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是真的嗎?
她以前可從來沒有去過華國啊。Google搜索
這些也只是她道聽途說來的。
阿黛爾的臉色逐漸變得僵硬起來。
就在她想著該說些什麼樣的好話,或是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解決掉眼前的困境時。
穆兮竹突然勾起唇角,發出愉悅的輕笑。
「逗你完的!你知道的不錯,我們華國確實是不能對活人下死手,但我可以讓你半死不活呀。」穆兮竹用力一扯,將已經徹底實體化的阿黛爾扯到自己面前。
纖長嫩白的手指呈鷹爪狀,直接扣住了她的脖子。
阿黛爾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抑制不住的露出副欣喜之色。
血色的陰煞之氣迅速蔓延上了穆兮竹的胳膊。
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她卻能感覺到身上的陰煞之氣正在侵蝕著穆兮竹。
「哈哈,你不是厲害嗎?可最終還不是要死在我手上!少年天才又如何,狂妄自大就是自掘墳墓。」阿黛爾的脖子就算被死死掐著,連呼吸都被變得困難,也阻止不了她的狂喜。
兩個女巫和那三個女人看到穆兮竹變了色的胳膊,臉瞬間變得煞白。
她們死死貼在一起,想要互相取暖。
可眼睛裡卻透出了濃濃絕望,身子都控制不住地顫抖。
死定了!
這回真的是要死定了!
他們這些人里,唯一有本事的就是這個來自東方的玄學師。
若是連她都沒有辦法解決掉這個女巫,那她們還有活路嗎?
所有人只能又把目光看向陸忱景,卻見男人只是微斂著眸光,也沒有任何的補救措施。
「怎……怎麼可能?」阿黛爾的臉上瘋狂的笑,突然僵在了那。
變得扭曲而又猙獰。
她想要掙脫脖子上的束縛,卻全身軟的沒有半點力氣。
恐懼如跗骨之蛆,攻城掠地的侵蝕著她。
她脖子上死死掐著的五指,有刺骨的痛意一點點鑽進她的毛孔、血液。
痛的她發出一聲尖銳的長鳴。
可這卻並不能制止那恐怖的折磨。
這像是有一萬根針在她的身體裡流動。
雖然不會要了她的性命,但卻讓她每一秒都痛的恨不得死掉。
穆兮竹鬆開手,將阿黛爾像扔垃圾似的扔在地上。
所有人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她,像一隻蝦米似的蜷縮在地上,還時不時的翻滾一下。
「我雖然不會直接要了你的性命,但我可以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呀。」穆兮竹浮起抹殘忍冷血的笑意。
雖然讓她變成這個樣子,浪費了她半個月的能量。
但誰讓這個叫阿黛爾的女巫,用一場場的血雨噁心她呢。
「求求你,放過我!我們一個在東方,一個在西方,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矛盾,你不需要對我下這樣的死手。」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去惹來自東方的天師了!」
阿黛爾的身體已經被汗水完全浸濕,驚慌蒼白的面孔一點點隨著她的嚎叫聲,起了根根褶皺的紋路。
明明剛剛還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可此時卻已經變成了個身形佝僂的老太婆。
雖然早就有了猜測,可真看到這一幕,那兩個女巫還是露了滿臉驚恐的神色。
「救我……救我……」阿黛爾顫巍巍地伸出手。
這回不再是向穆兮竹求救,而是向女巫協會的兩個同伴。
安娜貝拉看了她好一會,這才為難的向穆兮竹懇求,「穆小姐,能不能拜託你給阿黛爾祖奶奶留下一條活路?我知道她做了天大的錯事,我們把她帶回去以後,一定會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何必說這種漂亮話,你們想做什麼,不是心照不宣的事嗎?」穆兮竹清澈的眼眸中浮起陰冷的笑來,話意說的意有所指。
這讓本以為尾巴藏的嚴嚴實實的安娜貝拉,嚇得立刻低下了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過穆兮竹並不在意,她們女巫在打無法回頭以壞者意。
能讓一個156歲的人活著,而且還是像一個少女似的活著,這對女巫協會的那些人,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她們怎麼可能會放棄,把那個禁術補齊。
並且自己也偷偷試一下的衝動。
「小天師……」安娜貝拉有些尷尬的低喚了聲。
想讓穆兮竹能稍稍給她們留點面子。
至少是不要當著還有普通人的面,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行吧,這人給你們了,你們帶走吧。」穆兮竹無所謂地攤開了手。
「謝謝!謝謝!」
兩個女巫連忙開心的沖穆兮竹彎腰道謝。
可站起來等了會,卻並沒有看到穆兮竹有所動作,只能繼續小心翼翼的詢問,「小天師,你不用把下在阿黛爾祖奶奶身上的禁術給解除嗎?」
「我說了會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不過你們放心,我只散去了她一部分的禁術,讓她沒有辦法保持青春永助的容顏而已。但現在的她只要你們不痛下殺手,她就算這樣痛著,也至少還有上百年可活。
你們女巫協會若是願意供著這麼個叛徒,她甚至還能給你們兩個養老送終。」穆兮竹笑著打趣。
不過顯然這個笑話並沒有逗樂眼前的兩個女巫。
她們臉上討好的神色僵了僵,卻也只能這樣。
「謝謝小天師了。」
穆兮竹不置可否。
若是沒有她剛剛侵蝕過去的陰煞之氣,等待這個阿黛爾的下場,只會是十死零生。
可現在多了這麼道氣,足夠一直吊著她,讓她好好活到女巫協會對她失去興趣。
當然若是一直有興趣,那這樣求生不能求死無門的活個上百年,也是挺好的。
穆兮竹看著兩個女巫將阿黛爾扶起來,突然叫了句。
「等等!」
那兩個女巫被嚇了一跳,僵在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穆兮竹住伸手,從阿黛爾頭上拔下根頭髮。
打了個響指,頭髮飛到半空被火點燃。
一個虛幻的鈴鐺若隱若現。
「原本你是用這個東西,控制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穆兮竹冷哼了聲。
再次打起響指時,那個虛幻的鈴鐺立刻發出激烈聲響。
此時窗外的血雨已經停了,似乎有什麼東西破風疾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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