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殤甩飛芙念瑤的那下，可比甩飛夜千羽的那下狠多了。

芙念瑤摔在地上爬不起來，夜千羽走到她面前，就是狠狠一巴掌扇下：「你再胡扯八道一句，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

夜千羽真的火大了，絲毫沒留手。

「啪——」

她扇得手疼，芙念瑤則是唇角溢出鮮血。

在夜千羽的威懾之下，芙念瑤不敢再將話題往那事上引，轉而問了夜千羽兩個問題。

「你知道殤有兩個玄魂嗎？」

「當然知道。」

「哪兩個？」

「黑色利劍，黑色羽翼。」

「你知道殤有兩個身份嗎？」

「當然知道。」

「哪兩個？」

「我師父，我未過門的夫君！」

夜千羽回答得太順口了，回答完，好像有哪裡不對→_→

芙念瑤則是狂吐血，這算什麼答案？

北流殤若有所思，原來他還是她師父，只不過未過門這個形容詞……

他上前彈了下她的腦門：「小野貓，別亂用形容詞。」

夜千羽捂住被彈疼的腦門，有些炸毛。

這男人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愛彈她腦門。

而且，怎麼又叫上她小野貓了。

「我不叫小野貓，我有名字。」

「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只能叫你小野貓。」

夜千羽氣悶，將她完全忘掉了，還這麼理直氣壯，她才不要告訴他。

北流殤抬起一隻手掌，想要將芙念瑤轟殺，膽敢拿這種事欺騙他，簡直罪無可恕。

芙念瑤驚恐之下，慌不擇言地道：「殤，你不能殺我，我已經……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夜千羽噗的噴了，芙念瑤這信口開河的功力簡直了。

「等一下——」

夜千羽攔下北流殤，她突然想起來，她還有話要問芙念瑤。

夜千羽發動銀月之眼的催眠能力：「那些學生清白被毀的消息，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芙念瑤只覺得神志突然昏沉了起來，機械地回道：「是……」

果然是，夜千羽微微皺眉：「那上次，就是吃吐真劑那次，你為什麼說不是你？」

「不是我……三長老的孫女……易容成我……」

三長老的孫女？？？原來如此，夜千羽驟然想起，假芙念瑤吃下吐真劑后，三長老主動攬下問話的活。

「你和三長老是什麼關係？」

「他每天晚上……睡我……」

「……所以你真的懷孕了？」

「是……」

芙念瑤清醒過來的時候，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她怎麼就全說出來了，她難道中了吐真劑？可是她明明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殺孕婦太損陰德了，夜千羽讓北流殤別殺芙念瑤了。

「回頭我們安排一下，讓三長老納了她就行了。」

芙念瑤一直想攀高枝，最後卻只能嫁給一個老頭子做小妾，想必比死了更痛苦吧？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夜千羽朝著北流殤，等回去了再好好跟他算將她完全忘了的賬。

北流殤知道夜千羽的意思是，讓他帶她飛上去，猶豫了一下：「我的黑色羽翼受了點損傷，暫時幻化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