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機,切換運行程序。
把這幾天都沒有時間處理的消息,看了遍。
確定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她又催促了下宏霆那邊的進度。
從昨天下午,穆建業和黎菩曼就已經被警方帶走,去配合調查了。
他們一直鬧著,要和她當面談談。
只是都被宏霆這邊,以給當事人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創傷,給拒絕了。
照理來說,她就算不去見穆建業和黎菩曼,也得去警局配合立案調查。
但宏霆法務加上陸氏的強力背書,讓她到現在都還像個無事人似的。
穆兮竹盤算著,等幫陸忱景把公司看完,就直接去警局好了。
都快二十四小時了,還是別耍特別的好。
洗漱完畢,換了身檸檬黃的MIUMIU上衣。
可愛的娃娃袖,淡去了幾分艷麗的感覺,給人一種活潑可愛的感覺。
甚至看起來就像個十六歲的小姑娘。
等她和陸忱景站在一起,老管家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家少爺就像少夫人的叔叔。
完完全全是副老牛吃嫩草的模樣。
陸忱景眯了下眼,略有疑惑的看著老管家。
他連忙收起擔心,重新掛上專業的笑容。
但卻在心裡打定主意,一定要給少爺換些,青春洋溢的休閒裝到衣帽間。
不然以後少夫人,嫌棄少爺太老氣橫秋了怎麼辦?
「抱歉,我起晚了?我們是現在去公司嗎?」穆兮竹有些不太好意思。
本以為換到跟陌生人一起住,她昨晚應該不會睡得太好。
哪知道這哪是睡得不太好,簡直是睡成了只死豬。
「吃完午飯再去,我手上還有些文件沒處理。」陸忱景指了指茶几上的兩摞文件。
其實這些文件帶到公司去處理,會更方便。
但他不想小姑娘認為,耽誤了他的事。
「那我先去吃點早餐。」穆兮竹開心的轉身,就往餐廳走。
陸忱景放下文件,想要跟上去。
但最後還是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繼續工作。
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還是循環漸進,別給小姑娘太多壓力。
睡了將近十小時,穆兮竹早就餓到前胸貼後背了。
迅速將食物掃劫了大半,她揉了揉撐到了肚子。
有些擔心這樣吃下去,會不會用不了多久就胖成個發麵饅頭。
微信提示音響起。
是上次去密室脫逃里,一個叫蔣欣桐的女生發來的消息。
傳過來的是幾張圖片,穆兮竹點開來,看到的是別人發給她的消息截圖。
上面是接連幾段,長長的語音轉換文字消息。
是某位長輩,想找她要穆兮竹聯繫方式的事。
還說了是她女兒遇到奇怪的事情,現在已經瘦的,快變成個骷髏了。
梧桐樹:兮竹,這施美筠媽媽給我發的微信消息。你的聯繫方式,我也不能自己做主給她,所以我特意來問下你。
說實在話,蔣欣桐是真的不太想搭理施美筠,包括她家裡人。
可無奈他們兩家有合作關係。
她昨天接到的消息,拖了一晚上都沒回,就是想裝死。
施美筠的媽媽,甚至給她爸爸打電話,讓她爸爸來找到說情。
蔣欣桐實在沒了辦法,才來問穆兮竹,現在該怎麼辦。
竹子:你把我的微信給她吧,我這邊問下她情況。
穆兮竹並不是很想救施美筠,但她對那幾段話里敘述很感興趣。
連著三天沒回來,便形如枯骨,少了將近一半的體重。
這無論是怨靈,還是惡靈都沒辦法做到。
看樣子這個城市裡,應該是來了什麼特別好玩的東西。
梧桐樹:那好吧。不過施美筠的母親和她的性格差不多,對人都不怎麼客氣。
竹子:沒事,現在是他們有求於我。
穆兮竹一點都不在意。
有人為了要擺譜,連親生女兒的命都不要的話,那她還有什麼意見。
這邊剛結束電話,還沒過一分鐘,便立刻有電話打了進來。
「喂,是穆兮竹小姐嗎?」
電話那頭的女人,嬌柔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高高在上的味道。
「嗯。」穆兮竹輕應了聲。
陸忱景正好走進來,看到她在打電話,眸光暗了暗。
穆兮竹走到他身邊,輕輕捏著他的衣袖,回到客廳的沙發。
女人在那邊喋喋不休的說著情況。
等了幾分鐘,沒聽到回應,有些不耐的問:「穆小姐,你難道沒有聽見,我剛剛說的嗎?」
「聽到了,就是你女兒三天未歸,回來後人已經出事了。問了她的朋友,沒有一個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說這三天,沒有跟她在一起。」
穆兮竹把她剛剛那顛來倒去的話,給總結了下。
「對啊!這麼詭異的事,難道穆小姐沒什麼想說的嗎?」女人壓著怒意問。
她總覺得,電話那頭的小姑娘,態度過於敷衍了些。
「沒有!你硬要我說點什麼,那我只能說,我不認識你女兒,這三天更沒有和她在一起。」穆兮竹回答的更加敷衍了。
女人被氣的都快要炸了,聲音都拔高了兩度。
「我的意思是,我女兒這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髒東西?穆小姐做為天師,能不能幫忙處理下?」
「你怎麼知道我的?施美筠說的?那她有沒有告訴你,我跟她的關係差的很,我早就說過了,我是不會做她的生意。」穆兮竹冷笑了聲,嘲諷。
施美筠?
陸忱景看了眼邊上的老管家。
「美華電器。」老管家無聲道。
陸忱景發了條簡訊,目光又重新落回穆兮竹身上。
電話那頭的女人聞言,臉上浮起濃濃的厭棄。
「美筠已經跟我說過了,你是因為100萬跟她鬧翻的。這樣吧,你只要這次救好美筠,我就把那一百萬給你。」
穆兮竹氣極反笑。
「你覺得我會差你那一百萬?!」
這幾天她可是活得順風順水,連小磕碰都沒有。
不僅要感謝陸忱景一身功德,給她帶來的好運。
更要感謝施美筠欠下她的因果。
要不然她也不會有這麼背的運氣。
在朗朗乾坤下,碰到這麼髒的東西。
「那你想要多少?」女人高高在上的反問。
那態度輕飄飄的,像是在打發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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