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羅凱過來,廖鴻飛臉色瞬間一變。
他萬萬沒想到侯一鳴竟然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給救了出來。
可想到自己之前臨時做出來的決定,廖鴻飛放聲大笑。
「羅凱的身份實在太過敏感,我也不好對他下手,所以才讓你們能如此輕易的找到他。」
「冬五月毫無背景,我想對她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這次沒找到她吧?」
廖鴻飛這得意揚揚的樣子讓侯一鳴氣不打一處來。
谷金方聽到廖鴻飛這挑釁的話語,臉色也相當難看。
「我們在趕到地方的時候,只找到了重傷的羅鎧,完全沒有見到冬五月的蹤跡。」
「我們幾個兄弟把周圍的地方都給翻了一遍,可還是沒有找到冬五月,為了不耽誤事,我就先帶著羅凱回來了。」
谷金方雖然把聲音壓的很低,但還是被廖鴻飛聽見了。
「你們永遠是沒有辦法,憑著自己的能力找到冬五月的。」
「我在西山縱橫這麼多年,手下早就養了一堆老渣,他們會把冬五月賣到哪裡去,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這幫老渣每次拐回來的都只不過是一幫歪瓜裂棗,一直都賣不上什麼價格,冬五月這般姿色,那可一定能賣出一個高價。」
此刻在西山省交界處。
冬五月被關押在一個破舊的茅草屋當中,屋子裡站著幾個面色相當猥瑣的傢伙。
這幾個人身上的傷疤證明著他們的身份。
這幾人無一不是亡命之徒。
不過此刻他們卻有著同樣的動作,每個人都用色眯眯的目光不斷的在冬五月身上來回掃視,就好像想用視線從冬五月身上挽下二兩肉一般。
「反正他馬上都要被賣到山裡去了,賣走之前不如讓哥幾個先爽爽,如此姿色的人間尤物可真的少見。」
「只要咱們哥幾個嘴嚴實點,不把這些事情傳出去,這小牛這輩子估計都沒有辦法向外人傾訴這件事情了。」
此刻幾人這十分猥瑣的聲音,讓冬五月瑟瑟發抖。
在從那個破敗的院子裡被帶走的那一刻,冬五月便意識到接下來很可能要出事情,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是打算用這樣的手段來侮辱自己。
幾人在路上議論的聲音早就被冬五月聽到了耳朵當中。
意識到對方似乎想把自己賣到山裡去,冬五月在路上幾次掙扎試圖逃脫出去,然而在這幾人的盯梢之下,完全沒有成功的可能。
「你個小姑娘就別在這兒掙扎了,我們幾個可是出了名的老渣,賣出去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還真沒有從我們手裡跑出去的。」
「與其在這裡繼續掙扎,倒不如趁著這一個機會趕緊讓我們哥幾個……或許接下來路上還能讓你最後多看看外面一眼,等你真的被送進了山里,你再想出來,那可就遙遙無期了。」
對方這番話,把冬五月嚇得夠嗆。
或許之前冬五月試圖自殺來解決這些問題的緣故,此刻冬五月整個人被捆成了粽子一般,嘴裡也被一條厚毛巾塞住,完全沒有辦法發出一點聲響。
見著這幾個猥瑣男人,向著自己這邊不斷靠近,冬五月臉色蒼白地縮在角落當中,眼底滿是絕望。
「哥幾個還按以前排的兄弟順序排好隊,反正這娘們兒在這裡跑不掉,反正他們也沒說什麼時候必須送到位,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玩夠了再說。」
很快幾人互相達成了協議,很快這幾個老渣便解著褲腰帶向著冬五月走來。
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之後,冬五月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倘若當初自己決然的離開這裡,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回想到重傷的羅凱還被留在院子當中,生死不知,冬五月現在心情十分低落。
當這幾個亡命之徒圍在冬五月身旁,冬五月求生的意志已經開始慢慢消散的時候。
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
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幾個老渣齊齊向著身後看去。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而在遠方的會議室當中,廖鴻飛整個人現在顯得無比囂張,畢竟對他自己手底下的那幾個老渣,他可是有著近乎於絕對的信心。
只要把人交到了那幾個傢伙手裡,等到侯一鳴找到冬五月的時候,恐怕冬五月早已被賣到山裡不知多長時間了。
「你們這些自作聰明的做法完全上不得台面,你們該不會真覺得我是那麼好對付的吧?」
「這輩子你們這幫人就不要想著能夠再度見到冬五月了,只可惜那麼漂亮一姑娘被賣到山裡之後,究竟會發生什麼?我都不敢打包票。」
「上一個被賣到山裡試圖跑出來的被打的那副悽慘模樣,我都不忍直視。」
廖鴻飛此番叫囂的樣子,宛若鬥敗的公雞在垂死掙扎。
在他不斷刺激之下,侯一鳴的臉色卻依舊十分平淡,就好像這些事和他毫無關聯一般。
看到廖鴻飛現在這近乎於癲狂的表現,侯一鳴完全沒有把他給當成一回事。
「你真覺得冬五月被你的人給帶走了嗎?」
侯一鳴這如此平淡的語氣,讓廖鴻飛瞬時感覺有些不妙,他有些想不通侯一鳴現在這番底氣究竟是從何而來?
可在經過幾番思索之後,廖鴻飛露出了滿臉的敗相。
只見此刻廖鴻飛滿臉煞白,整個人也都變得相當切斯底里。
「這不可能,你只不過是打算用這種手段來炸我,實際上你完全沒有辦法找到冬五月,你只是想用這種手段試探我的態度,好找到冬五月把他給救出來。」
或許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的緣故,此刻廖鴻飛雙目沖洗,整個人顯得宛若地獄當中剛爬出來的厲鬼一般。
然而在另外一旁剛剛闖入到茅草屋當中的那名老者,已經把哭的梨花帶雨的冬五月從地上扶了起來。
剛剛還綁在冬五月身上的繩子,此刻早已斷成了無數截,掉落在地上。
至於那幾個剛才想入非非的亡命之徒,現在早已躺在地上,沒有了任何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