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兮竹低下頭,看著喬雨初肚子上原本的陰煞之氣,迅速和那藥里的陰煞之氣繞在一起。
兩股氣息津渭分明,然後明顯是來自藥的那股更甚一籌。
一點點將原本的陰煞之氣蠶食殆盡。
可季胤承卻什麼都沒有發覺,還在那一臉興奮地看著喬雨初的肚子。
「季胤承,你趕緊出來!」
門外傳來大聲叫罵聲,像是要把這小院給拆了。
這讓男人臉上的笑頓時暗了下去。
眼底有瘮人的寒光透了出來,滿是深郁的殺意。
「穆天師,這是你和你朋友惹出來的麻煩,你不打算解決嗎?」季胤承看向穆兮竹,詢問。
穆兮竹卻隨意的沖他挑了挑眉,威脅:「我是個天師,而且還是個能輕輕鬆鬆將你打到魂飛魄散的天師,為了保住你的小命,難道你不該做點什麼嗎?」
季胤承咬咬牙,目光立刻掃向站在一邊看戲的俞一菲。
俞一菲嚇得身子一哆嗦。
剛想要逃,季胤承的手便猛的伸出了兩米多,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拖到身前。
「等會你老實點,我讓你做什麼,你就乖乖做什麼!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那冰冷寒涼的陰煞之氣,貪婪的捲住俞一菲的脖。
一點點縮緊,吞噬掉她散發出來的淡淡陰氣。
俞一菲的膝蓋像打了擺子,整個身體往地上滑去。
可季胤承卻硬拖拽著她,往外走。
等院子門被打開時,他們兩個已經恢復了正常人的模樣。
穆兮竹手背在身後,像個老大爺似的跟在他們身後。
靳弈延把她隨手扔在一邊的燒火鉗子撿了起來,想要遞給穆兮竹,卻被她搖頭拒絕了。
此時小院的門外已經聚集了六七十人,這裡至少有五十來個是年輕力壯的男人。
手裡還都拿著鋤頭、柴刀、斧頭之類的東西。
一對比下來,靳奕延手上握著的燒火鉗子就不怎麼能被看上眼了。
為首那年紀稍長上些的人男人,看起來像是個領導。
他一看見季胤承出來,便立刻道:「承娃子,你是我們村裡的人,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亮娃子能看上你媳婦的朋友,那是給她面子,她這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想為她出頭不成?」
「我有替她出頭嗎?她的本事,不用我動手,你們也拿她沒辦法。而且她的身份不簡單,又記仇,你們若是現在不收手,等真把她給惹生氣了,我怕這村子裡發生的那些事都要被她挖出來一筆筆的清算。」季胤承耐著性子勸說。
他倒是想用其他的方法來威脅這村裡的人,可他發現這村子裡的人不僅不知道他已經死了,還能看見他以外。
更重要的是他的那些手段,對於這村子裡的人,那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了。
為首的男人生氣的皺起了眉來,「承娃子,你既然知道她是什麼性子,那就更不能算了,不然會給我們大家都帶來麻煩。」
這男人的說法,立刻引起了村里人的共鳴。
他們一個個叫囂,說著什麼不聽話、不認命,打幾頓就會老實了。
對於他們的粗魯,季胤承厭惡攏起了眉,咬著牙強調:「她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天下的婆娘都一樣!」為首的男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季胤承,搖了搖頭。
季胤承最後沒了辦法,將一直拽著的俞一菲推了出來。
「既然你們覺得都一樣,那她也行吧!誰要娶媳婦娶她就是了,你們別把主意打到穆兮竹的頭上。」
俞一菲不敢置信瞪大了眼,嚎叫了起來,「你瘋了嗎?你讓他們娶我?我已經死了!我現在就是個惡靈,你是要想讓他們誰跟著我一起死?」
她還沒嫁過人,男朋友也就是在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那也是在系裡算得上是系草的存在。
可看看這些村裡的人,一個個都是長得歪瓜裂棗,土裡土氣的。
就算是死了,她也絕對不會嫁給這些人。
「這女人腦子該不會是有點大病吧?她竟然說她已經死了?她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嘖嘖嘖!那這傻子可不能娶!會遺傳給小娃娃的!本身就沒另個姑娘長得漂亮,現在就更不值錢了。」
村里人肆意的上下打量著俞一菲,像是在看季末清倉大的處理貨。
俞一菲又氣又氣,可身體裡竄起的那股子戾氣,卻像是被籠罩在個堅不可摧的罩子裡,怎麼都沒有辦法發泄出來,就更別提有能力傷害到這村子裡的人了。
「反正進了我們村子裡的人,那就是村里人的媳婦。無論是你推出來的這個傻姑娘,還是剛剛動手打人的那個姑娘!
承娃子,你可是我們明遠村的人,剛剛阿婆還拿了藥,救了你的媳婦和娃娃,你這是一點都不記著村里人的好嗎?」
穆兮竹微眯著眼兒,靜靜地打量著季胤承和俞一菲。
確定他們兩個身上的陰煞之氣,在這些村裡的人面前,完全是被壓制的死死的,一點都用不出來,心裡這才有了個模糊的猜測。
「我若是一時失手,需要負法律責任嗎?」她微微側首,小小聲地問著靳弈延。
「當然!」靳弈延下意識回答。
結果立刻被穆兮竹的眼刀,狠狠掃了眼。
「當然不用。我會給你做證人,是他們幾十號人對你發起攻擊,你完全是自衛的行為,這是無罪的。」靳弈延沒有骨氣的立刻換了個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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