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西北電器行,你準備怎麼對付?總不能讓他們一直這樣欺負咱吧?」
電器行里,康旭之有些擔憂。Google搜索
這些天,在門外盯梢的人又再次出現了,雖然沒有像之前那樣挑事兒,但在門口晃來晃去也讓人心煩意亂。
這很簡單,誰也不喜歡自己吃飯的時候,周圍有幾個蒼蠅一直在嗡嗡。
康旭之推了推眼鏡,撓撓缺乏打理而顯得亂糟糟的頭髮。
「老闆,我只是個技術幹部,讓我培訓幾個修理師,修理幾下電器肯定沒問題,但這種事,肯定不是我的長項。」康旭之又道。
侯一鳴沒有答話,而是看了郭文東一眼——他想聽聽自己招募來的這位大掌柜有什麼好意見。
他眉目清秀,但不說話的時候,神色中卻已然有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這年輕人身上的氣勢好重……這真的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能有的氣勢嗎?
郭文東之前,只在那些年過半百,位高權重的人身上,感覺過這種氣勢。
而此時,他居然在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少年人身上,感覺到了「氣場」這種東西!
郭文東收拾了一下心神。
「老闆,這段時間我已經把內部的管理調整好了,財務和人事也招到了——回頭你抽空和負責人見個面。」郭文東先簡單匯報了一下這段的工作,接著,他開始說西北電器的問題。
「西北電器這種做法,雖然有點下三濫了,但說實話確實不好處理。」郭文東道,「老話說的好,君子易擋,小人難防,做生意最怕的,就是這種不守規矩的小人。」
侯一鳴仍然面無表情:「那你的意思是,這種事無解嗎?」
「當然不!」郭文東搖頭,「我在大中的時候,雖然是個副總,是個職業經理人,但不意味著我是個死板教條的幹部,很多手段好用的時候,我也會毫不猶豫用的。」
「在京城,大中電器的時候,我們也遇到過這種下三濫的對手。」
「我們的辦法叫『養匪制惡』,說白了就是讓一些周圍街上的社會青年去應對對手的下三濫,或者報復對手。」
「說白了就是保護費唄。」康旭之這時候補了一句。
「……差不多意思吧。」郭文東有點不好意思,因為說出去其實是挺不光彩的,「但不得不說,確實是有效果的。」
侯一鳴沉思了一下,不置可否:「這件事,我會處理的,老郭你繼續。」
「是,老闆。」郭文東點頭,「另外就是招幾個保安,也多少是有效果的。」
「事實上,很多保安在穿上保安制服前,本來就是街上的社會青年——他們處理這些下九流的事,本來就有經驗,也認識街上的人。」
侯一鳴點頭:「這個事兒可以,要儘快辦起來。」
「但是。」他嚴肅地看了郭文東一眼:「保安部的人,我要親自過問和面試,明白嗎?」
保安部,從某種意義上,和財務部一樣,是老闆必須親自抓,姥姥抓在手裡的部門。
後者會影響企業的資金安全,前者會影響企業的實質安全,都不容忽視。
財務部,雖然是郭文東招的出納,但財政大權牢牢在侯一鳴自己手裡。
這安保部的人,必須是侯一鳴自己的人!
郭文東心頭一震:「是!老闆!」
曾一妮再次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
但這次不一樣,這次跟蹤她的,是一些遊蕩街頭的社會青年。
跟蹤手法拙劣,也沒有想攻擊她的意圖。
但這卻讓她更加擔憂了。
沒出手的刀才是最讓人害怕不安的。
「八成是俞德厚的人……」
曾一妮站在自己家裡,悄悄掀開窗簾看著街上的幾個盯梢的社會青年。
她和侯一鳴通過電話,知道鳴電電器行外也有人在盯梢。
因此,可以肯定,這幾天想對付她的,是俞德厚!
「盯梢我都下這麼大力氣,那小鳴那邊,一定會更危險。」
一股沒來由的恐懼感忽然攥住了她的心。
她腦海中出現了侯一鳴被俞德厚的人打傷,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畫面。
侯那張清秀的臉,和一直深藏在她內心深處的,年輕時的侯文山的臉漸漸重合、不分彼此。
她緊緊捂住了胸口。
我……我不能讓文山的兒子,受到這種危險!
錄音帶在我手裡,這件事,我可以解決!
我要保護文山的兒子!
她的神色漸漸堅定起來。
曾一妮穿上外套,化妝,從家裡走出去,徑直走向一個盯梢她的社會青年。
「帶我去見俞德厚,我有事要和他談談。」
聽到曾一妮的要求,她面前那個小青年,咧開嘴,慢慢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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