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臻和徐芯四人吃完飯,付了帳之後,將人送回學校。
弘臻走後,徐芯的三個室友還在感嘆。
「這小學弟還挺有紳士風度的。」
「可惜有女朋友了。」
「不然我還真想試試倒追。」
徐芯失落了一陣天之後,也不由得嘆了口氣,「小學弟這種人,真的讓人沒辦法不喜歡,可他偏偏就是撩人而不自知。」
喻曉輕笑了一聲後總結道:「只怪這個世上自以為是的男生太多,像小學弟這種紳士到把我們送回學校的男生太少,才會讓我們越發感到可惜,可惜這麼優秀的男生不能成為自己的男朋友。」
這四個人都比弘臻年紀大上兩三歲,就算真的喜歡弘臻,也不太好意思真的追求弘臻,她們之所以可惜,更多的還是可惜自己遇不到合適的男生。
弘臻回到家的時候,藍瀾瀾和施茜已經回來了,並且收拾了東西要出門。
「你們要去哪裡?」弘臻很是意外。
藍瀾瀾一隻手拖著行李箱,一隻手挽著施茜的手臂,小聲對弘臻說道:「剛剛醫院打來電話,說西施妹妹的奶奶病重,我送西施妹妹回家一趟。」
說是病重,其實就是不行了。
施茜奶奶的病因為家裡窮,只能借錢看病,施茜之前一直做兼職就是為了還錢,能還多少還多少,遭遇不幸,也和借錢還錢有關。
施茜跟蘇宥簽約之後,一直有往家裡寄錢,上次回去就是為了還錢,沒想到會遭遇不幸。
正好是周末,藍瀾瀾說什麼也不能讓施茜一個人回去,堅持陪施茜一起。
「要不要我和你們一起?」
藍瀾瀾看向施茜,施茜搖了搖頭。
藍瀾瀾對弘臻說道:「不用了,我們很快就回來,如果有什麼事,我會給你打電話。」
弘臻和施茜本人關係一直很普通,他看見施茜搖頭,沒有勉強,沖藍瀾瀾說道:「你自己小心一點,有什麼事立即給我打電話,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著。」
「行。」
藍瀾瀾和施茜回家是坐大巴。
在汽車站買了票,兩人等車的時候,接到白澤電話。
「白澤,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施茜吃飯的時候把學生證掉餐廳了,餐廳經理通過會員卡的號碼聯繫上了我。施茜現在在家嗎?我現在可以給她拿過去。」
「我和西施妹妹在外面,你下周帶到學校就行。」
白澤卻堅持問道:「你們在哪兒?」
「汽車站。」
「那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十分鐘內趕到。」
沒等藍瀾瀾再說話,白澤就掛斷了電話。
白澤在九分鐘左右,在汽車站找到了藍瀾瀾,衝著藍瀾瀾招手,「藍瀾瀾!」
藍瀾瀾抬起頭,看見白澤很是驚訝,「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我家就住附近,本來打算回家,索性多坐了兩路到車站過來。」
藍瀾瀾笑著接過白澤遞過來的學生證,「你也真是的,跑這一趟也不嫌麻煩。」
「這有什麼麻煩的?」白澤好笑的說道。
藍瀾瀾把學生證遞給施茜,施茜接過,看向白澤,「謝謝。」
「不用謝。」白澤看了看藍瀾瀾,又看了看施茜,「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施茜回答道:「我奶奶病重,瀾瀾陪我回去。」
藍瀾瀾看出白澤疑惑自己跟著施茜一起回施茜家這件事,主動解釋道:「西施妹妹家裡沒有別人,我跟著去,能幫襯一點算一點。」
「你們買的幾點的票,我和你們一起走。」白澤當機立斷作出決定。
藍瀾瀾驚訝,「你跟著我們一起做什麼?」
白澤笑了笑,「我和西施妹妹一見如故,你們兩個女孩子很多事情都處理不了,我能幫一點算一點。」
見藍瀾瀾一直沒回答他們買的幾點的票,白澤自己低頭看。
施茜手裡就拿著票,白澤看清楚地點和時間之後,去自助購票機買了票。
藍瀾瀾:……
藍瀾瀾無奈的看著白澤,「你跟著我們一起走,不用先和你爸媽報備的嗎?」
藍瀾瀾很擔心白澤的父母找不見白澤,以為白澤被她給拐賣了。
白澤笑著說道:「我父母旅遊去了,不在家。」
藍瀾瀾:……
藍瀾瀾總覺得白澤跟著自己一起很奇怪,但白澤說自己和施茜一見如故,而且說是想要幫西施妹妹,她也不可能自作多情的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行,你怎麼說也是個男的,如果我們兩個女孩子遇到危險了,你可得記得擋在前面。」藍瀾瀾見白澤票都買了,總不能讓人把票退了。
藍瀾瀾看向施茜,「西施妹妹,你不介意讓他知道你家住哪兒吧?」
施茜看向白澤,「那就麻煩你了。」
白澤笑了笑,「大家認識就是緣分,能幫一點算一點。」
施茜現在的心情很低沉,上車之後幾乎沒有說過話。
藍瀾瀾和白澤考慮到施茜的心情,也沒有過多的說笑,只是安靜的看手機或者單純坐著。
兩個小時之後,大巴抵達了施茜所在的小鎮。
三人打車直奔醫院。
施茜到了醫院,施茜奶奶的主治醫生認識施茜,拍了拍施茜的肩膀,「施茜,你奶奶走得很安詳。」
雖然早有預料,施茜還是忍不住悲痛,全身發軟,倒在了藍瀾瀾身上。
藍瀾瀾抱住施茜,「西施妹妹,別難過了,你還要處理你奶奶的後事。」
施茜點頭,可還是忍不住難過。
藍瀾瀾半扶半抱的帶著施茜去了太平間,去的路上看著白澤,「你幫忙聯繫一下車,我們要把人送回去。」
白澤點頭。
藍瀾瀾帶著施茜去了太平間,看見了被蒙上白布的施茜奶奶。
施茜比藍瀾瀾想像中要冷靜,她從很小的時候,就不得不學著獨自生活,在這種生長環境之下,施茜比一般人要成熟很多。
施茜俯下身,抱住她再也不會醒過來的最後一個家人。
「奶奶,下輩子不要再受這麼多苦了。」
死亡對於一些人而言是苦難,但對於一直活在苦難中的人而言,算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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