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弘臻是真的靠自己本事寫了一本兩百萬字的小說,藍瀾瀾驚呆了。
藍瀾瀾看這本書的數據不錯,好奇問道:「你這本書賺了多少錢?」
「我不知道。」
藍瀾瀾不相信,「真的不知道?」
「我寫這本書的時候,用的我媽的銀行卡,錢是直接打她卡上,所以我不太清楚賺了多少。」
藍瀾瀾訝異,「為什麼用你媽媽的銀行卡?」
「忘了。」
「忘了?」
「我已經忘記了自己當時為什麼做出這個選擇,或許是因為網站要求,或許是自己主動提出。」弘臻看著藍瀾瀾,「遺忘不重要的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藍瀾瀾還想開口,但琢磨著弘臻話里「不重要的事」的意思,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藍瀾瀾給弘臻最後的溫柔,就是在談及他家庭情況的時候,適可而止。
弘臻看著藍瀾瀾,「藍瀾瀾,我……」
弘臻剛開口說出一個字,藍瀾瀾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藍瀾瀾拿起手機,是北城大學招生處電話號碼。
現在有號碼庫,除了個人之外的正規單位集體電話,大都有來電顯示。
藍瀾瀾忍不住看向弘臻,「弘臻,這……」
「接吧。」
藍瀾瀾接起電話,「你好。」
「藍瀾瀾,你好,我是北城大學招生處的徐老師……」
藍瀾瀾暈暈乎乎聽了好一會兒,一直含含糊糊嗯嗯啊啊的應著。
掛斷電話之後,弘臻看向藍瀾瀾,「北城大學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藍瀾瀾看向弘臻,手機還放在耳邊,一臉驚恐的看著弘臻,久久沒有回答。
弘臻看藍瀾瀾的眼神,從疑惑變成了擔憂。
正當弘臻還想再說話的時候,藍瀾瀾的手機又響了。
是尚城大學招生處的電話。
藍瀾瀾咽了咽口水,對弘臻說道:「我先接電話。」
弘臻點頭。
藍瀾瀾接起電話,這次藍瀾瀾心情穩定多了,能夠從容的應答,頭腦清晰有條理,給足對方面子的同時,也保留了自己表達意見的權利。
再一次掛斷電話之後,藍瀾瀾看向一直關心的看著自己的弘臻,對弘臻說道:「北城大學和尚城大學打電話,是因為……」
手機又響了……
「藍瀾瀾,恭喜你成為全省理科狀元!」
這是來自於年級主任王老師的電話。
一直不太喜歡藍瀾瀾的王老師,在得知藍瀾瀾考了全省第一之後,特意找鄭旦要了電話,打了這一通電話。
藍瀾瀾:……
藍瀾瀾想過鄭旦會來恭喜她的電話,萬萬沒有料到年級主任會給她打電話。
藍瀾瀾皮笑肉不笑,「多虧您教導有方。」
年級主任似乎也有此想法,「你看你聽我的話,好好學習,是不是成績就上去了?雖然你這次考了全省第一,但你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成績驕傲,北城大學裡的天才數不勝數,個個都是每個省市的狀元榜眼……」
年級主任噼里啪啦的告誡了藍瀾瀾一大通,讓她戒驕戒躁志存高遠。
年級主任結束自己最後一次訓導之後,藍瀾瀾掛電話的時候長長呼出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
藍瀾瀾感覺到有炙熱的眼神看著自己,她抬起頭,恰好和弘臻的眼神對上。
弘臻的眼神太過熾熱,藍瀾瀾不知道怎麼的有點怕。
「你考了全省第一?」弘臻說話的同時,身體不自覺的靠近藍瀾瀾。
藍瀾瀾本能的覺得有點危險,為了抵禦內心的不安感,衝著弘臻大吼道:「怎麼?我搶了你的全省第一,你不高興了?」
聽到藍瀾瀾的話,弘臻笑開,然後抱住了藍瀾瀾,在藍瀾瀾耳邊輕笑著說道:「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藍瀾瀾:……
這人有毛病?
「藍瀾瀾,我真幸運,能夠遇見如此優秀的你……」
弘臻的聲音很溫柔,如春風拂過柳枝,如雨落荷塘盪起漣漪,如冬日暖煦灑落臉頰。
蘇到爆的聲線讓藍瀾瀾的心酥麻了一下。
藍瀾瀾的神經好似被電了一下,短時間內失去了反應能力,就連弘臻溫柔的吻落在她臉頰,落在她唇畔,都沒有反應過來。
「藍瀾瀾,你真厲害。」
藍瀾瀾回過神,將弘臻一把推開,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臉紅撲撲的,「弘臻,你有毒吧!誇我就誇我,動手動腳做什麼?耍流氓啊!」
弘臻也不在意藍瀾瀾兇巴巴的舉動,眼神認真甚至說得上是虔誠,他看著藍瀾瀾,如同看著自己信仰的神明,「藍瀾瀾,我愛你,我只是在表達愛意。」
弘臻說話的時候,直勾勾的盯著藍瀾瀾的眼睛,眼神里的堅定,讓人無法拒絕無法質疑。
弘臻克制不住身體想要靠藍瀾瀾更近的衝動,再一次將藍瀾瀾緊緊抱住,「藍瀾瀾,我不是在耍流氓,我是在求歡。」
求歡。
藍瀾瀾:……
弘臻的吻在一次落下。
不同於之前虔誠膜拜溫柔如風的吻,弘臻這一次的吻飽含著自己所有的慾念。
從她愛上藍瀾瀾的第一天起,他就開始肖想藍瀾瀾的身體。
這是他愛的人,他想和她合為一體,這是本能,他壓抑本能,過得很辛苦。
弘臻不想再為了討好藍瀾瀾而委屈自己了,他害怕,害怕上大學之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發現藍瀾瀾的優秀,害怕越來越多優秀的人和他爭搶藍瀾瀾。
以前的藍瀾瀾愛著他,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所以他可以毫不講理的擁有絕對的自信。
可是藍瀾瀾不愛他了。
他害怕藍瀾瀾離開。
弘臻做好了藍瀾瀾推開他的準備,但是藍瀾瀾沒有推開。
衣衫盡落,兩人靠著本能擁抱。
弘臻沒有經驗,但天賦異稟遮掩了所有的不足。
藍瀾瀾突然間想起她當初好奇弘臻尺寸大小的事,現在切身體會了一下,確認弘臻當初的自信是因為自己擁有足夠的資本。
藍瀾瀾的身體很軟,和她硬邦邦的性子截然不同。
弘臻覺得自己如同一個溺水的人,被水溫柔的包裹著,再也不願意回到海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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