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一站到一旁,把幾人讓進裡面。主帥的帳篷不小,案几上鋪滿了公文,最裡面的角落設有一張矮榻。
秦川逕自坐到一邊的地毯上,把紫蘇的上半身擱在大腿上。自從出發找解藥,紫蘇再沒被帶過面具。
秦川不願讓人瞅見她的臉,將小丫頭只簡單挽了一個髻的腦袋臉朝里攬進懷中。
秦五秦六呈守護之態,站在他的身後。
號一看著一點也不見外的秦川,有些傻眼。秦七走至他面前,低語道:「我的新主子是你主子的親兒子。你主子將你手下10萬兵馬的另一半虎符給了我主子。」
號一有點被他繞暈了,將他的話思來想去消化了好一會兒,才震驚地抬起頭,將視線重新放到坐在地毯上安然若素的男子身上。
男子出眾的容貌似是有些眼熟,他一時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主子的親兒子?電光火石間,他猛然記起面前的人是誰了。是那位冷嬪生的,一出生就被偷梁換柱,抱給姨母收養的小主子?
太上皇在位時,一直將二皇子視為繼承人培養,他還以為主子把這位小主子忘了呢。只是他率領的黃金衛八年前就抽調走了70人,聽手下議論過,說是在各地的青樓出現過。當時他們一群人都幸災樂禍來著。
再看一眼號三,他懷疑那70人是給了面前的小主子。黃金衛可是歷任西寧國皇帝手裡的保命符,無人知曉,只有皇帝和黃金衛知道。黃金衛無人敢生異心,聽說不知哪朝哪代,有一名黃金衛和皇子勾結,欲除去皇帝,一天深夜被處以極刑,死狀極為悽慘。
打那以後,黃金衛只忠於一人,就是當今聖上。以前他也懷疑過,那70人給了上官雲嫣。現在看來,一切皆是障眼法,是太上皇在為眼前的小主子鋪路。
上官雲嫣上位後,為了拉攏他們這些將帥,年輕的都以色誘,年老的都以利誘。恐怕她壓根想不到,她以為跟她上床的是自己,其實只是一個帶著自己面具的青樓男倌guān。
那面具是號2給自己的,聽說這位小主子有一位手下會製作人皮面具,等有空一定要問問號2那傢伙,面具是打哪兒來的?
瞅瞅號3那一臉的得瑟樣,他懷疑他不是跟了新主子高興,壓根就是不用再叫號3了吧。
想明白了一切,也只不過是秦七為新主子奉上一盞茶的功夫。號1想起自己難聽名字的由來,有些憋屈地來到秦川面前,單膝跪地,「號1見過小主子。」
「起來」
秦川不是沒懷疑過這些人的名字跟自己有關,此時實在有些好奇,問道:「號1的號是哪個字?」
號3一臉壞笑加鹹魚翻身的得意,讓號1瞥他一眼後更鬱悶了。
「主子,是,是號叫的號。」號1頓了下,不甘心地說出了口。
秦川一口茶嗆在嗓子眼,又不能對著紫蘇噴出來,硬是憋的難受至極,才緊攬住小人兒,把頭探出老遠,噴在了號1身邊的地毯上。
秦五秦六大笑出聲,笑的前俯後仰,都在想太上皇太有才了。
而秦七看到號1吐露真名時,別開頭一臉抑鬱的不甘狀,只敢捂嘴偷樂,以前的老大淫威仍在,他還不敢如秦五秦六那般恣意和狂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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