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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虹不落 - 第58章字體大小: A+
     
      周司惟的手指很涼, 斂著睫看過來時,紀箏不自覺心跳加快,輕輕吞咽口水。

      「沒有很久, 」她像被蠱惑般慢聲細語開口:「你忙你的, 不用管我。」

      周司惟收回了停留在她臉上的手, 轉身對著一群幾乎石化在原地的員工中說:「今天就到這吧, 後續有什麼問題去找路總。」

      一群人原本在心裡驚掉下巴,聞言猛然間甦醒過來, 差點沒控制住表情, 微妙的眼神在紀箏身上快速掃了幾秒,如蒙大赦一般紛紛離開。

      周司惟拎過衣架上的外套, 側眸看她:「走吧。」

      紀箏回過神來, 跟在他身後往外走,經過門口時,黎漾用小臂按著鄭音往後退了幾步。

      待到二人走遠,她收回手,淡淡目光落到鄭音身上。

      鄭音嫣紅的嘴唇煞白,仿佛如夢初醒一般,攀上黎漾的胳膊:「黎漾姐, 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按規矩辦事, 我不知道她是, 是周總女朋友。」

      黎漾不輕不重拂開她的手:「鄭音, 你錯了, 紀小姐是周總未婚妻。」

      鄭音臉色瞬間更白了些, 結結巴巴:「我, 我現在去給她道歉……」

      黎漾淡淡笑了一下:「不必做無用功了。你方才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確實有一個人會被辭退。」

      鄭音猛地抬頭,聲音拔高:「憑什麼!就憑我得罪了她嗎?我是按規矩辦事,你不能拿著雞毛當令箭!你又多高貴嗎,不過是和我一樣的——」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黎漾抱胸,似笑非笑看著她。

      「黎漾姐……」鄭音陡然弱下來,:「我口不擇言,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不能辭退我,我……」

      「行了,」黎漾睨她一眼:「你確實是夠口不擇言的,你真以為辭退你是因為今天這件事?鄭音,入職培訓時上的課我看是被你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竟然敢用那樣的態度對待中新來採訪的記者。」

      「兩周前我就調了監控,對公司聲譽造成如此大的損失,你以為你還能留?若不是因為周總這段時間太忙,辭退令一早就該到你手裡。」

      黎漾口吻冷淡,已經懶得再跟眼前搖搖欲墜的人多費口舌:「回去收拾東西吧,人事部會在兩個工作日之內給你發通知,明天起,不用來了。」

      紀箏跟著周司惟上了電梯,電梯內只有他們二人,空曠寬大的轎廂,二人之間隔了能再站下一個人的距離。

      銀色反光的鏡面,安靜凜冽的讓人有些不安。

      她手指在掌心慢慢剮蹭,悄悄抬眼,小聲道:「那個……」

      周司惟側首。

      紀箏儘量按捺下和他相處的緊張,吞了下口水問:「你不會真的處罰黎漾吧?」

      話音剛落,周司惟眉骨動了動,回頭看她。

      氣氛驟然寂靜,他盯著她看了一秒,收回目光,淡淡開口:「你覺得我是非不分?」

      紀箏愣了一下,快速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嗎?」周司惟沒有看她,數字跳動的紅光微微映在他挺拔的鼻骨上,語氣在封閉安靜的空間內不疾不徐:「那你是覺得黎漾做錯了,沒有通知總經辦辦公室里坐著的,是我的未婚妻?」

      最後幾個字,他刻意說得很慢,咬字的尾音讓人心跳加快。

      「我……」紀箏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因為「未婚妻」三個字臉紅,但她瞬間覺得頭痛,轉不過彎。

      一瞬間,又回憶起大學初識周司惟那會兒,回回被他幾個字噎到說不出話的時候。

      乍一聽覺得邏輯沒錯,可不能細想,一細想就會被他帶偏。

      紀箏搖搖頭,試圖跟他解釋,話還沒出口,電梯到達一樓,兩邊像薄薄的銀刀打開。

      周司惟率先走出去,大廳里前台此起彼伏的問好聲,紀箏暫且把自己的話憋了回去。

      上了車,司機在前座問去哪,沒等周司惟開口,她搶先報出了地址。

      畢竟這次是她要請吃飯,地方早早就選好了。

      司機從車內後視鏡往後看,見周司惟表示默認,笑著啟動車子。

      紀箏挑選的地方是疏雲推薦的一家藝術餐廊,坐落於江對岸的建築群高層,窗外明珠塔的夜景盡收眼底,氛圍極好。

      一路走進去,牆面掛著一廊的油畫,餐廳角落的小舞台上,有穿著燕尾服的青年在彈奏鋼琴,熟悉的前奏讓紀箏腳步微微一滯,下意識抬頭看周司惟的表情。

      他神色淡淡,好像並沒有聽出來這是他們曾共同看過電影的伴奏。

      也許理工科的男人天生對藝術遲鈍,紀箏斂眸,收起自己心裡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他們在服務生的引路下落座,切割方正的落地窗,映著對岸微微的海藍色,餐廳頂部不知何時亮起星空一樣如夢如幻的燈,鋼琴曲也隨之換了一首,氣氛開始變得輕曼。

      紀箏卻全身都開始不自然起來。

      她和周司惟鄰桌是一對情侶,二人並坐在一張沙發上,親密地挨在一起,女人用刀叉切開鬆脆的金目鯛,餵到男人口中,鮮美奶香瞬間溢滿空氣。

      餵完之後,二人旁若無人般地親昵起來,女人柔弱地靠在男人懷裡,仰頭接吻。

      偏偏,靠窗的只有他們兩桌,那二人坐在紀箏同側,紀箏用餘光都能看得如此清晰,更不用說坐在對面的周司惟的。

      她悄悄抬眼,視線里,周司惟慢條斯理地切著一塊和牛,舞茸和牛肉的香氣齊齊迸發出去,修長的手指握著銀色刀叉,好像在做藝術品的完美切割。

      見她看他,他撩起半邊眼皮,仿佛對鄰桌二人的動作置若罔聞:「怎麼了?」

      紀箏搖搖頭,扯出一個心虛的笑容:「沒事沒事。」

      然而仿佛是跟她作對一般,話音剛落,鄰座女人甜膩的嗓音撒了一聲嬌,隨後傳來細微的,二人唇齒相碰親吻的聲音。

      紀箏:「……」

      周司惟仍然視若無睹,端起高腳杯,飲了一口冰水。

      頭頂的星光燈開始變換,由淺變深,順應窗外逐漸落下來的暮色一起,仿佛把漫天星空移植了過來。

      紀箏就快把頭埋進盤子裡,用叉子撥弄著彈嫩清爽的冰沙扇貝,耳邊的聲音不大,卻像貓爪似的在她心裡撓,撓得她尷尬無比。

      周司惟淡淡勾唇:「紀箏。」

      「啊?」她抬頭,臉紅得像滴血。

      「頭髮沾盤子上了。」他提醒。

      紀箏一側頭,見自己耳邊垂下的一縷碎發就要沾到冰沙,她連忙勾起來,順勢藉口要去衛生間,逃離了這個令人尷尬的場面。

      衛生間是淺灰色燈光,紀箏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耳根不知何時也紅了起來。

      她稍微補了補妝,把頭髮捋好,平靜了好大一會兒之後,確定自己神情無異才出去。

      江景對面一簇簇亮起燈,映著明珠塔的燈輝,紀箏走回自己的位子,還沒坐下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略微詫異的男聲:「紀箏?」

      音色有些熟悉,紀箏下意識循聲望去,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從門口走進來。

      周司惟動作一頓,也將視線投到門口。

      「程醒。」紀箏驚訝。

      程醒從門口走進來,黑色的夾克,看見周司惟之後,意外地挑了挑眉:「居然是你們倆,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他看向紀箏:「什麼時候回國的?」

      「前段時間,」南城就這麼大點,偶爾碰上熟人也正常,紀箏很快收回驚訝:「你也來吃飯嗎?」

      程醒笑:「我不是,這家店是我和我朋友合資開的。」

      他說著,抬手叫來服務員,說他們這桌免單。

      「不必了,」服務員還未點頭,周司惟出聲打斷,放下杯子:「結帳吧。」

      紀箏本也不想欠人情,聞言贊同:「總不好因為你是老闆,就白吃白喝吧。」

      「一頓飯而已,」程醒對上周司惟淡淡的目光,停頓兩秒:「不過既然周哥在這,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不過,」他話鋒一轉,看向紀箏,輕輕笑起來:「我還以為你會留在倫敦和弗蘭克斯一起呢,他還是比不上周哥,對吧?」

      空氣陷入沉默,紀箏愣住,不由得去看周司惟,他手搭在白色桌面上,食指慢慢摩挲著,神情古井無波。

      而程醒,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話引起了多大的波瀾,後台有經理喊他,他對二人說了「失陪」後離開。

      他一走,氣氛徹底安靜下來,鄰桌親熱的男女不知何時也結帳離店,紀箏心跳如擂,莫名覺得溫度在一點點下降。

      「周司惟……」她張了張嘴,試探性喊一聲。

      他抬眸,眸色平靜,瞳孔深邃。

      紀箏蜷起手。

      頃刻,周司惟移開視線,拎起一旁的外套起身,丟下一句:「走吧。」

      仿佛過山車在緩慢攀升的過程中驟然停住,然後急速下降,不留一絲餘地降到地平面以下。

      紀箏沉默著跟上。

      電梯裡不止他們兩個,她看著周司惟的側臉,在腹內一遍遍打草稿想著怎麼解釋。

      電梯門開,周司惟沒給她在車上解釋的機會,門口除了來時司機開的那輛車外,又多了一輛庫里南,周司惟的另一個助理沈時從車上下來,拉開後門。

      周司惟停步,對原本的司機吩咐:「送她回家。」

      「我……」紀箏想上前一步拽住他袖子,卻因為周司惟抽離的動作落了空。

      「我送你去機場吧。」她斂眸,囁嚅道。

      周司惟注視了她幾秒,視線平靜地讓人逐漸覺得不安。

      「不用了,」幾秒後,他終於開口:「早點回家吧。」

      紀箏的心在一瞬間如墜谷底。

      喧囂的馬路上,華燈霓虹里,周司惟沒有再看她一眼,徑直上了車,黑色的庫里南從她身邊駛離,沒入川流不息的車流中。

      次日是周末,紀箏心不在焉地收拾了幾件行李,和葉梅說自己要出差,在機場與疏雲碰面。

      早上十點鐘,疏雲打著哈欠,滿臉倦色走過來:「早啊寶貝,我昨晚去酒吧玩來著,真是困死我了。」

      「吃早飯了嗎?」紀箏關心。

      「沒呢,待會飛機上吃吧。」疏雲擺擺手,隨即「噫」了一聲,睜大眼仔仔細細看紀箏:「寶貝,你生病了嗎?怎麼臉色看起來比我這個通宵到五點的人還差?」

      「有嗎?」紀箏勉強笑笑:「可能昨晚沒睡好吧,也沒化妝。」

      疏雲鬆了一口氣:「沒事,咱們到那今晚先好好睡一覺,採訪在明天。哎我跟你說,我昨晚都做好美食攻略了,咱們今晚就去好好吃一頓。」

      她熱情洋溢地掏出手機,紀箏暫時被吸引過去,專心聽她講帝都有哪些美食和景點。

      十一月下旬,地處偏南的南城進入溫度適宜的秋季,然而帝都卻已經隱隱有了冬的兆頭。

      下飛機時,紀箏和疏雲俱是被凍得一激靈,北方撲面而來的強風直接把倆人吹得頭髮凌亂,皮膚仿佛要被吸乾水分一樣。

      二人快速上了計程車,才有機會把糊滿臉的頭髮撥下來。

      路邊的樹葉也被大風強悍地捲起來,樹幹搖搖晃晃,蠻橫地矗立著。

      司機大叔爽朗一笑,看看倆穿著薄薄風衣的姑娘:「今兒最低快到零下了,回頭再出門可記得多穿點。」

      疏雲狠狠點頭:「我忘記帝都冷了,上回來的時候十二月份就下雪了。」

      紀箏打了一個噴嚏,回憶自己有沒有往行李箱裡塞厚衣服。

      倫敦冬天的溫度低,只是回南城之後,因為溫和的天氣,她一早把那些禦寒的厚衣服都放置到柜子最底下去了。

      好在酒店裡開了空調,下車進去後,紀箏感覺自己臉都要□□燥的風吹皺一層。

      她和疏雲的房間不在同一層,倆人都沒帶厚衣服過來,也失去了出門的興致,叫了餐在酒店內吃,就開始準備明天採訪的資料。

      對完明天的採訪流程之後,紀箏和疏雲道別,回自己房間洗澡。

      熱水兜頭而下,紀箏一邊擠洗髮水,一邊失神想著周司惟。

      直到熱水突然變冷,激得她渾身一激靈,關上開關,滿屋的燈也隨之閃了一下滅掉。

      紀箏傻了眼,徹底的黑暗,她什麼也看不見,一動不敢動,身上水珠慢慢凝結,冷風一吹,不由得凍得抖索了一下。

      大約足足兩分鐘後,燈才重新亮起,熱水也回來了,門外有人咚咚咚敲門。

      紀箏被凍得骨頭冰涼,重新沖完熱水澡後去開門,門外是酒店的的服務人員,一個勁的道歉,說由於操作失誤導致突然跳閘,請她見諒。

      她也懶得計較,揮揮手就算了,坐了一天車身心疲憊,放任自己躺到床上開始放空腦袋。

      明天的採訪很重要,紀箏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周司惟,驅逐腦袋裡紛雜的念頭,合上眼睡覺。

      後半夜,她睡得有些冷,迷迷糊糊得也不想爬起來把空調溫度調高,只裹緊被子把自己縮成一團。

      這樣睡了一夜,第二天起來時,紀箏就發現自己鼻子有些透不過氣,她也沒管,拍拍臉化了妝,和疏雲一起從樓下買了冰美式前往採訪地點。

      採訪持續了一天,晚上,那位金融巨鱷非要邀請她們二人吃飯,紀箏和疏雲不好推辭,陪到很晚。

      從酒樓出來,目送司機把人接走,疏雲掛了一天的笑才瞬間垮了下來,揉揉臉嘆氣:「臉都快笑僵了我,覺得自己是個賠笑的。」

      夜間的帝都溫度過零下,紀箏哈了一口氣,白霧在空中仿佛有如實質,又逐漸消散,席間不得已喝了些酒,她有些頭疼,按按道:「我也是,頭昏腦漲的。」

      「幸虧有你,」疏雲感激道:「不愧是海歸名校畢業的,專業素養和口語也太牛了,剛才那位大佬就差把欣賞兩個字掛臉上了。」

      紀箏笑了下:「還是你厲害,採訪問題的提要都很精準。而且我覺得他更欣賞你。」

      「咱倆別在這商業互誇了,」疏雲跺了跺腳:「快回去吧,凍死我了。」

      二人從路邊打車,銀杏大道一般綠葉青蔥一般橙葉絢爛,沐浴在清冷溫柔的月色下,疏雲仰頭,呼出一口氣,忽然說:「這是我第二次來帝都。」

      紀箏回頭看她:「第一次就是你昨天說來下雪的時候嗎?」

      疏雲點點頭,笑意淡下來,輕聲說:「那次是喝醉了酒,一時衝動,來找我前男友。」

      她頓了頓,笑了下,笑意里有些苦澀:「結果在他公司門口,看到有個女生來接他,他親了她一下。」

      紀箏愣了一下,目光落到疏雲有些惘然的神色上。

      「那天下雪,我一下子就清醒了。和他分手半年,他因為工作來帝都,我還以為我們兩個人都念念不忘,原來只有我自己惦念,人家早都看開找別人了。」

      疏雲說著,撣掉指尖的一點月色:「所以,電影都是騙人的,哪有人會長久地愛一個人,分開了也一年年等下去,現實不過是一年之內,他就迅速和那個新認識的女生訂婚,朋友圈都把我屏蔽了。」

      帝都的冬夜寒冷風大,行人甚少,路上只有一輛輛呼嘯而過的車輛,車燈像星子一下,倏地閃爍而過。

      在這樣空曠遼闊的冷涼寂靜中,紀箏混混沌沌的腦袋忽然像被一道凜光劈開,霎時清明地想起了路子霖說得話:

      ——「你知道他這些年去過多少次倫敦嗎?」

      她及時抓住那一點思緒,仿佛終於在亂糟糟的毛線中尋摸到可以穿針引線的頭。

      回到酒店之後,她立刻打了黎漾的電話,紀箏聽到自己心在撲通撲通地跳,對面很快接起:「紀小姐?」

      「黎漾,抱歉打擾你,」紀箏沒有猶豫:「我可以問你一件關於周司惟的事嗎?」

      「不打擾,」黎漾的聲音始終溫和:「您問吧,我儘量知無不言。」

      「他……」紀箏低下頭,拽著自己一縷頭髮,仿佛用此做支撐:「他這些年,去過多少次倫敦?」

      酒店外,狂風捲起飄飄搖搖的塑膠袋,撞到她的玻璃窗面上。

      她把手貼到冰涼的玻璃上,同時,黎漾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我跟在周總身邊四年,具體的不清楚,但總部下於十數次。」

      紀箏看到倒映在深色玻璃窗上自己的身影微微一晃。

      「紀小姐,」黎漾輕聲說:「我可以斗膽問您一下,您是哪天的飛機回國的嗎?」

      紀箏回神:「九月二十八。」

      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後是柔和的聲音:「紀小姐,九月二十八那天,周總原本是準備去往倫敦分公司的,是在去機場的路上中途突然反悔。」

      殘葉飄落,卷著塑膠袋一起飄遠,消失在燈光璀璨中。

      紀箏骨節發疼,握緊手機,半晌後,聽到自己低低地問:「黎漾,最後拜託你一個問題,四年前的七月初七,他在哪?」

      電流夾雜著一錘定音的兩個字落下:

      「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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