抬眸安靜看她。

      當年衛昔何等驕傲,和她說話時,都是帶著隱隱不屑的。

      仿佛是剖開一個口子,餘下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衛昔輕輕呼出一口氣:「我現在和你說這些,不是要跟你說我從前有多喜歡他。」

      她說「從前」。

      衛昔靜靜道:「我早就死心了。」

      「忘記是幾年前的夏天了,」她陷入回憶:「那時候我們已經取得了小小的成功,從工作室搬進寬敞明亮的辦公樓。有一天晚上,我鑰匙忘在公司,返回去拿,看到周司惟還在辦公室。」

      「他睡著了,很疲倦的樣子,眉宇皺著——其實他這幾年從未開心過,只是外人看不出,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在睡夢中流露出一絲的軟弱。」

      「我很少有機會離他這樣近,凝視了他很久,直到他忽然動了動睫毛,半睜眼抓住我肩膀——」

      說到這裡,衛昔淡淡一笑:「他喊我,落落。」

      紀箏心猛地一揪。

      衛昔笑著搖了搖頭:「只有一秒,他很快清醒,放開我。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偷偷攔下計程車,跟著他,想看他去哪。」

      「我遠遠地看見他進了一家刺青店,靜靜坐在廊下,褪下他左手的戒指,把手交給對面的刺青師。帘子被捲起來,我拿手機不斷放大,終於看清了他手指上的刺青,紋的是L。」

      衛昔支著臉,停頓片刻,從回憶里抽離,凝視紀箏:「我認識他那麼久,直到那天晚上,才知道原來他戒指下面有刺青。」

      冬天暖洋洋的太陽從玻璃窗外照進來,咖啡廳里安靜流淌著古典鋼琴曲,紀箏在這樣溫煦的環境中,卻覺得血液流動加速,直往頭頂。

      「咚」一聲,是衛昔往咖啡中丟了一塊方糖,倏地拉回她的深思。

      紀箏看到自己手微微顫著,端起牛奶喝下幾口。

      「我要辭職了。」衛昔突兀地說。

      紀箏愕然:「你要辭職?」

      「對,」衛昔笑容清麗:「太累了,想放鬆放鬆自己,到處走走旅旅遊。」

      「當年那通電話,是我偷偷背著周司惟接的,然後刪除了聊天記錄。」

      紀箏手中的馬克杯一抖,外溢出幾滴。

      衛昔頓了頓,苦笑:「紀箏,其實我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但凡有一絲希望,我都不可能輕易放手。」

      「可是沒有。從始至終,周司惟眼裡都只看得到你一個人,其他人於他而言,都不過是芸芸眾生而已。」

      說完這些,衛昔起身離開,紀箏送她到咖啡店外,冬天的晴天總是別有一種天朗疏闊之感,乾燥冰涼的空氣入肺,同澄明的天空一樣讓人心境豁然開朗。

      衛昔走出兩步,又停下,回頭看著她,沉默了一下,才輕聲說:「你或許沒明白我的話,我是說,從始至終——我從前跟你說,我和周司惟初次見面,是在國賽上,我衣服被撞上果汁,他脫下自己的衣服給我。」

      「怎麼可能呢,」衛昔笑容幽淡:「除了你,他怎麼可能會對別人施以援手。」

      廣場行人匆匆,紀箏看著衛昔的身影從人流隱入車內,再逐漸走遠。

      然而她說的話一直在迴響。

      側袋手機震動了一下,她回神,接起,沒看備註直接放到耳邊:「餵。」

      那頭似乎因為她低落的聲音頓了一下,口吻放輕:「我剛下飛機,你在哪呢?」

      「周司惟,」紀箏怔怔的:「你怎麼會剛下飛機,不是明天回來嗎?」

      「事情處理完了就提前回來了,」周司惟說:「你怎麼了?」

      「我沒事。」紀箏看了一眼手錶,估計童然的美甲也快做完了,對他報出了地址。

      童然最新剛剛把駕照拿到手,買了輛車新鮮得不行,做完美甲和紀箏一起又聊了會天,等周司惟抵達後拎著自己的車鑰匙揮揮手離開。

      紀箏去了躺洗手間,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點點重新揚起笑容,恢復如常,才出商場找周司惟的車。

      南城路邊豪車如雲,然而他下車來等她,清峻頎長的身姿在夕陽下格外矚目。

      走近了才發現,仍然是有些風塵僕僕的,眉宇之間疲色淡淡,看向她時卻仿佛一掃而空。

      紀箏走近,他伸出手,微微揚眸看她藕粉色瑩亮的指甲。

      「好看嗎?」

      「好看。」周司惟笑,指腹捻過潤澤的指甲,拉開車門。

      紀箏凝視著他微亮的黑眸,順著指縫與他十指相扣。

      骨骼分明的指節,抱住她的手,掌心安穩有力。

      她不知道經期是不是會容易分泌什麼容易讓人鼻酸敏-感的激素。

      坐進車后座,周司惟還未開口問她想吃什麼,紀箏抱著他的胳膊靠過來。

      柔順的長髮,順著他肩頭蹭了兩下,緊緊貼著。

      周司惟一怔,抬手揉揉她發頂。

      「肚子疼,」紀箏糯聲:「不想去餐廳吃飯。」

      周司惟輕輕捏她耳垂,讓司機開車回家。

      紀箏忽然無比感謝經期的造訪,讓她可以理所當然的情緒懨懨。

      小腹處的疼痛若隱若現,習慣了也就可以忽視,她目光下落到周司惟和自己十指相握的左手間,戒指仍然在手上。

      紀箏屈起食指和拇指去摸索冰涼的金屬,一邊仰頭問:「下周還出差嗎?」

      「不去了。」周司惟反握住她手,輕揉細長的指,低眸在她額間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明天想去哪玩?」

      「不知道,」紀箏微微喪氣:「肚子不舒服,哪都不想去。」

      「那在家待著休息?」

      紀箏點點頭。

      周司惟逗她:「在我家?」

      紀箏瞬間坐直身子,輕輕揮了揮拳頭:「你是想讓我媽把你掃地出門嗎?」

      周司惟揚唇,抬手捏捏她極為柔嫩的臉頰,忽閃的睫毛颳得他喉嚨和手背一癢。

      顧忌到司機還在前座,他並沒有做什麼。

      然而一下車,周司惟剛打開家門,手裡牽著的人突然撲上來。

      他一時晃了一下,及時抱住她,踢上門,自己往後退了幾步靠到門上。

      紀箏扣著他的手,仰頭索吻。

      周司惟手繞到她身後扶住她的腰,防止她踮腳站不穩,低頭吻住唇。

      她難得主動,黏上來,仰著秀頎的天鵝頸,閉上睫毛,小巧的舌尖輕輕掃過他唇線,唇齒之間盈滿香甜的可可香氣。

      紀箏略顯笨拙地吻他,而後退開,眼眸水潤,情真意切道:「周司惟,這幾天我好想你。」

      熱氣噴灑在頸間,她的聲音又像點火的引子,周司惟眸色微暗,手穿過發間,按著後腦勺深吻下去。

      紀箏環住他腰身,吊著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去轉他指間的戒指。

      惦記了一路。

      清脆一聲落地,金屬指環在地板上咕嚕咕嚕滾遠,紀箏微微往後仰頭,輕喘著氣說:「你戒指掉了。」

      周司惟傾身含住她唇瓣吮舐,清啞的氣音撩人至極:「不用管。」

      紀箏張嘴咬他,一再後仰,圈起他的左手食指,視線凝定。

      修長如竹的長指盡頭,冷白皮膚上一圈黑色刺青拓入她眸中。

      L。

      相連相繞,沒有複雜花紋,只有一圈L。

      如此張揚,隱秘,刺眼,灼心。

      小腹處的陣陣疼痛突然強烈襲來,如同車輪猛烈碾過,不講道理的,蠻橫的痛讓紀箏臉色一白,捂著肚子蹲下去。

      周司惟神色一變,把她打橫抱起來。

      紀箏蜷在他懷裡,唇色發白,疼得說不出話里,緊緊攥著他袖口。

      他沒再猶豫,打開門抱著她大步走出去。

      紀箏被他抱著放進副駕駛座位,他輕吻她額頭,一言不發去駕駛座。

      紀箏疼得有些神志不清,弓著被在座位上蜷成一團,沒有拒絕,不知道車速有多快,但仿佛只是恍惚間,周司惟將車子停穩,抱她出來。

      私人醫院的流程總是很快,一路暢通無阻,她直接到最舒適的病房,醫生帶著各種儀器來給她做檢查。

      紀箏先吃了一片止痛藥,見效緩慢,她費力清醒,虛浮著對醫生說:「麻煩您幫我打一瓶止痛的點滴。」

      周司惟始終安撫性握著她的手,聞言目光動了一下。

      醫生吩咐護士去準備藥物,回頭對著她語重心長地囑咐:「體寒太嚴重,平時還是要好好保養身體,對藥形成依賴並不好。」

      紀箏點點頭:「謝謝您。」

      周司惟此刻突兀出聲:「麻煩您給她安排個全身檢查。」

      醫生笑了:「自然。」

      儘管已經習慣,但冰涼的針頭刺進皮膚的那一刻,紀箏還是忍不住瑟縮一下。

      周司惟握緊她的手,遮住她的眼睛。

      像上次在醫院給她糖果,一樣的,對待小孩子生病的方式。

      紀箏忽然覺得藥物開始作用,腹部微微舒緩,沒那麼痛了。

      她扒下周司惟的手,湖水般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彎出一個純粹的笑。

      周司惟某處最柔軟的地方,被驀地一刺,針尖扎般密密麻麻地疼。

      他拉上被子,傾身親親她額頭,柔聲說:「睡一會兒吧。」

      紀箏卻不困,藥物流遍全身,疼痛緩解,她有了些精神,指尖一下一下摩挲周司惟的刺青。

      來時匆忙,他還未來得及將戒指戴回,此刻那片心意就赤呈在她面前。

      好像,原本潔白無瑕的玉上人為刻上的劃痕。

      怕動作牽扯到他,周司惟頓了頓,沒有收回手,任她細細打量。

      輸液管里的藥物流速緩慢,時鐘滴滴答答,病房裡安靜無聲。

      「疼嗎?」她突兀地問。

      周司惟片刻怔忡,沒想到她開口問的是這個問題,而不是什麼時候紋的或者——

      是不是她的名字。

      「疼嗎?」紀箏重複一遍。

      他眼眸柔軟,把她頰邊髮絲撥到耳後,回答:「不疼。」

      「我不信。」

      「真的,」周司惟笑起來:「沒感覺。」

      「是嗎?」紀箏直勾勾盯著他:「那我改天也去試試。」

      周司惟手順勢下滑,捏她臉,笑意微斂:「不許。」

      「為什麼?」

      他指腹刮著她臉的邊緣,不語。

      視線交匯,這一次,是周司惟敗下陣來,他嘆了口氣:「別鬧。」

      「我沒鬧,」紀箏認真說:「我也想紋你的名字。」

      周司惟定定看了她幾秒,俯身含住她唇,溫柔輾轉吻她,帶著安撫的力道,仿佛沒有任何情-欲。

      「落落,」他說:「別這樣,乖。」

      唇上傳來一陣刺痛,她用了些力道咬他,聲音低低悶悶:「周司惟,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不好好愛惜自己。」

      周司惟唯恐碰到她打針的手,虛虛抱著,靜靜說:「沒有,我很愛惜自己。」

      紀箏掙脫開他,迎上他的視線,心緒微微起伏:「你騙人。」

      「我沒有。」

      「那你看著我的眼睛,」她睫下紅了一圈,盯著他,一寸不挪,聲音輕咽:「這幾年,你過得好不好?」

      周司惟對上她的目光,裡面有執拗,有隱約的霧氣,還有對他的心疼。

      他垂下半邊睫,平靜答:「很好。」

      紀箏胸膛再次隱隱起伏,她張口還要說什麼,被他的聲音打斷。

      周司惟抬手撫上她半邊臉頰,力道輕得像一縷風拂過湖面,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看著她,看著和他記憶中,相差六個春秋的人。

      「那你呢,」他問:「落落,這些年,你過得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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