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心裡浮起絲怨恨,但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去查看下她大孫子的情況。
結果她這一轉頭就發現,她的兒子、兒媳竟然全都圍在床邊,不停的輕喚著她大孫子。
明明是她拼了老命,才把許宵泓給帶回來的,可竟然沒有一個人想到要過來關心下她。
這讓秦老太心裡浮起了抹,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泓泓啊!你可把媽媽嚇死了!你有沒有覺得還有哪裡不舒服?」戈吉香趴在床邊,輕輕握著許宵泓的手,哭著問道。
睜開眼的許宵泓發了會呆,隨即死死的擰起了眉。
「你別吵!吵的我頭都痛了!」許宵泓煩躁的想要把手給甩開。
可才剛剛動一下,身上傳來的劇痛,卻讓他疼的直抽涼氣。
「我……我這是怎麼了?」許宵泓從小到大還沒被打過,眼下疼的眼淚都飆出來了。
看起來哪像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簡直就像個二、三歲的智障。
「都是那個該死的許奕雯!死都已經死了,還要對她弟下這麼狠的手,她弟可是要給我們許家傳宗接代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她就算是死了,也是我們許家的罪人!」許祥林一臉怨毒的那裡不停咒罵。
別看他是個活生生的人,可那模樣和惡鬼也差不了多少。
穆兮竹涼颼颼的看了他眼,嘴角向上勾著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許祥林心虛的不行,強撐著挺起胸膛質問。
「看一個智障在作死的邊緣線上,瘋狂蹦迪呀。」穆兮竹眼底的笑意更濃。
可明明是在笑著,許祥林卻有種,自己像已經是個死人了似的。
本身他剛剛罵完,就是一個激靈,覺得各種後怕。
現在再被這樣陰陽怪氣的看上兩眼,就更覺得自己是不是幹了什麼沒辦法挽救的蠢事。
只是這害怕到了極致,他卻突然惡從膽邊生,怒聲呵斥道:「你少在這裡威嚴聳聽,我可是給了你錢的!你們干天師的,不是最講究因果嗎?你拿了我的錢,就要保證我的命!」
「嗯!」穆兮竹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完全是副沒把他放在眼裡的模樣。
可她越是這樣,許祥林便越是氣極。
他猛的站起身,想要衝向穆兮竹,直接動手。
可突然身後卻傳來怪聲怪氣的嘲諷。
「爸,難道你不知道,我已經死了嗎?哦,我忘了,你們還想讓我再死一次,魂飛魄散對吧?」許奕雯的聲音變得陰陽怪氣的。
在能盪出回音的臥室內迴響,顯得更加恐怖陰森。
許東鋒被嚇得雙腿一軟,還好扶住了邊上的衣櫃。
可一直冰涼,如同剛從冰櫃裡拿出的手,就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硬是將他往後拖拽。
女生身上穿著一條紅色的裙子。
啊,不對!
是條白色的長裙,只不過上面都被鮮血給染紅了。
幹掉的鮮血已經變成了黑色,在靠近領口的地方,有著一塊塊淡黃色的斑駁。
穆兮竹的視線稍稍往上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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