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還跑來他們學校送死,也不知道他朋友是怎麼想的。
這怕是有什麼血海深仇吧?!
若是他知道那個宿管阿姨有問題,也知道他們學校發生的事,還敢跑過來,那只能說他是個真正的漢子。
學校其實有不少人想翹課,但學校怕這件事鬧大影響學校的聲譽,竟然嚴令他們不准離校。
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誰要是離校了,那就所有科目全部掛科。
誰要是更大膽,他敢把這件事往外說,或是傳到網上去,那將會被記大過。
若是造成的影響更惡劣,甚至還會被開除。
他們辛辛苦苦考上這麼個學校,誰願意就這麼輕易的被開除?
沒有辦法,只能咬著牙忍下來了。
畢竟全校那麼多學生,出現的也不一定會事他們。
穆嘉逸領著穆兮竹和陸忱景到了一間空置的寢室,推開門,房間裡就是冰冰涼涼的。
這空調早就被提前開好,降溫了。
「宿舍我和李子誠過來打掃了一天,保證是乾乾淨淨的,你們可以放心住。我們等會一要一起吃晚飯嗎?我今天中午試了下,學校食堂的菜,其實還不錯呢。」穆嘉逸眼巴巴地看著穆兮竹,眼睛裡寫滿了渴望。
穆兮竹卻狠心拒絕了他的邀請,「今天先不了,你明天記得早起給我們帶早餐,我可起不來那麼早。明天中午可以一起吃午飯,我晚上還有事要忙的。」
穆嘉逸眼底的光隨著這話,暗下去後,又瞬間亮了起來。
最後像煙花似的,在眼裡炸開。
「好!那我去給你買零食,等會就給你送過來。」他繼續討好。
「去吧。」穆兮竹知道什麼都不讓他做,他肯定會不開心,還不如做件事消停一整晚。
「好勒。」穆嘉逸開心的屁顛屁顛就跑出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穆兮竹搖了搖頭。
「我這弟弟應該是天生腦子裡就缺根筋。」
「也挺好的,傻點,沒那麼多心思,我們可以讓他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陸忱景道。
「確實,至少沒什麼多的心思,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做什麼就不做什麼。也不會因為被限制了行動,而有什麼反抗心理。」穆兮竹覺得還是陸忱景看的通透。
也只有像穆嘉逸這種性子,才會在無論多倒霉的情況下,都不會抱有怨恨。
這樣的人才能真正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像她就不行,身子還小的時候,明明什麼都知道,可就是忍不住的想折騰。
找辦法化解、壓制,最後哪怕時不時受點小傷,她也是願意的。
只要別讓她老是窩在一處,什麼危險的東西都不碰,什麼危險的事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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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燈光,搖搖晃晃的在屋頂打著擺兒。
半掩著的窗簾讓窗外漆黑的景色透了進來。
有風在敲打窗戶,樹影搖曳。
猛然間還會嚇人一跳,像是有什麼人站在窗邊,靜靜地窺視。
「啊!月寒,我們這樣做,真的不會有什麼危險嗎?」
器材室一個女生被嚇得發出聲小小聲尖叫,隨後緊緊拽住了前面那個女生的胳膊,緊張兮兮地詢問。
「你若是怕危險就現在趕緊離開,我可不負責保護你!」方月寒嫌棄地聳了聳肩,硬是將女生給擠開了些。
向香雯紅著眼眶,身子都嚇的打擺子,卻根本不敢離開。
從這裡到寢室要經過一條長長的操場,還有一段小時林。
他們學校是真的出了詭異的事情,她若是一個人回去,萬一就正好遇上了,那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更何況方月寒一向霸道,她說要來招這個,那就得一個寢室的都來。
有一個不願意,便說好了從今以後都不要搭理仲珈萱了。
若是她現在蜀犬吠日去,肯定也會成為被排擠的那個。
想到這向香雯不想走的念頭,就變得更加堅定了。
「你還傻站在那幹什麼?不走的話,就趕緊過來,我們要開始了。」方月寒瞪著站在一邊瑟瑟發抖的向香雯,不耐煩地催促。
「來了。」向香雯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
方月寒從包里拿出一塊大布放在地上,然後又在布的四周都點上白色蠟燭。
她們三個女生都坐在布上,而四個男生則坐在布的四周。
方月寒拿出一把美工刀、一個杯子和一個瓷碟,還有一小瓶的二鍋頭。
「你們把手都伸出來,要中指。」她聲音已經放低了。
向香雯和熊韻琪趕忙將手伸了出來。
不同於向香雯的害怕,熊韻琪倒是一臉的興奮。
方月寒用美工刀,在她們三個人的中指指尖割了下。
黃豆大小的鮮血立刻涌了出來。
「啊!」向香雯吃疼的驚呼了聲。
「叫什麼叫?不過是被螞蟻咬了口的感覺而已,你這個廢物!」方月寒立刻出聲呵斥。
明明就很疼嘛!
向香雯委屈的眼睛都紅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手收了回去,然後不太確定地看向方月寒。
「我們這樣真能招來那種東西嗎?可若是真的招來了,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又沒辦法對付那種東西。」向香雯越想越覺得害怕。
她是來好好讀書的,不想遇到這種鬼東西,更不想被室友逼著,來一起玩這種遊戲。
「當然!我們學校是真有這種東西,所以我才會帶你們來玩碟仙。你們以為在網上隨隨便便買套東西回來就行,我可準備了比你們知道的要多的多的東西。」方月寒一臉的得意。
就比如這把匕首,就是一把兇器。
這可是她找特別靠譜的人,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上面可沾著三個命案呢。
還有這二鍋頭,也是她特意從陵園裡偷來的。
而且偷的還是被害死的人的貢品。
將三個人的血水都滴進杯子裡,方月寒又在裡面倒了滿滿一杯酒。
「每人喝三分之一就夠了。」
她自己先喝了口,才把那酒遞給向香雯。
向香雯下意識往後仰了仰身子。
「互喝對方的血?這不衛生吧?萬一傳上什麼病,怎麼辦?」她皺著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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