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你了解越多，我越捨不得殺你。」冷明軒繼續說道。

夜千羽已經沒辦法討厭冷明軒了，順著他的話開玩笑般的道：「我確實是有優點的。」

冷明軒衷心地道：「真羨慕你的那一位，有你這樣好的人生伴侶。」

「你表妹對你也很好。」

「是啊，早知道會失敗，我就不利用她了。」冷明軒開始後悔，「她都是為了我，可不可以……放過她？」

夜千羽是個心寬的人，點點頭：「可以。」

「你真是個好姑娘，不像表妹那麼咄咄逼人。」

「她沒對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再求你一件事吧。」

「什麼事？」

「給我個痛快。」

夜千羽遲疑了一下，答應了冷明軒的請求。

本來她可以放過冷明軒，都怪夜非離口無忌憚，讓冷明軒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夜千羽將冷明軒扶到輪椅上，推著他來到外間。

她給冷明軒倒了一杯茶，將她身上最毒的毒藥倒了一點到茶水裡。

「喝下去你就解脫了，不會痛很久。」

冷明軒端起茶盞，突然說了聲：「對不起。」

夜千羽知道，他在為之前想要強她道歉。

「嗯，我原諒你了。」

「我也原諒你了。」

一笑泯恩仇。

冷明軒飲盡杯中茶水，很快毒發身亡。

沒過多久，夜非離來接夜千羽。

「冷星落我丟到城主府大門口了。」

「謝謝，文雅婷呢？」

「順手殺了。」

「……也好。」

她雖然答應冷明軒放過文雅婷，不過文雅婷死都死了，只能食言了。

離開城主府，夜千羽開始提條件：「我的第一個條件是，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問。」

「你怎麼會知道我有空間？」

「暗樓交換來的消息。」

夜千羽暗忖，暗樓大約是交換買賣情報的地方。

「如果我問，你跟誰交換的消息，你會告訴我嗎？」

「怎麼可能知道對方是誰。」

夜千羽扯扯唇，也是，為了保障客戶的人身安全，暗樓一定不會泄漏消息的來源。

「不過，可以推斷。」夜非離話頭一轉，「是秀衣閣閣主。」

夜千羽面色一窒，竟是墨修竹？

好吧，也只能是墨修竹。

知道她有空間的，除了她身邊的人，就是墨修竹。

她身邊的人不可能出賣她，只有墨修竹會出賣她……

夜千羽很是氣憤，她剛救了他的心上人，他一轉頭就把她有空間的消息賣到暗樓去了。

忘恩負義，不過如此！

「你是怎麼推斷出來的？」

「前不久，暗樓傳出消息說，有人持有空間，想知道那人是誰，就以聖陰之體的下落來換，我恰好知道聖陰之體的下落，就去換了，經過我的調查，和你有過接觸，需要聖陰之血壓制毒性的，可不就是秀衣閣閣主。」

夜千羽心怦怦跳，墨修竹把她有空間的消息賣給暗樓是為了聖陰之體？

她自己就是聖陰之體！

還好墨修竹不知道她是聖陰之體，否則，她就會淪為童淼淼的解毒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