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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虹不落 - 第36章字體大小: A+
     
      紀箏的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 捂緊嘴,直到聽到門外重新響起腳步聲,衛昔離開才鬆開自己。

      背後貼著的木門冰涼, 周司惟的唇與手的溫度都像在焚火, 留下一個又一個烙印。

      她輕輕咬著唇, 雙腿發軟, 被身前的人意識到,乾脆摟上她腰, 將她抱到沙發上, 放到柔軟的沙發上親。

      紀箏的長髮順著沙發一沿墜下,她眼圈輕輕發紅, 還惦記著那件事, 纖細的指捉住他的,仰頭親在他鼻尖,聲音軟啞:「周司惟,你還生氣嘛?」

      思緒逐漸回籠,她盯著他漆黑的眸,慢吞吞說:「那天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我爸或者其他人, 我都無所謂, 但是我怕我媽,你不知道……還有就是我不是不回你信息, 是考試忘了……」

      說著說著她逐漸底氣不足, 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像個好女朋友。

      周司惟慢慢揉捻她的手指, 一言不發, 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 他扶著她肩坐起來, 指腹輕輕摩擦她唇,說一句:「腫了。」

      紀箏紅了臉:「都怪你,待會還怎麼出去。」

      他將她的搭扣重新扣上,整理好她的衣領:「走吧,去吃飯。」

      「誒,」紀箏勾住他的手:「你不生氣了吧?」

      周司惟揉揉她的臉,輕輕嘆了一口氣,低聲說:「我是走了什麼運。」

      紀箏沒聽懂:「什麼?」

      「沒什麼。」他抬手撫摸了一下她頸間的紅痕:「去換件高領的衣服吧。」

      紀箏後知後覺低頭,立刻攏起領子,瞪了他一眼,去翻衣服。

      二人最後到後院的時候,篝火早已經燃起,燒烤的香氣陣陣傳來,伴隨著滋滋油響。

      一群人圍坐一圈,老遠沖他們招手:「你倆可真能磨嘰,快來快來,雞翅都烤好了。」

      紀箏在童然旁邊坐下,旁邊路子霖順手給她遞來一瓶椰汁:「周哥特地囑咐我買的,快快。」

      周司惟把幾串肉和蔬菜架上烤,湊過來低問:「想吃辣的還是不辣的。」

      「一點點辣吧。」紀箏彎彎眼,把吸管遞到他唇邊,示意他嘗嘗。

      周司惟眼也沒眨,張口喝了兩口。

      衛昔的位子在他們對面,眸光微閃,垂下睫毛。

      草地柔軟,篝火熱鬧,路子霖拉了個音響過來,在火光中放音樂,眾人在音樂聲中邊吃邊聊。

      後來玩起國王遊戲來,紀箏不幸被點中,那一局程醒是國王,他想了想有些遺憾地說:「可惜這沒有古箏,要是有古箏就好了,罰你彈一曲。」

      童然有點微醉,靠在紀箏肩膀上,聞言抬頭嚷嚷說:「彈什麼古箏啊,讓她跳個舞。」

      周司惟微微抬眸。

      「還會跳舞啊?」有人驚訝道。

      「想看想看!」

      「學過一點。」周圍一圈人投來殷切的目光,紀箏臉頰映著火光,摸摸鼻子,不好拒絕,剛想答應的時候被一道清淡的嗓音打斷。

      「她不會,」周司惟說,抬手端起一排小酒杯:「認罰酒。」

      「哎哎哎!」還沒等人出聲,他已然按規矩罰了三杯,面色從容。

      眾人都不是傻子,知道這是周司惟不想讓自家小姑娘跳給別人看,揶揄了兩句也就過去了。

      紀箏湊過來,扯扯他袖子,小聲說:「我會的。」

      周司惟捏捏她紅撲撲的笑臉,杏眸亮晶晶的。

      他把人半摟過來,帶著絲絲酒意的熱氣拂過她耳際:「回去跳給我看。」

      後面紀箏運氣好,沒再被點到,反倒是拿了幾次國王,安然無恙度過遊戲。

      熱鬧的玩樂後,回到房間,難免覺得精疲力盡,紀箏簡單洗了個澡,躺到床上就止不住地開始打哈欠。

      她打開了個平板,隨便找了個電影看。

      看著看著入了迷,困意消減。

      周司惟一身清爽的沐浴露氣息,不知道什麼時候靠過來的,手從她腰間繞過去,低下頭繾綣地吻她。

      紀箏手一松,平板掉落進柔軟的鵝絨被子間,他半邊身子覆上來,舌尖探入,閉著的長睫掃到她臉上,麻麻痒痒的。

      手微微一撐,周司惟清雋的五官抵在她上方,親親她額頭,又親親她鼻尖,最後含吮著她發紅的耳垂說:「會跳舞?」

      紀箏神思迷糊,含混應了一聲。

      他聲音像帶著未消散的酒意,低而蠱惑:「跳給我看。」

      腦中七葷八素,周司惟尋到她的手,十指交握,往上,扣到米白色的床品中。

      好像有什麼緊張新奇的反應被解鎖,紀箏頭腦發懵,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忽然鬆開了她的手,身體上的桎梏也隨之消失。

      她迷濛睜開眼,呆愣幾秒,看他重新走進浴室,驀地反應過來,漲紅了臉。

      所幸她這樣的反應周司惟沒有看到,待到他出來時,紀箏已經平復了過來,重新撿起平板看剩下的電影。

      周司惟的目光分到屏幕上,周身氣息冰涼:「在看什麼?」

      「《雛菊》。」紀箏指給他看:「如果是你,是會更愛自己愛的人還是愛自己的人?」

      這是個老掉牙的經典問題,周司惟神色懶散,未回答,反而拋給她:「你呢?」

      紀箏眼也不眨地盯著屏幕,電影已經結局了,欺騙全智賢的警察和深愛她的殺手都一起葬送在六月船歌中。

      她合上平板,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殺手。一個不愛我的人,我怎麼會愛他呢?」

      周司惟睫毛一動,眼底漆黑看向她。

      他沉吟道:「可是警察也愛她。如果愛你的人很多,該怎麼選呢?」

      「你說得對,」紀箏把平板放到一邊,困意再次湧上來,她往下睡進被子裡,打了個哈欠:「那就選一個最愛我的。」

      周司惟捋著她的髮絲,抬手把燈關上。

      「好像也不對,」紀箏忽然冒出個頭來,戳了戳他:「我喜歡上你的時候,你好像不喜歡我。」

      「所以這條也不成立,」她困頓地睜不開眼,嘟囔了一句:「可能人還是會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吧。」

      月光清淺,從薄薄的天鵝紗簾照進來,周司惟碰了碰她柔軟的臉頰,輕輕笑了一下。

      「傻丫頭。」

      良夜一過,次日晴空萬里,暖洋洋的太陽照得草綠花嫩,空氣中微風和煦。

      紀箏作息規範,其他人都都是重度賴床選手,又難得放假出來郊遊,所以當她下樓吃早餐時,整個餐廳就她一個人。

      因為是試營業,餐廳也沒有多少東西,兩個廚師在後面閒聊,見到她樂呵呵地笑了笑:「小姑娘起這麼早啊,想吃點什麼,叔叔給你做。」

      「有餛飩嗎?」

      「有。」

      「謝謝您。」紀箏彎唇笑,拆了盒椰子汁插上吸管,坐在靠窗的小桌子上等。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外面一片碧綠的草地延伸,遠處有幾座山高聳入雲,天朗氣清。

      這塊地帶好,不止這一家民宿,旁邊還有好幾家,又是五一假期,來來往往人不少,一片歡聲笑語。

      紀箏見不少人都背包往山的方向走,好奇問道:「叔叔,他們都是去爬連雲山嗎?」

      「是吶,」面容和善的叔叔把熱氣騰騰的餛飩給她端上來:「山上風景好,今天天氣也適合爬山。」

      紀箏忽然想起來:「連雲山上是不是有座寺廟來著?」

      「有啊,靈普寺,千年古剎,求啥啥靈呢。」叔叔指點她:「小姑娘,要想去可別耽誤,靈普寺五一可就今天一天開門接香客。」

      「謝謝您。」

      紀箏吃完餛飩,出去庭院轉了一圈,越發覺得天氣好,摘了朵鮮紅飽滿的芍藥花跑回屋。

      推開門前,她放輕腳步,怕把周司惟吵醒。

      耳朵貼到門前,紀箏悄悄慢慢地推開門,突然門一閃,一個重心不穩,她連人帶花一起栽進一個氣息清爽的懷抱里。

      周司惟染著疏懶晨光的帶笑嗓音從頭頂落下:「送花還是送人呢?」

      紀箏揉揉腦袋站穩,粲然一笑:「你醒了,天氣可好了今天。」

      周司惟潔白的指揪下一片花瓣,捻了兩下,又隔著柔嫩的花瓣摩挲了兩下她的臉:「想出去玩嗎?」

      「嗯!」她重重點頭,拉上他的袖子:「我們去爬山吧,靈普寺今天開門。」

      周司惟勾住她手,把人往回拉,往下瞥了一眼:「把裙子換了,山上樹杈多,小心刮到皮膚。」

      紀箏吐了吐舌頭,她一時激動,忘記了這點。

      換好衣服出來,紀箏在群里問了一聲有沒有人要一起去爬山,大部分都沒醒,那幾個醒的都還在賴床,完全沒有要運動的覺悟。

      所以最後,還是他們兩個輕裝簡行出發。

      連雲山是很有靈氣的地方,一路走上去,綠樹環腰,百花做裙帶點綴。因為是假期,沿途還有賣一些摺紙的小扇子和水飲的。

      紀箏體力不算差,爬了三個多小時還仍然神采奕奕,臉頰暈出微微熱汗,旁邊的阿姨看了很是羨慕:「年輕就是好。」

      紀箏彎了眉眼,扭頭看身旁的人,他看起來比她還輕鬆,膚色在日光下仍然溫質如瓷。

      周司惟察覺到她的目光,一側眸沒忍住勾了勾唇。

      他撕開衛生紙,慢條斯理給她擦汗,小姑娘整個臉頰因為出汗紅殷殷的,雙眸水潤,映著背後的花紅柳綠格外鮮活。

      紀箏喝了半瓶周司惟擰開的水,感慨道:「不怎麼跳舞之後,感覺體力都大不如前了。」

      「累嗎?」周司惟捏了捏她發熱的兩頰軟肉:「背你走。」

      「才不要,」她鼓起臉:「你看不起誰呢,我要自己走。」

      紀箏說完昂起下巴,重整腳步繼續出發。

      他們出發的時候是八點半,四個小時後到了山頂。

      一路掩埋在層層綠障之間的視野驟然開闊,雲淡風輕,淺藍的天仿佛近在眼前,觸手可及。

      紀箏歡呼了一聲,跑向前方,低頭往下看,仿佛世界縮成了很小的一臾,隱在看不清的霧氣下面。

      她興奮回頭:「周司惟,你快過來。」

      周司惟距離她幾步之遙,剛放下手機,眉眼染笑走過去。

      旁邊不少人都在拍照,紀箏也想湊這個熱鬧,詢問了一個小姐姐能不能幫她拍。

      她拉著周司惟站在一座岩石邊,周司惟和她十指交握,側頭看向她。

      「你看我幹嘛?」紀箏抬頭:「看鏡頭啊。」

      話音剛落,周司惟猝不及防地低頭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

      山谷風聲悠悠,岩石邊有潺潺的山水聲,紀箏來不及閉眼,視線里盛滿了他疏長的睫毛。

      清雋的眉眼之後,游雲浮動,天地遼闊。

      他好像無意於這一切,閉眸珍惜地吻她。

      「好好看!」拍照的小姐姐激動道:「拍好了,這一幕太美了!」

      周司惟鬆開她,紀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對來還手機的小姐姐說:「謝謝你呀。」

      「不客氣不客氣,」小姐姐說:「你們倆好配啊。」

      周司惟過來牽上她的手,低頭看照片。

      照片裡,女生穿著一身淺粉色的運動套裝,頭髮綁成高高的馬尾,碎花發圈,幾縷頭髮垂在額邊,大眼睛裡有一絲驚訝,側臉輪廓美好。

      青年是黑色的衛衣和休閒長褲,垂眸闔眼虔誠地吻著她。

      紀箏看著,忽然心血來潮:「周司惟,你介意我發個朋友圈嗎?」

      他揚眸:「我為什麼會介意?」

      紀箏彎唇,抬起兩人相握的手,對著拍了張照片。

      周司惟看著她編輯朋友圈的動作,只選擇了一張二人手交疊的照片。

      他點過去,停在剛拍的接吻照片上:「為什麼不發這張?」

      「不想給別人看,」紀箏抬頭,眼睛睜大了些,兇巴巴道:「你也不許給別人看。」

      「好。」他笑。

      發完朋友圈,紀箏摸摸飢腸轆轆的肚子,和周司惟在涼亭中找石墩坐下,吃帶上來的三明治和果汁。

      午後時分,人漸漸少了,二人到達靈普寺前時,也許是寺廟帶來的天然威壓,周圍不像上山時那麼喧鬧。

      靈普寺的佛殿傍山而建,層見疊出,黃牆黛瓦,兩側有長廊通往寺頂。

      寺中院子裡有一巨大的焚香台,不少來此的遊客,都是為了親手插一炷香祈求平安。

      屋瓦飛檐高低交錯,紀箏和周司惟走到後院,一顆看起來就上了年頭的巨大的梧桐樹枝葉鮮綠,將陽光分割成片段投到古樸的牆壁上。

      梧桐樹上掛了很多紅色的香囊,旁邊有香桌,可取紅紙條寫下心愿,放進香囊掛到樹上。

      紀箏很有興趣:「我們也去寫一個吧。」

      周司惟自然沒有異議,去取了長方形的紅紙條和香囊,攤開掌心,讓她在他掌心寫。

      紀箏踮腳把掌心覆到他眼睛上:「不許看,看了就不靈了。」

      他笑了一下,閉上眼睛。

      筆尖隔著紙在掌心,像小蟲子爬過的感受,耳邊一聲清脆的「好啦」,周司惟再睜開眼的時候,那姑娘已經把紅紙裝進香囊,一蹦一跳著去掛。

      紀箏想掛得高一些,踮腳努力抬手,有人從後面靠近,修長潔白的手勾走她指間的香囊,輕而易舉掛到高處。

      放下來時,他順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紀箏轉身:「你的呢?」

      周司惟晃晃另一隻手的香囊,指背颳了下她的鼻尖:「你幫我掛?」

      「你為什麼不自己掛,我掛得不高。」

      他彎腰,眼尾微揚,映著梧桐葉罅隙漏進來的光,聲音溫柔:「你掛才會靈。」

      紀箏禁不住他這樣近距離的繾綣凝視,傻傻地接過香囊,踮腳抬手掛。

      她身高不夠,再怎麼踮腳也掛不到和她的同樣的高度,一上一下,在滿樹的紅香囊中,看似沒什麼特別的,卻又異常和諧。

      紀箏退後半步,後知後覺好奇:「你寫得什麼呀?」

      周司惟牽她的手,慢條斯理回:「不是你說的嗎,說了就不靈了。」

      她摸摸鼻子:「好吧。」

      上午上山的時候還是元氣滿滿,下山的時候就不行了。上午耗費了太多精力,紀箏走了兩步就開始覺得腿酸。

      她抱著周司惟的胳膊,黏黏糊糊抬腳,半個人倚在他身上。

      傍晚山間涼爽,不時有一兩聲動物叫,樹葉嘩嘩響。

      周司惟停步,側身好笑地看著她,彎下腰說:「上來,背你走。」

      「啊?」紀箏從懶散的狀態中醒過來:「不行不行,那你多累。」

      「不累。」

      「可是我重。」

      周司惟不做聲,視線從她細胳膊細腿上掃過,停在她目光里。

      「過來。」

      青年的背寬闊而有力量感,紀箏趴上去,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背部條理分明的肌肉。

      她緊張地問:「重嗎?」

      少女甜甜的氣息噴灑在耳邊,麻麻痒痒的,周司惟眼尾掃到她亮晶晶的眼睛,彎唇:「一點也不。」

      他一步一步走得很穩,紀箏趴在他肩頭,感受著新奇的視角:「原來你們個子高的人看地下是這樣的感受。」

      周司惟輕笑一聲:「什麼感受?」

      「就,很遠的感覺,有點搖搖欲墜。」

      「那你抱緊了,」他故意說:「可別墜下去。」

      「才不會呢。」紀箏摟著他脖子,使壞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她的頭髮垂在他頸邊,柔軟順滑,背上的人看起來長胳膊長腿的,實際沒幾兩肉,背起來很輕。

      兩邊穿過林間的春風溫和,溫度溫涼,紀箏累了一上午,眼皮漸漸重起來。

      耳邊均勻綿長的呼吸聲響起的時候,周司惟腳步微微頓了一下。

      他微微側頭,少女睡著了,瑩白的小臉趴在他肩頭,紅唇微張,鼻頭小巧瑩潤,像山上無辜可愛的小鹿。

      周司惟放慢腳步,動作極輕,步履平穩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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